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禁錮歡歡
面具男那雙好看的濃眼在於歡歡臉上停留,移開,胸口傳來的劇痛讓他的呼吸都顯得無比費力,他暗暗長長出了幾口氣,用力壓制自己內心翻湧的情緒。
一聲嘲諷中伴隨著冷澈和失望的聲音緩緩傳入於歡歡的耳朵:"不管是走坡節那天給你傳暗語的男子,還是今日你撕碎的小紙條,本座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呵呵,你要是想知道什麼,可以直接問我,這些話,本座很久以前就說過,你居然不相信我!"
於歡歡毫不掩飾自己對面具男的厭惡,也不再掩飾自己對他的殺意。現在的於歡歡在面具男懷裡,絲毫不能動彈,只能緊繃著身體,冷靜分析眼前的局勢。
"這幾天你對我的撒嬌順從都只是在試探我?居然還真的對我下毒……歡歡啊歡歡,你就這麼恨我嗎?僅僅就是為了那個容長蘇?"面具男的聲音有嘲諷,有痛心,裹著男人的底啞哭腔,質問。
於歡歡被面具男那種恨不得吃了自己的眼神嚇了一跳,好像才是做了壞事的負心漢。她的身體絲毫不能動彈,只好轉了轉眼珠,盯著面具男。
"既然你早就知道,何必自導自演這一場戲?看我像是你的小白鼠一般,逗弄我很好玩嗎?"開弓沒有回頭箭,出手就沒有後悔的道理,於歡歡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雖說心有不甘,但至少她在這裡活過,愛過!失敗了,就失敗了,反正她這一世都是多出來的,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我就是在跟自己賭,我賭你還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我賭你還是有一點點被我所感動的,我賭你對我下毒還是有一點點內疚的……哈哈哈……我真傻,我才是這天底下最傻的傻瓜!"面具男嘶啞的聲音中包裹著冗長的痛楚,他恨不得掏出於歡歡的心,好好看看,她到底有多無情。
於歡歡驚訝的望著情緒失控的面具男,看到他緊緊捏著的拳頭,看到他眼眸中不屈的絕望,心裡一陣煩悶。都到了這種份上了,這個男人居然還跟自己演戲,於歡歡真的是看不下去了。
她眼中冷澀:"少在老娘面前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做的那些不過就是為了騙我而已,誰信你會喜歡我於歡歡?!我和你一沒見過面,二沒相處過,一見鍾情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嗎,編出這樣的鬼話。要殺就殺,別在那裡裝深情。"
風,似乎也應了於歡歡院子里的景,變得幾分凌厲,幾分悲涼。
面具男聽了於歡歡剛才毫不留情的數落和嘲諷,胸中彷彿被人扔進了一塊燒紅的烙鐵,燙的他渾身痙攣,不能呼吸。
"於歡歡!"面具男的手高高舉起,恨不得扇上幾巴掌給於歡歡,可是看著於歡歡那張倔強的小臉,他十萬個不忍心,最終,那一巴掌落到了自己臉上,他恨自己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個冷酷的女人。
"你!"於歡歡被面具男的舉動嚇傻了,愣愣的望著他,許久才說,"請你珍惜自己的身體,這是對作為對手的我的尊重!"
面具男所有的情緒因為這一句話都化為塵煙,他目光灼灼的盯著於歡歡,緩緩開口陳述於歡歡想要知道的東西:"太子的事情,平南王府的事情,打劫你們運送草藥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劃安排的,是,我和容長蘇是對手,從生下來就註定我們不能共存。但是這個和我喜歡你,和我愛你又有什麼關係?!若是當初早點知道你要嫁給他,我就該把你搶過來,藏起來!"
"你……"於歡歡沒有想過面具男對自己居然是動了真心,一下子覺得自己腦子有些凌亂,似乎還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她漏掉了。於歡歡剛剛有些心軟,腦海里就浮現出葉靜的樣子。原本心中想要對面具男說的那些寬慰的話,就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於歡歡,你是白痴嗎?太子把持長安的時候,為什麼於大人一直沒事,我又為什麼要千方百計找個女人從容長蘇身邊換你出來。要威脅容長蘇,把你關起來行刑不就行了,我又為什麼想盡辦法的討好你。為什麼那次糧草刺殺,你沒有受到一點點傷害?難道僅僅是因為容長蘇的保護嗎!於歡歡,你是不是有點太高估容長蘇了!若是沒有我的命令,你以為他們會對你有所顧忌?你以為他們是怕你手中的那些個莫名其妙的藥粉?"面具男緊緊摟著於歡歡,近乎要命的嘶吼,他真的不知道,原來她為了容長蘇會對自己下毒,逼供。
於歡歡大眼睛里滿是震驚,望著面具男的目光也變了變。面具男給於歡歡的這份愛實在是太濃、太沉重了,於歡歡背負不起,也不想背負。面具男緊緊鎖著於歡歡的目光,他恨不得就這樣強勢娶了她,霸道佔有她。
過了許久,於歡歡的目光變得平靜,毫無波瀾:"你和容長蘇註定是對手,那我和你便不可能和平相處,今日我殺不了你,來日,以後,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也希望你不要對我手下留情。"
"好,好好,說的真好!"面具男渾身散發出肅殺之氣,他冷眼望著於歡歡,濃淡適中的眉毛聚攏,那性感的唇線被他緊緊繃起,好看的側臉弧度也顯得僵硬無比,"那為什麼容長蘇已經發現那個女人不是你,還要逢場作戲呢?對了,我昨日又收到一個消息,說是你家五王爺又有了新人,怎麼,你以前的驕傲都是假的嗎?"
"不,你說的我不信!除非我親自見到!"於歡歡堅決的望著面具男,大眼睛里透露出對容長蘇的篤定。
面具男的心彷彿**了一根刺,他眼神倨傲的望著於歡歡:"既然你這麼喜歡他,那我就偏偏不讓你再見到他,呵呵,我得不到的東西,誰都別想得到!"
"瘋子,你這個變態!"於歡歡望著面具男那近乎瘋狂的眼神,嚇得脊背冷汗,她怒視面具男大吼。
面具男冷冽的望著於歡歡,慢悠悠的開口:"是,我是瘋了!當我知道你嫁給容長蘇的那一天起,我就瘋了!呵呵,我就是要得到你,你本來就是屬於我的!"
說著,面具男抱著於歡歡,就朝著她的房間走去,毫不憐惜的一把將她扔在大床上,伸手一撕,她外面的白色長裙就變成星星碎布散落的到處都是,只留下那貼身的褥裙和底下的墊褲。於歡歡被面具男的舉動嚇的臉色慘白,她想要躲避,卻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動彈。
"不不不,不要,面具男,不要,你不能這麼對我,你不能!"於歡歡懼怕的重複著哀求的話。
面具男伸手就要撕去她最裡面的裙褲,卻感受到指尖傳來的一絲涼意,那是於歡歡滴落在他手上的淚水。理智彷彿被什麼東西喚醒,他望著楚楚可憐的於歡歡,滿眼心疼,他恨不得殺了自己,他怎麼可以對歡歡做這樣的事情呢?他伸手想要拉過於歡歡。
"你不要,別過來!"於歡歡就像一隻受驚的小鹿一般,看到面具男再次伸過來的大手,嚇得驚叫連連。
"對不起,別哭了,別哭了!"面具男一把抱過於歡歡替她解開穴道,溫柔的聲音在耳邊輕聲安慰。
於歡歡理智漸漸回歸,望著面具男,拚命的想要推開她。她覺得這個善變的男人簡直太可怕了。她就算沒有容長蘇,也不會愛上這樣的男人。
面具男本來忍著的怒氣,耐著的性子,因為於歡歡拚命的推讓,終於崩盤,他一把將於歡歡扔到在床上,瞪著她。
雖然是軟床,可是因為面具男的力氣太大,依然把於歡歡摔得渾身都疼。於歡歡忍住心中的懼意,抬起眼睛,對上俯視自己的面具男,好不想讓。
"於歡歡,你今日居然如此將本座的一片真心踏在腳下!你真的以為離開你,本座就沒有女人了嗎?"似賭氣一般,平日冷靜沉穩的面具男此時也說出如此小情人之間打情罵俏的話語。
於歡歡表情一僵,狐疑的望著面具男,落到他氣的不停起伏的胸口,心中的驚懼又緩解了一些。面具男的目光落到於歡歡裸露的皮膚上,眼神閃了閃,抿著純,忍著內心的衝動,面色不好的瞪著於歡歡。
感受到面具男帶著浴望的目光,於歡歡警覺的一把扯過身邊的被褥,緊緊裹著自己。面具男冷笑著,望著於歡歡的舉動,不說話,也不生氣。
"你剛才說,只要我問你,你就會告訴我?"於歡歡冷靜下來,又把問題引到她在意的東西上面。
面具男居高臨下的望著床上裹得嚴嚴實實的於歡歡,譏誚道:"以前是,現在不是了!"
"你!"
"怎麼,不說了嗎?"面具男忽然壓下的身體,嚇得於歡歡想要說的話都收了回去,他微微勾起眉眼,十分好笑的望著於歡歡憤怒的臉色,似乎覺得很舒服。就連那彎腰的弧度都不由自主的放低了一些,面具男更加將自己的臉湊近了於歡歡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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