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到任家拜訪我特意挑選了幾份禮物,可當我跟著盛明皓還有林毅到了任家後,接待我們的隻有任曉的爸爸。
“盛總能夠大駕光臨,真是讓寒舍蓬蓽生輝啊!”任曉的爸爸,任雲輝伸出手跟盛明皓握了握手。
兩人之間相交,猶如平輩一般,帶著商場上的禮儀跟客套。
“任伯父你好,我是徐有卿。”我點頭朝他打招呼。
“徐小姐,我知道,我跟曉曉的媽媽經常聽她提起你。”任雲輝略顯疏離的笑看著我。
“我是來找曉曉的,她在家嗎?”我直接開門見山問。
“不好意思,曉曉不在家,跟她媽媽一起出去了。”
說完後,任家輝看向盛明皓說道:“正好,後天就是曉曉跟王林春的訂婚宴,希望那時候,你們能夠來參加宴會。”
說完後,又扭頭吩咐不遠處的保姆:“劉嫂,拿三張請帖過來。”
林毅從聽到任曉後天訂婚的消息後,臉色就變得煞白一片,我看到他放在身側的手緊握著,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
片刻後,劉嫂把幾張大紅色的請帖拿了過來,上麵印有一些浪漫唯美的圖案。
我跟盛明皓還有林毅,一人一張,我忍不住打開,看著上麵寫的是日期還有對來賓的敬語,告知大家來參加兩家的訂婚宴。
一張輕飄飄的請帖,在我手中卻像是萬斤重一般,心情也有些沉重。
我沒想到,就算來到任家,也沒見到任曉,我不知道她現在情況怎麽樣?是不是被王家逼迫才不得已要訂婚?她心裏會不會很難過。
這些擔憂,讓我整個人都鬱鬱寡歡。
送了請帖後,任伯父就以還要忙工作為借口,把我們三個給送了出來,林出來的時候,我忍不住回頭望向二樓那個被窗簾遮擋住窗戶的房間。
“你在看什麽?”
我忍不住朝那邊稍微指了指:“那個房間應該是曉曉住的。”
淺粉色飄著櫻花的窗簾,是曉曉喜歡的風格,而她不喜歡曬太陽,大多時候都喜歡拉著窗簾。
林毅一路上都沉默著,心情看起來很差。
等出來後,林毅苦笑著說道:“我就先走了,今天下午的飛機,我要去美國了。”
“下午就走?你不想見曉曉了?”我忍不住皺眉問他。
林毅臉上的笑容更加苦澀,他搖搖頭:“我們之間沒有緣分。”
“林毅,我不攔著你離開,但我告訴你,你要是離開的話,以後就別再打攪曉曉的生活了。”我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林毅的性子不太幹脆,長長的猶豫不決。
當初是他要分手的,曉曉同意了,可沒多久他又後悔來求和。
反反複複,這樣下去,隻會在任曉的心上捅了一刀又一刀,我決不允許他這樣傷害任曉。
再說,要走的人,留不住。
下午的時候,林毅還是飛走了。
“那個王林春那麽差勁,他根本就配不上曉曉。”我氣得蹲在地上,眼淚忍不住掉落了下來。
人最難受的,應該就是那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我的好姐妹,在最需要人的時候,我都不在她身邊,不能安慰她,幫助她,想到這,我心裏就一陣陣堵得慌。
“家世上比得過,王林春,他背後的不止有王家,還有林家,王家有權,林家有錢,就算他什麽都不做,日子也過的很舒服。”
“我不懂你們那些錯綜複雜的關係,我隻知道,一個沒有愛情的婚姻是不幸福的。”
“這個圈子,本來就不少都是門當戶對的利益聯姻,他們最後還不是過了半輩子,其實,有時候,利益的捆綁反而更加牢靠。”
“你也是這麽打算的嗎?”我聽到盛明皓的話,忍不住抬眸看他。
盛明皓斂眸,沉默了下來。
我的心,在他的沉默中,一點點沉寂了下來。
我知道,盛明皓是喜歡我的,可這點喜歡,還不到他能夠不計後果的跟我在一起。
可以說,跟我在一起的後果實在是太大了,那一點點喜歡,還不足以能夠支撐他選擇我。
我心裏雖然早有答案,可到底還是帶著一些奢望。
“算了,這個問題我不問了。”
我站起身子,忽然覺得雙腿有些酸麻,快要倒的時候,我一把拉住了盛明皓的胳膊。
眼淚就那麽不爭氣的再次掉落下來。
我從來沒覺得自己這麽無力跟自卑過,以前,我長的漂亮,學習也還不錯,至少在普通人中,我的條件還算不錯,可自從我不小心落入這些圈子後,我對自己越來越不自信了。
盛明皓歎了一口氣,一把把我抱了起來,然後安置在床上:“你好好休息。”
“你要走嗎?”我忍不住抓著他的衣袖有些緊張的問他。
“你眼底的黑眼圈很重,你先休息吧,我出去處理點事情。”盛明皓聲音很溫柔,還帶著幾分寵溺。
我的心稍微放了下來,鬆了手。
我也確實是困了,挨著枕頭沒多久就睡過去了。
等我醒來後,外麵天色已經到了傍晚,盛明皓還沒回來,我打了幾次電話,那邊都沒人接聽。
我心裏有些亂。
正胡思亂想的時候,門鈴響了,我立馬歡欣鼓舞的下床,光著腳就去打開門。
可站在門外的人竟然是傅錦修,看到是他,我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心裏有些失落。
“嗨!美女!”傅錦修臉上帶著痞痞的笑容,伸出手找我打招呼道。
“你怎麽來了?”我無精打采的問他。
“來看看你。”
說完,傅錦修直接進了門,扭頭問我:“想不想見任曉?”
他的話,讓我楞了一秒,隨後我一臉狂喜的問他:“你有辦法讓我見她嗎?”
“有啊!”
“那好,我們快走。”
本來因為盛明皓沒來的失落,現在全部被驚喜所代替。
我穿好衣服,隨便把頭發一綁就拉著傅錦修出來了。
可等我站在任家外麵的圍牆下的時候,我就傻了眼了?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我們來這裏做什麽?”我扭頭,麵色僵硬的看向傅錦修問。
“爬牆。”傅錦修嘴裏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