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九章收複北邙
就像阿木狐所說的一樣,就算是他們此刻出去,同樣會落入拓達士兵的包圍裏。
但是………
“不管了,先殺了他再說。”
花悅突然出聲,聞言,一旁的兩人點了點頭,也不介意什麽以多欺少,三人同時出手,朝阿木狐圍攻而去。
很快,三人便切實的感受到了什麽叫做力大無窮。
阿木狐的力氣的確很大,大到可以在他們三人同時發力的情況下,依舊穩穩的立在原地,紋絲不動。
打鬥途中,花悅不小心被他拍到了一下胳膊,頓時半邊身子麻的許久緩不過勁來。
樊鳳絕頓時怒了,
他護著花悅退到一旁,隨後讓靳元煬退後保護花悅,獨自一人,拔出了腰間的長劍。
靳元煬想要上前幫他,被花悅拉住了。
他不放心,花悅卻頂著一張蒼白的臉,對著他搖了搖頭。
“他劍術無雙,阿木狐有傷在身,不會是他的對手,你放心吧。”
靳元煬這才點了點頭,默默地守在一邊。
而花悅沒有絲毫的誇張。
樊鳳絕自從出劍後,整個人渾身氣質陡然一變,變的如同剛從火爐鐵錘下淬煉出來的寶劍一般,殺意盎然。
隻見他一手劍法出神入化,劍影冷光閃動之間,靳元煬幾乎看不清楚他的動作。
不出花悅所料,一刻鍾的時間後,樊鳳絕猛的飛身退後,他單手杵著長劍支地,半跪在地上,口中嘔出來一口鮮血,
但他正前方,砰的一聲巨響,阿木狐高大壯碩的身體怦然倒地。
他大睜著眼睛,渾身上下有十幾道大小不一的傷口,但致命傷,是在胸口上。
一劍穿心。
阿木狐死的透透的。
休息了許久,花悅已經緩過勁兒來了,她和靳元煬第一時間上前,一左一右扶住樊鳳絕。
“怎麽樣?”
花悅語氣隱約有些急切。
樊鳳絕抬手擦去嘴角血跡。
“無礙,一點內傷而已。”
花悅微微鬆了一口氣。
而凝眸看著眼前與西南王府敵對多年的老對手,靳元煬沉默許久,微微歎了一口氣。
“若沒有戰爭, 他在拓達,想來也會是草原上人人敬佩稱讚的英雄,他大可美酒馬奶,縱情草原,不想,今生卻落得一個埋骨他鄉的下場。”
樊鳳絕和花悅也看了一眼阿木狐的屍體,但想來是交集比較少,倒是沒有靳元煬那麽深的感觸。
就在花悅想開口勸慰靳元煬幾句之時,密道口上方,突然傳來了一道哨聲。
三人心神瞬時一擰,靳元煬卻突然鬆了一口氣,笑道,
“是月欣,走吧,我們該出去了。”
………
三人出去後,果然見南月欣等候在密道口處,而四下,站著十一個身穿北邙普通百姓服飾的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
整個院子裏裏外外,都是拓達士兵的屍體。
“沒事吧?”
南月欣開口,
花悅和樊鳳絕應了一聲,靳元煬挑了挑眉頭,目光在四下轉了一圈。
“這都是你殺的?可以啊,下手夠狠的。”
沒理會他,南月欣擺了擺手,那十一人抬手一抱拳,緊接著掉頭出了院子,快速離開了。
南月欣:“沒事就走吧,宴塵一刻鍾後,就會開始攻城,我們得趕到城門去,想辦法從裏麵打開城門。”
一聽到藍宴塵的名字,靳元煬眸光快速亮了一下,
四人快步出了小院,靳元煬緊追在南月欣旁邊。
“怎麽樣?這幾天,宴塵是不是可擔心我了?他是不是急的吃不下睡不著的?”
南月欣沒忍住,狠狠翻了他一個白眼,幽幽道,
“沒有,他吃得下睡得著,我出來時,他還交代我了,一定要保護好樊公子和花悅姑娘,至於其他人,不是那麽的重要。”
聞言輕嘖了一聲,靳元煬撇了撇嘴角,
“我才不信呢,你別想挑撥我們的關係,他鐵定擔心我了。”
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南月欣沒好氣道,
“知道你還問?一天淨是廢話,無聊。”
話音落,南月欣加快了腳步,瞬間走出去一大截。
靳元煬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聽的話,滿意的扯了扯嘴角,也加快速度追了上去。
“喂,別走那麽快啊,跟我說說,最近他都做了一些什麽………”
看著前方一跑一追的兩人,花悅和樊鳳絕彼此互視一眼,笑了笑,也加快了腳步。
…………
如南月欣所說一般,當日正午時分,
藍宴塵親率軍隊,發起了攻城。
南月欣和花悅四人,匆匆趕至城門口,趁亂打開了城門。
在此過程中,拓達駐紮在城中心的援兵卻遲遲沒有道來,
阿木狐已死,拓達將士驟失主帥,軍心大亂。
在藍宴塵和南月欣的裏應外合之下,藍宴塵輕而易舉便攻下了城門,緊接著,又花費了一個時辰,徹底收複了北邙,抓到拓達俘虜近兩萬餘人。
此戰大捷!
事後,靳元煬才知道,原來他們攻占城門時,拓達的援兵,都被那十一個人放火拖住了。
而也是通過此戰,
北邙輕騎戰隊的威名,一舉打響。
………
北邙這邊,雖然中途曆經了一些風波,但也算是順利。
同樣的,中州城那邊,也很順利。
李元博親率大軍開拔至中州城外,藍宴輕親自帶人埋伏在龍山峽,預備伏擊。
幾乎所有人都以為會有一場惡戰。
然而,出乎眾人意料的是,在大軍進入龍山峽後,李元博突然反叛,投誠於藍宴輕。
他手下先行的十五萬人,突然掉轉行軍方向,自龍山峽左右兩側,與藍宴輕的人一起,包圍了剩餘的那五萬多人。
不費一兵一卒。
藍宴輕不但守住了中州城,反而還吞並了大景的十五人馬。
而就在李元博反叛的消息傳回盛京,大景朝廷上下斥責辱罵的聲音傳出來之前,西寧王顧禎抵達了中州城,搶先一步,發表公文,昭告天下,揭露了傅凝煙弑君奪權的罪行。
公文一出,大景朝廷默不作聲,但四下藩王將領,接連出聲,聲討傅凝煙。
大景,驟亂。
然而,花染卻沒心思關注這麽多了,因為,她於一天淩晨,突然收到一封書信。
墨少陵,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