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直呼其名,罪加一等
“你是……你……”冬梅嘴唇有些打顫,口中的字眼怎麽樣也吐不出來。
“冬梅!”非常低弱的聲音,從冬梅的身後傳來。
冬梅哪裏還能顧得了夏安成的身份,忙看著慢慢睜開眼的冷衝,大聲哭了起來:“相公,相公,你醒了!”
冷衝剛開口,一口血從口中吐了出來。冬梅慌亂地從懷裏掏出絲帕,手顫抖著去擦他唇角的血跡:“相公!”
冷衝沒有說話,用眼神安撫地看了冬梅一眼,將目光落在夏安成身上。
“夏皇原來也是這麽卑鄙的人!”冷衝冰一眼的眼神看著夏安成,嘴裏的話雖然沒有什麽力度,但是卻足以讓人聽清。
坐在椅子上的夏安成眉頭輕輕一挑,唇角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黑羽見狀,知道不好,忙出口道:“大膽,對我國皇上,竟然這麽無禮。”
說著,黑羽抬手,準備將冷衝能夠打暈,省得他再出言不遜,觸怒皇上。也省得皇上,將一肚子的火氣,發到冷衝身上。
隻是,他那點兒小九九,哪裏瞞得過夏安成那隻狐狸眼。手臂剛抬起,就聽到夏安成慵懶地道:“黑羽,沒有朕的允許,不許開口。”
黑羽張了張嘴,看到皇上眼中的冷意,連忙低下頭。
他本不想幫冷衝,隻是冷衝和他是同一類人,同樣服侍帝王,是帝王的侍衛。想著這些天來暗中看著安月對冷衝用各種刑具,冷衝卻是麵不改色,不吭一聲,他心底暗暗佩服,才想要幫他一把。
如今看來,是越幫越忙了……
夏安成看著冷衝,俊美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隻是那笑意卻未到眼底。眼底的神色,深沉無邊,讓人看不透徹。
“卑鄙!”眼神淡淡地看著冷衝,薄薄的唇瓣微微張開,夏安成的聲音中還帶著一抹笑意:“認定了?”
冷衝怒視著夏安成,鼻子裏冷哼了一聲,想著夏安成讓人用那種下三濫的手段將他抓來,不由地鄙視他。
“虧你還是一國之君,也難怪安家人這麽卑劣!”冷衝冷哼道,眼中的冷意和不屑徹底觸怒了夏安成。
夏安成自然知道冷衝為何這麽說,不就是說安家安月出嫁,自演自導了一場鬧劇,然後嫁禍給東城國,導致兩國開戰。
那時候心底就有一把火,沒有想到安老爺是南宮傲的人。等到想要下旨阻止的時候,兩國已經開戰了。
背負了那樣的不義之名,夏安成心裏的火氣沒出發。滿朝元老不知真相,他們都沒有拿到真憑實據,隻能開戰。
“好……很好……非常好!”夏安成一邊笑一邊慢慢站起身來,聲音從開始的淡笑到後來的陰沉。
一步步走到冷衝麵前,夏安成凝視著冷衝,將他麵前的冬梅一把摔倒地上。也不管冷衝那幾乎可以噴出火焰來的眸子,冷哼道:“卑鄙嗎?既然已經背負了這個罵名,朕如果不落實一下,不是很無辜。”
夏安成的話雖然有點兒孩子氣,但是他陰沉的臉和淩厲的目光,還有周身散發出來的冷意,讓人不寒而栗。
冷衝對麵前的夏安成雖然不安,但是看著妻兒摔倒在地,心裏一陣陣的疼,忙大聲喊道:“冬梅,琪兒。”
“不過摔了一下,就這麽心痛!”夏安成站在冷衝麵前,將冷衝眼底的憐惜和心疼盡收眼底,慢悠悠地道:“這才剛開始呢!”
“夏安成!”冷衝心中的怒氣,恨不得眼前的男子用長劍砍成碎塊!
“相公……”冬梅在夏安成出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感覺,隻是作為母親,很本能地講懷裏哭鬧的琪兒護在懷裏。
這向地上一摔,頭碰到屋角的石塊,隻低低叫了聲“相公”,頭覺得頭有點兒暈眩的感覺。
“敢直呼朕的名諱,罪加一等!”說著,夏安成出手,一掌落在冷衝胸前。
為了不讓冬梅擔心,冷衝原本將到了口中的鮮血咽了下去。隻是現在夏安成這一掌,他是怎麽也受不住,一張嘴,一口鮮血又吐了出來。
“相公!”昏昏沉沉的冬梅看著吐在地上的那口猩紅,慌忙抱著琪兒順著牆壁爬了起來,身體搖搖晃晃向冷衝跑去。
夏安成眼底閃過一絲殺氣,冷哼一聲:“自找死路!”
話一出口,冬梅剛邁開的腳步忽然一窒,身體像是從樹上落下的樹葉,飄蕩在木門上,發出巨大的聲響,然後像是破布一般,落在地上。
懷裏的琪兒,也因為這巨大的動作,從冬梅的懷中拋了出去,運氣稍微好點兒,落在了一旁的黑羽身上。
黑羽稍微伸了一下手,才沒有讓小孩落得個被摔死的下場。
“冬梅……”
冷衝大驚,因為太過用力,動用了真氣。而他身上到處都是傷,也傷及了肺腑,一邊喊冬梅的名字,一邊鮮血不停地從他口中流出。
夏安成站在他麵前,聲音低沉冷酷:“放心,不過是斷了幾根肋骨,還死不了!”
“你這個瘋子,我要殺了你!”冷衝怒視著眼前的夏安成,雙眸通紅,額頭的青筋突突直跳。
夏安成輕輕揚眉,唇角的笑容殘忍卻又無辜:“朕不過是要坐實你給朕按的罪名而已,禍從你口出。害她的人,是你,而不是朕。”
冷衝聽著夏安成殘忍的話,看著他冷漠邪魅的臉,心底的慌亂隨著冬梅越來月微弱的呼吸變得不安起來。
“如果是男人,我們單挑!利用我的妻兒,不是卑鄙是什麽!”冷衝腦中慢慢平靜下來,瞪著冷眸調戲
夏安成麵不改色心不跳地嗤笑一聲冷哼道:“單挑,就你的身份,也配?”
冷衝的蒼白的臉色上閃過一絲紅暈,根深蒂固的封建思想占據了大腦,一時間急得臉色通紅,怒道:“哼,我是不配!但是……我也不屑和你這樣卑劣的人比試!”
“不屑?卑劣?”夏安成薄薄的唇瓣吐出這四個冰冷的字眼,細長的眉眼微微眯了眯,冷笑道:“看來是還不夠痛,不會學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