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好熱
七年了,冷庭玉,你我已是七年未見,不知道這七年來的每一個日日夜夜,他是否也像自己記掛著他一般難熬。
“皇上最近都是去珍妃娘娘那兒嗎?”司馬懷馨看夏侯長夷走的無影無蹤,轉身,目光淡淡的看著向身後托著牌子的敬事房公公低聲問著。
“回娘娘話!”那公公細聲軟語的應著,“是!”
四年前,夏侯長夷是因為身上餘毒未清,一直行動不便,身邊也隻有司馬懷馨一個女人相伴左右,後來夏侯瑾找到一種治療他身體餘毒的良方——運功換血,為了救贖自己兒子早日康健的身子,就在四年前一個深夜,他偷偷給兒子換血以後,留下一封遺旨便再也沒有醒來。
再後來,夏侯長夷平靜的接受了夏侯瑾為其安排的一切,接手了羽國大統之位,一直以來,後宮除了夏侯玨一個太子,之後便再無所出,朝堂大臣紛紛舉薦夏侯長夷納娶新妃,夏侯長斯擋不住眾臣的非議,隻得眼見著左一個貴人右一個貴妃的被司馬懷馨領進了宮。因著此事,夏侯長夷和司馬懷馨也鬧了好一陣子,隻是後來,自己也漸漸想通了,偶爾還去各宮留宿,按司馬懷馨的說法便是雨露均沾。
夏侯長夷每臨幸過哪一個女人之後,司馬懷馨都會安排太醫緊鑼密鼓的守著,眼巴巴的等著那個宮裏的女主人肚子裏能有點動靜,隻是,自己越是緊張,這後宮便越是安靜的緊。
“那珍妃娘娘那邊可有什麽動靜?”司馬懷馨依舊帶了關心的語氣問著。
“回娘娘話,沒有!”敬事房小公公依舊畢恭畢敬的答著。
司馬懷馨雙眉緊湊,思索片刻道,“那……一直幫皇上請脈的太醫那邊怎麽說?”
“呃……”那小公公略有微詞,眼神戰戰兢兢的看著身前的矗立著的司馬懷馨,斷斷續續的說著,“太醫說……皇上身體裏的餘毒雖然已清,可某處的硬傷依然沒有完全恢複……”
“怎麽可能,各宮的娘娘對皇上那功夫可是讚不絕口,怎麽還會有硬傷一說!”司馬懷馨帶了難以相信的語氣說著。
那小公公白皙的臉袋瞬間漲得通紅,“娘娘有所不知,奴才以前沒有淨身之前也聽別人說起過,男人能不能讓女人生出孩子,那東西下麵的一根血管起著難以想象的奇妙作用,聽他們說,這民間的青樓裏麵的男客們賣身之前,底下都要被割上一刀,才能防止那些過來尋樂的女客們會懷了身孕……”
經那小公公一說,司馬懷馨似明白了什麽事情,難道七年前那位白胡子仙人臨死之前,所說的必須找到至陽之物雪頂含珠來醫治夏侯長夷的硬傷,就是為了讓夏侯長夷服下以後,衝破那條堵塞的血管,才能達到完全恢複正常能力的效果。
看來,自己需要繼續派人,問問彎月那邊尋找的情況如何了!
幾日之後,子夜。
“娘娘?”司馬懷馨睜眼,慌忙起身撥開眼前的帳幔,隻覺一道亮光一閃,恰看到幾日前被自己派去雪山的黑衣從窗外飛身而來。
“清風?”司馬懷馨快步走了出來,一臉欣喜的迎上前去,“找到彎月了嗎?”
七年了,也不知道彎月那邊到底是怎樣一種情況,司馬懷馨儼然沒了底,但那始終是自己救贖夏侯長夷的唯一一絲希望。
清風一臉凝重的從懷裏掏出一株很是奇特的草藥出來,一層層的葉子,中橫交錯的密密麻麻縈繞在一起,中間一個圓圓的紅色珠子在幽暗的燈光下,散發著七彩的光暈,好美的一顆珠子。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雪頂含珠?”司馬懷馨急切的接了過來,帶了新奇和複雜的眼神癡癡看著手裏那顆價值千金的雪頂含珠,似乎幾年之前,自己見過這顆仙草的模樣,隻是那體態和它相比醜了好多,真的就是真的,看那顆依然散發著光暈的紅珠就能猜到,它一定可以起到最好的妙用。
“清風,皇上在哪兒?”司馬懷馨小心翼翼的將那顆紅珠摘了下來,拿了絲絹層層包好,既是好不容易尋到了,就該抓緊給夏侯長夷服下去才對!
清風恢複到慣見的冷色,“聽人說皇上在東宮,檢查完太子功課,披了幾本奏章便在那兒睡下了!”
司馬懷馨頷首,點頭說著,“看來我們今晚應該可以離開這兒了!”
抬手,示意清風抓緊離開,去宮門口準備後麵的事情,自己便轉身拿了披風裹在了身上,快步朝寶兒住的東宮方向走去。七年來,夏侯長夷和寶兒兩個總是同起同睡,誰都知道寶兒是羽國皇帝眼裏最大的寶貝,雖然司馬懷馨的身份在宮裏頗有異議,但寶兒太子的位置,卻沒有任何人敢去質疑過。
“娘娘?”司馬懷馨躡手躡腳的走進了東宮的寢殿。
守門的小宮女很是詫異的睜大一雙眼眸循聲叫著,“這麽晚了,您怎麽會來?”
“噓——皇上在嗎?”司馬懷馨伸出一根細長白皙的手指放於嘴邊,示意她把聲音放低一些。
“嗯!”小宮女肯定的點著頭。
司馬懷馨擺手示意她出去,自己提著寬大的披風,輕輕地走向了那張寬大鬆軟的大床。
“誰?”夏侯長夷畢竟是習武之人,熟睡之際,似乎微微聽到了帳幔之外傳來輕盈的腳步聲。
唔得從龍床之上坐起,拿了寶劍挑開帳幔向諾大的寢殿去看。
“懷馨?”夏侯長夷合上手裏的寶劍,一雙柔媚的鳳目之中全是驚喜和不解,“這麽晚了,你怎麽跑來了?”
“長夷!”司馬懷馨隱不住一臉的欣喜,加快步伐上前兩步,直直的立在了一身潔白錦緞寢衣,胸前一片雪白肌膚外露,青絲隨意的散在身後的夏侯長夷身前,“你猜我找到了什麽?”
夏侯長夷本來很是歡喜的神情,被她一句問話猛地打入了無底深淵,似乎已經料定司馬懷馨來此的用意。雪頂含珠,看來,黑衣說的沒錯,她心裏隻有那個活死人,她無時無刻不再想著怎麽處理完自己的事情,早日回到他的身邊?
七年了,自己用了七年的時間,想方設法的討取她的歡心,她卻一次次將自己往別的女人懷裏送,最最令自己心痛的是,他不去碰那些女人,她竟然喊著要殺了寶兒,然後再去自殺的鬼話,雖然自己知道她不會那麽做,可自己為了不讓她再和自己冷戰下去,便時不時的開始去後宮的例行她要求的雨露均沾,該做的他全做了,不該做的他也做了,可七年來,她從來不以自己是他女人身份發生過任何越軌的行為,哪怕自己伏在每一個女人身上,叫的卻是她的名字。
後宮的女人凡事被夏侯長夷碰過的都藏著一個秘密,皇上每每行那事之時,嘴裏隻會喊一個人的名字,那便是司馬懷馨,而她,就算知道了,一樣還是裝作沒事人一般,依舊自顧自的用一個被冷落皇妃的名聲在後宮裏打理著一切。
“懷馨?”夏侯長夷努力地擠出一絲苦笑,眼神中帶了隱隱的傷痛,“這麽晚了,外麵風又這麽大,你若想過來,該告訴朕去接你才是啊!”
夏侯長夷幾乎連強作笑顏的力氣都沒了,幹脆化作一臉的苦澀,“雪—頂—含—珠?”
“是啊!”司馬懷馨附和著說著,“快,吃了它,你就可以完全康複,還可以早些生個自己的皇子出來!”
“懷馨?”夏侯長夷帶了乞求般的眼神,滴滴的看著一臉欣喜的司馬懷馨,“我不想生什麽皇子,更不願意在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心裏眼裏想的全都是你,我隻要你和寶兒!”
“呃……”司馬懷馨臉色微沉,剛剛還一臉欣喜的表情唔得換做一臉的驚慌,“可是……七年前你賴著我不放的時候,隻是因為我傷了你的……”
夏侯長夷一臉輕蔑的笑著,一雙柔媚的鳳目之中全是淒迷之色,“所以,七年來,你隻是想著怎麽醫治好我,然後就可以心安理得的離開這兒,是嗎?”
“夏侯長夷?”司馬懷馨帶了提醒的語氣低聲喊著,“在天國,我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有做完,我必須回去!”
“好!”夏侯長夷伸出一隻手來,表情冷峻的說著,“給我,我吃!”
司馬懷馨見他已經被自己說動,慌忙將那顆紅色的果子放進了他的手心,夏侯長夷下巴一抬,似乎那顆珠子便一口下了他的腹內。
“啊……啊……”夏侯長夷一臉難以疼痛般的樣子,撫著胸口,發出滴滴呻吟聲。
“長夷……長夷……”司馬懷馨慌忙上前托住他修長的身子,帶了緊張的語氣哭喊著,“你怎麽樣,不要嚇我好嗎?”
“好熱!”夏侯長夷迷迷糊糊的將身上的長衣退了下來,順勢將司馬懷馨一把扯進懷裏,兩張溫熱的薄唇唔得將對方兩片帶了一絲甘甜的櫻唇含在了嘴裏……
“嗚……。”司馬懷馨試圖努力擺脫掉他霸氣的嘴唇,嘶聲竭力的喊著,“不要……夏侯長夷……”
“懷馨……”夏侯長夷兩片濕熱的唇開始從她的耳畔滿滿遊離,“我愛你……我愛你!”
一隻手緊扣著她細長的腰身,另一隻手撫觸著她胸前一團柔軟,夏侯長夷隻覺得整個人開始在空氣裏漂移,一種從來沒有過的舒服和愜意,周圍彌漫著對方身體裏散發出來的陣陣體香,似乎對方也已經跟著自己的欲望,漸入佳境,她沉迷了……
“冷庭玉……”司馬懷馨突然忘情的小聲喚著,“對不起……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