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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 章

  後來, 資深者們第二次看見賈文豪, 就是在新聞上了。


  他們在家裏看到了電視台播放的某某著名作家侮辱英烈, 觸犯英烈法從而入獄的新聞。


  電視上的賈文豪鋃鐺入獄。穿著一身獄服,完全喪失了以往那種以富貴支撐起的清俊風度, 顯得十分猥瑣。


  主持人淡定地念著新聞稿:“該作家筆名賈文豪,真實姓名:甄大稻,原籍江蘇省京州市。代表作有《青春》、《島國》等……”


  賈文豪一貫賣弄, 以相對精致的語言包裝逆民族主義,以虛無曆史為己任, 與一幹恨不得跪舔洋人,砸爛泥腿子新中國,讓中國再被洋人殖民一百年,好享受文人特權的當代作家稱兄道弟。


  他本人出生文藝世家,往昔是電視寵兒, 文藝老王子。電影電視競相買他的作品, 不少導演、演員與其關係良好。他作為一個娶了美國特工的美國人,居然能夠堂而皇之地在中國的相關文藝部門裏占據一席話語權。


  他的《青春》更是前段時間狠狠刷了一段存在感的電影,原著對烈士含沙射影, 陰陽怪氣,卻能夠安然播出。


  但隨著這次文本世界的詳情上報, 有人雷霆震怒,終於下定決心對一貫養髒攢臭, 卻有香火情分的文藝界部分勢力下狠手整治。


  賈文豪鋃鐺入獄這則新聞一出現, 整個文藝界都嗅到了某種大轉向的風聲。


  一時之間, 昔日的老王子賈文豪,及其弟兄們的作品,門可羅雀。


  不少曾明確表示要參演他下一部作品的演員立刻在微博上義正詞嚴地與他撇清關係。個別與其關係良好的導演則幹脆閉口不語,佯裝自己不知道這件事。


  已經購買了他作品版權的資方不甚甘心,還想炒作一番,結果沒多久就看到,連曾經為賈文豪出版過《青春》,罔顧其侮辱烈士事實的出版社都被依法追究了責任。而跳得最高的那家影視公司在接到最上級部門的停止營業一周的通知後,整個行業都安靜得像鵪鶉一樣。


  張玉坐在沙發上正看新聞,家裏來了客人——郝主任登門來了。


  他和王勇、褚星奇在客廳裏交談,談到了一些事情。


  郝主任道:“美國人前段時間倒確實跳腳了一陣子,說什麽我們無權關押美國公民,但是隨後?嗬嗬,他們美國境內發現了蔓延過去的《青春》汙染的痕跡,一下子就改口了。還‘貼心’地把賈文豪所有美國的資料都拱手送給了我們。否則,這位‘洋人的女婿’能這麽安靜地蹲大牢?”


  郝主任又談到了一些潭州市的後續處理,說這一次上麵用非常心。


  有利於社會主義方向的好的轉變,比如《九州星夜》等進步的文藝工作被維持了下來。而像有利有弊,如冒進的自動化進程,而導致的工人失業潮,則進行了官方引導,安排潭州班子去京州學習先進經驗——比如開放職業學校,進行統一職業指導,引導失業工人再就業。


  而貪圖利潤,非法購買“粉色神藥”操縱員工日夜加班,導致大規模員工猝死的民營企業家,則對其本人、公司管理人員、股東依法從嚴追究責任,並勒令其公司即刻停止營業。


  包括購買“神藥”,汙染妻子,導致其自盡,以及利用“神藥”汙染無辜女性,脅迫其賣.春,害死其家人的黑惡勢力及其保護傘,都一網打盡。


  “這一次的指示是嚴判。”郝主任道:“對於這種情況,能夠判無期的,要判死刑。能判二十年的,不判十年。”


  王勇道:“賈文豪?”


  “他倒是麻煩,英烈法量刑對他來說還是太輕。現在關他是審查他與美國的關係,是否曾從事間諜工作。”


  郝主任像個小孩子一樣不太高興地撇了撇嘴:“他有賊心沒賊膽,估計關不了多久會放出了。但是處理他,是一個態度,一個明確信號。以後他們那群人是很難再混上文藝方麵的稍大排麵了。”


  把情況講了講,聊了一陣子後,郝主任又對王勇道:“小陳快要從英國回來了,你到時候去接她一下。”


  “是。”


  等送走郝主任,王勇轉回室內,打算把這個消息告訴妹妹。


  她知道陳薇要回來,應該會很高興。


  一走進房間,他看見張玉正坐在那看視頻,看得聚精會神。


  褚星奇給她買了一個平板電腦,還教會張玉刷視頻,看APP。


  王勇走過去,聽見平板裏正在播放一段小視頻。


  視頻裏是一場舞劇,舞劇中裏一群中小學生在演繹雷鋒的故事。


  看分類,是潭州本地生活的分類。


  小孩子們演得很認真,演主角的那個孩子也就十歲出頭,僅僅比雷鋒解放時大一兩歲,估計是六年級。


  舞劇裏,那孩子稚嫩的小臉板著,紅紅的眼圈,肅然地在唱,那麽長的台詞,似乎那台詞不是背下來的,而是在模仿自己親眼看過的人物:


  “我無父,領袖就是我的父。


  我無母,共/產黨就是我的母。


  我無兄弟與姊妹,四海同誌皆手足。


  我無遮風避雨家,新中國就是我的家。


  若是沒有共/產黨,我做乞兒風吹雨打度殘年。


  若是沒有新中國,後山之上墳五座!”


  他扶著扮演老人的男孩,扶著他,冒著風雪送偶遇的摔倒的老人去醫院看病。


  雪深路滑,老人搖搖欲墜,個子才一米五多的雷鋒,卻咬牙背起老人。


  老人忙說舍不得,雷鋒卻隻是笑著說沒關係。


  他為獨身在火車上的老婦幫忙,一路在火車上,像照顧親媽媽一樣照顧她。


  小男孩唱著雷鋒的內心獨白戲:

  “沈叔叔,你為我苦伢子,舍家別業忘死生;

  林阿姨,你為我苦伢子,拋家棄子骨肉離。


  從今後呀、從今後呀,你們就是我的親。


  沈叔叔呀,你年老體衰莫憂愁!苦伢子背你度風雪!

  林阿姨呀,你無兒無女莫悲傷!雷鋒就是你的兒!”


  演著演著,彈幕裏一片嗚嗚嗚的抹眼淚聲。


  這孩子演得太好了吧


  這孩子以後可以去出道了.……比那些小鮮肉演得好!

  我是潭州本地人.……我想說,不是那孩子演得好,是孩子的模仿力真強……額,算了,我不說了。我不想炸號。


  樓上,我也是潭州本地人。加個好友,我們聊吧嗚嗚嗚

  張玉有的沒看明白,問道:“哥哥,可是,沈叔叔、林阿姨,早就已經犧牲了。”


  王勇沉默了片刻:“小玉,你還記得我們之前在潭州嗎?”


  話到這裏,兄妹倆都忽然想起了他們離開潭州前,聽到路邊有個孩子,拉著他媽媽的衣服問:

  “媽媽,夢裏那個大哥哥是誰呀?他還從火車裏把我喊醒了。”


  他媽媽看起來是一個普通的,出生在潭州,卻從不關心雷鋒的普通婦女,抱起孩子,沉思半晌,答道:


  “是一個你的哥哥。”


  “那我們去看他啊。”


  那婦女長歎一聲:“好,在他過……生日的時候,我們去看他。”


  窗外,天光將明未明。


  視頻裏,尚未長成的稚童肅顏地重現著雷鋒的故事,心地清澈。


  見張玉望著視頻裏那孩子帶淚的小臉,若有所悟。王勇才撫了撫妹妹的頭發,歎道:

  “正是因為沈叔叔,林阿姨們為了他這樣的苦伢子,都早早犧牲。


  所以,他心裏,新中國,就有無數個‘林阿姨’、‘沈叔叔’了。”


  “他不是沒有親人,隻是他把所有同胞,都當做了自己的親人。”


  當時,他們離開潭州的時候,郝主任帶著他們,特意去拜訪了一次雷鋒紀念碑。


  頭一次,雷鋒的紀念碑前,擺了這麽多、這麽多的鮮花。


  來了這麽多,這麽多紀念的群眾。


  無數鮮花上的條幅都寫著幾乎相同的贈語。


  有的筆跡稚嫩,有的筆跡老道,有的筆跡顫顫巍巍。


  都送給了紀念碑上永遠定格在青春年華的年輕人:


  “贈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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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開始可能要請假三天,我要整理一下接下去的思路。


  最後,給大家安利個雜文,我朋友皮皮貓在知乎寫的,我文裏經過他同意部分采用了他的部分句子和部分觀點:

  《真假雷鋒——談別有用心的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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