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嗎?”
“你要是走正門的話,也見不到她的,你放心,相信我。”傅錦修一臉信誓旦旦的模樣。
“可這麽高,我怎麽爬上去啊?”
說實話,除了在上學的時候爬過圍牆外,至今為止還真沒爬過。
不過為了見到任曉,就算是爬牆也拚了。
“我的肩膀可以借你踩踩,不過,你幫我轉遞給她一張紙條。”說著,傅錦修把一個折疊成一小塊的紙條塞在了我的手心。
“你寫的什麽?”我忍不住好奇的問。
“這你就別管了,紙條給我裝好。”傅錦修一臉鄭重的跟我說道。
“傅錦修,你都三十了吧!還玩這麽幼稚的。”
我嘴上雖是這麽說的,但還是把紙條放到了口袋裏,我很有理由懷疑,傅錦修今天晚上帶我來的目的就是為了幫他傳遞口信的。
傅錦修蹲下身子,讓我踩在他的肩膀上。
“等一下。”
我扶著牆壁,心裏緊張的不行。
“你都重死了,等什麽呀!”
傅錦修用盡吃奶得勁站起來,我正好扒住了牆頭,牆頭正在我胸口處。
“再高點,我上不去。”
“祖奶奶,我肩膀都快碎了,你快點啊!”
等我好不容易爬上牆後,傅錦修一下子癱倒在地,氣喘籲籲的看著我:“別忘了送紙條。”
“我知道了,可這麽高,我怎麽下去啊!”我看著上麵犯了難。
“自己跳吧!那邊不是花叢嗎?摔不壞。”傅錦修的話帶著幾分幸災樂禍。
這裏雖然有路燈,但離得遠,很昏暗,我也看不清楚下麵種的什麽,但既然是有花草,我也不怕了。
咬咬牙,直接跳了下來。
可等我跳下來後,才知道自己被坑了。
傅錦修怎麽沒告訴我下麵種的是玫瑰花啊!我的屁股,我的手,痛死我了。
我忍著疼痛,從花叢裏出來,身上拔下來好幾顆刺,手心上,也流血了。
不過,這點小傷我也顧不上管,直接按照記憶力的方向往那邊偷偷摸摸的跑去。
我白天離開的時候,特地回頭看了任曉住的臥室,再找也不難。
我從地上撿了小石子,在樓下的時候,拿著小石子往二樓的窗戶玻璃上扔。
砰地一聲輕響,我看到窗簾被拉開,任曉打開窗戶,看著樓下的我。
“曉曉——”
我手呈喇叭狀,朝任曉請喊道。
任曉一陣激動,但還是用手指在嘴上虛了一下。
“曉曉,你在窗戶那裏做什麽呢?剛才是什麽東西打了窗戶?”屋裏傳來了任曉母親的聲音,我連忙把自己縮在牆角下。
“媽,估計是哪裏來的小野貓,媽,我已經想清楚了,我會同意跟王林春的婚事,你陪著我這麽久,還是趕快回去休息吧!”
“你想清楚就好,從小到大你都最是讓我們省心了,這次的利害關係你都清楚,我也不多說了,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
任母歎了一口氣,說完後就離開了房間。
等任曉再次扒頭兒出來後,我才從角落裏出來。
“曉蓉,你這也太危險了,你等我,我出去找你。”
說完,任曉便離開了窗口。
我不知道她是怎麽溝通的,任曉出來了,在樓下與我相遇。
“你是不是被你家關起來了?”我一臉擔憂的看向任曉。
才短短幾天的時間,她的臉已經瘦了一圈,看著讓人心疼。
“他們怕我反抗,本來想著把我關到訂婚那天,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說服了他們,畢竟這是結親不是結仇的,我要是真的不願意,就算是捆綁著結了婚,也會過不下去的。”
說到這,任曉麵上苦澀。
“你怎麽進來的?”說完後,任曉詫異的看向我。
我指了指不遠處的圍牆:“諾,那裏跳進來的。”
聽到我的話,任曉一臉黑線:“那裏都有監控,現在幸好家裏忙,估計沒人注意,不然的話,你肯定要被發現的。”
我把我白天來過的事情跟她講,最後聽任曉對這幢婚事的意見。
任曉聽到我的話,苦笑一聲:“身在這個圈子,有很多身不由自的地方,沒辦法。”
聽到任曉的話,我心裏一陣悲涼。
不過很快,我想起傅錦修讓我轉交的紙條,連忙從口袋裏拿出來,遞給了任曉。
任曉看了看,最後麵色古怪,問我:“這真是傅錦修讓你給我的?”
我點點頭:“是啊?怎麽了?”
“沒事。”任曉連忙搖搖頭。
但熟悉她的我,還是感覺到有些不自在:“是不是他欺負你了?”
“沒有。”任曉連忙搖搖頭。
正說著,保姆來找任曉,遠遠的就聽她喊:“大小姐,先生要找你。”
“完了,我爸要找我,肯定又是關於跟王家聯姻的事情。”任曉愁眉緊鎖。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不行我們就逃吧!等過段時間事情平息了再回來。”我現在一時慌亂,隻想著任曉的處境,忍不住說一個比較蠢的主意。
任曉搖搖頭:“我不能那麽任性,不過你放心,事情也不是一點轉機都沒有的。”
“什麽轉機?”
任曉直接把那張紙條放到我手中,然後跟我說:“你告訴傅錦修,他說的事情我同意了。”
“曉蓉,我悄悄給你開門,你等會溜出去。”
說完,任曉先去應付劉嫂,不知道她小聲跟她說了什麽。
沒一會任曉又會來了,然後帶著我從任家出來了。
“曉曉,你一定要好好的。”
臨走的時候,我忍不住抱了抱任曉,心裏難受酸澀的厲害。
看任曉離開後,我看著手中的紙條,說實話,我很好奇傅錦修給任曉寫了什麽。
但我最後還是按耐住了那份好奇心。
“你可總算是出來了。”
傅錦修吊兒郎當的出現,雙手交叉抱著胸,眉眼一挑看著我。
“曉曉讓我告訴你,你說的事情,她答應,願意配合你,希望你不要讓她失望。”
說完,把那張紙條直接放到了傅錦修的手心。
傅錦修聽到我的話,眼神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唇角勾起一抹略帶痞意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