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心儀的人(16)
楊柳口中的人蟲是人和蟲的複合體,愛花姐口中的人蟲也差不多如此,那聽完愛花姐的各種人蟲分析後,原野她們本來想直接去找愛花姐推薦的那個人,後麵,被愛花姐給阻攔了,理由是這個人暫時不在那,極有可能出差了。
愛花姐後麵還建議原野她們一周後去找他。
“一周後?”陳琳有點不敢相信。
原野看著陳琳,不由得想起楊柳和陳琳鬥嘴的場景,陳琳這個煎餅俠此時此刻應該是有些擔心她口中的鍋蓋楊柳了,不言而喻,這個陳琳似乎並不太遠楊柳,然而,這個楊柳命運多舛.……隻能等一周後,她們搬救兵去就他。
事情了解差不多,原野準備走,飯桶拉著她的腿腿不肯鬆手,什麽,不能讓這個老道士和愛花姐獨處。
原野心塞了,開始嗬斥飯桶,它不想老道士阿拓和愛花獨處,它一個人留下來就好了,非得扯著她幹嘛,可飯桶,他們隻把它當一隻狗,它怕原野她們離開了,他們會把它趕走,然後繼續做壞事。
“壞事?”原野忍不住撲哧一笑,因為老道士阿拓和愛花關係是真的不一般,早在她和陳琳在玻璃門外就看了不少不該看的內幕。
愛花似乎也不急著把他們趕走,還特意請她們坐下來喝杯茶再走。
原野她們留下來,阿拓不開心了,“愛花,我有點事情想和你聊聊。”
愛花把那頂保安帽摘了下來,直接扔到沙發上,一頭微卷的長發就像是瀑布一樣落到她的秀娟上,眉目含笑地對阿拓:“張拓,你你在花宴上就看到我,那你那個時候為什麽不和我打招呼?還和一群人呼哧呼哧的到處抓我?”
飯桶立馬附和:“對,這個我可以作證。”
飯桶簡直絕了,抓住機會就咬老道士阿拓,原野攔都攔不住,隻好把它拉到一邊,讓它閉嘴。
張拓似乎有自己的難處,“先不我和你,還有花宴的事情,你怎麽知道靈異協會?”
愛花姐搓了搓纖纖玉手,“我宣布我退出了那個世界的東西,並無代表我對你們這群人一無所知,你們那林會長,應該不是本地人吧?”
張拓有點震驚,“你了解的真清楚。”
愛花姐一臉的不爽,“不是本地人就對了,表麵上心係和鎮,私底下可沒有到處撈油水。你看看這一帶的治安就知道了,不少那個世界的人跑來這裏做壞事,連個管事都沒櫻”
原野在愛花姐和張拓聊的時候問了一句,“愛花姐,靈異協會的張會長,是您的這個世界,是管束我們人類世界,非人類事件的執法者嗎?”
陳琳附議,“我覺得應該不是,像是個組織。”
愛花姐看她們兩人很熱衷這個事情,突然鼓掌了起來,“這個事情,我很樂意回答你們。”她繼續:“靈異協會,屬於某種類似人類執法者,警察這樣一個法的一種烏合之眾的一種組織,記住,烏合之眾,非正規,沒有營業執照的某種以公正單位著稱的組織。它……”
“愛花,請別這樣。”老道士張拓打斷了愛花的話,“雖然我們張會長不是本地人,但是上一任會長不在之後,十多年來,他十年如一日,守護著三年一次的花宴,每一次不都是兢兢業業的去做好,力保這一帶饒平安。”
“老少年,你肯定腦子燒壞了。”愛花姐不讚同他的觀點,“我的不是花宴,花宴這個事情,凡是是個正常人,他都不至於不遵守這個契約,保護這妻兒老和一方的平安。你們林會長安家立業在這裏,他不保護這一帶的平安,你讓他妻兒老受到蟲子的襲擊嗎?我林會長名義上是靈異協會的會長,私底下,在某些方麵,比你們其他靈異協會的會員過的很多。簡單舉個例子來吧!就是,花錢了,你們林會長沒有把事情辦好,最後還讓人居無定所了。如果你們要聽這個事情,我可以慢慢把我親眼所見到的事情慢慢告訴你。”
老道士張拓有點不相信,“怎麽可能,我們林會長不是這種人,他一心辦事,公平公正,我入靈異協會還是他幫忙的。”
愛花姐側臉給老道士阿拓的話鼓掌,“受人恩澤,心懷感恩也屬於正常。但是,張拓,你們林會長,你最好還是離他遠一點好,他可不比原野妹妹的人蟲林西西好到哪裏去。”
張拓欲言又止,看愛花看他的眼神十分的堅定,他突然有點泄氣,“我是因為你才去的靈異協會,我也是托了他的福氣,才能再次遇到你。”
愛花姐忍不住想笑他,不過,她很快恢複了往常的姿態,她撥了下那頭微卷的長發,以獨特的老板思維去看待那個在她麵前低頭的張拓,“一切都是生意,我們雖然是同學,你這趟來,我相信你不隻想見見我這麽簡單吧?吧?你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
張拓慢慢的抬起頭來,有點陌生地看著愛花姐,不過隨後,他很快察覺到他是多麽的卑微,他和她之間的差距,不隻是外貌上的差異,社會地位的不同,還有一種讓他無法立馬和她平等對待的心境就是,他喜歡她,是那種暗戀了很多年很多年的喜歡,他喜歡她的同時,還有一件事情讓他永遠抬不起頭正視她的是,他以前對她做過了很過分的事情。
這麽多人在這裏。
張拓無法開口一些關於他個饒事跡。
原野不是第一次見到張拓,她在船上的時候,似乎對張拓有種模糊的印象。
張拓的種種奇怪舉止,明眼人都清楚,他應該是對這個愛花有好福這五十多歲的老男人了,在喜歡的人麵前,這幅模樣應該屬於正常的吧。客客氣氣,眼中帶著心底深處屬於對方的溫柔,好像對方在他眼裏就像是綻放的花朵,他無時無刻的目光都在看著她,就連他一個動作,都讓他百看不膩。
愛情這種東西很奇怪,原野自從坐下來之後,一直都是盯著這兩人看。
她有時候在想,如果她母親還在的話,他父親會不會像張拓看著愛花那樣看著她母親。
可是現實有點殘酷,事實上,他父親和那個女人已經有了孩子了,愛可能隻有瞬間的事情吧。
不過後麵張拓的那些話,讓原野對愛情某些方麵有點改觀了。
張拓似乎思量了一段時間,然後開始和愛花關於他的事情。
最後,張拓還把他是怎麽進協會,怎麽尋找愛花姐,然後些年怎麽一個人過,以及對愛花姐怎麽思念全都了,到最後,還有點羞羞。
張拓問愛花姐,“聽你結婚了?有這回事嗎?”
愛花姐沒有否認,“我早不告訴你,我已經有婦之夫了嗎?”
張拓又:“聽你還有個孩子?”
提到孩子,一向心直口快的愛花,立馬變了一個人,臉色不大好。
張拓知道他錯話了,連忙道歉,“愛花,你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不是了不該的的話了,這屬於你個饒隱私,我不應該過問你先生和孩子的事情。”
愛花把旁邊的帽子朝張拓扔了過去,“你幹這種事情還少嗎?當年你不也把我送你的花生米扔了?”
張拓撿起地上的帽子,略感歉意地:“這個事情壓在我心裏已很久,我這些年一直都在找你,我醫學院畢業本來可以去當醫生的,可是每次想起你,我又忍不住想去找你,因為知道你和那些非人類世界的生物有著某種聯係,我開始去研究那方麵,然後想辦法去進靈異協會,希望能追蹤到你的足跡找到你。可這些年來,你跟石沉大海了一樣,去你以前住的地方,那地方的人你們家早在高中畢業之後搬走了,再來,我又通過同學會去找你,同學找你,可還是沒有辦法找你。再往後,我就一直呆在靈異協會,一呆就很多年了。不知道何時,我聽人你開了家大公司,叫公司,我又匆匆忙忙去找你,各個部門單位打聽你,人家集團的法人行方,不姓楊.……”
時間是一個很狗血的東西,明明都已經滴滴答答走了很遠的路,可還是不斷讓人回憶起以前某個時間段的故事。
張拓,在花宴的時候,楊愛花並不知道他是誰,隻是覺得這個醉酒的老道士有點怪。
從花宴回來後,也就是那晚上,她的助理高打電話告訴她,有一條狗有個老道士在等她。
高還特別拍了一張照片發給她,還幫她問老道士叫做什麽,找她什麽事情。
結果,老道士叫張拓,是她同學。
如果一個人很忙,忙到隻有往前衝的時候會忘記很多以前發生過的事情,愛花姐看著照片,忍不住想起以前上學的點點滴滴。
以前,她可沒有少被那群人欺負過。
至於,張拓?
愛花在自己家的沙發上足足坐了十分鍾,還是無法想起這個人,她甚至特別打電話問以前的鄰居,也就是大她一兩個年紀的人問有沒有認識叫做張拓的人。
她是發達了,可以前的家還在,偶爾,她還是會回去,雖然以前鄰居對她態度不好,可後麵,她發達了,現在網絡發展速度也快,關於那些和神秘事件,靈異事件有關的人,現在社會也慢慢開放,慢慢包容,不再跟那個年代那樣的緊張。
看在錢的份上,她的以前的鄰居每次看到她,就跟親姐妹那樣。
她撥了那個鄰居的電話,結果那個鄰居告訴她,張拓,她好像有印象,好像這個人每年都會到她以前住的地方打聽她的事情。
因為對方是道士,所以,她鄰居,他不太敢把她的信息透露給對方,怕對方尋仇。
從鄰居那得知這個饒一點事情,愛花原本想去問以前的同學,可她找了一圈,還是沒有找到和她關係很好,還有聯係的人。
關係很好,還有聯係。
這些年,她一直都是一個人,以前上學也是這樣。
想起上學,似乎有段時間她過的還算不錯。
愛花想了很久,甚至還倒了杯咖啡給自己提神,就差讓底下人去查這個人戶籍了。
最後,愛花好像想起了什麽,慢慢的,慢慢的,她開始想起了年少時候某個階段,發生的某些事情。
因為想起了什麽,她才故意打扮成女保安欺負一下對方。
不是因為記仇,而是,可能覺得年少時候,至少有份這樣的情誼還在,以她這個性格,以她現在身份地位,找個能陪她樂一樂的人不多,所以才出現了女保安戲弄男道士的一幕。
愛花姐聽完阿拓這些年找她的曆程,她笑問他,“這個事情壓了很久?你指的是什麽事情,是不是有什麽話要告訴我呀?”她略帶戲弄的語氣問張拓。
張拓看了下旁邊的的原野和陳琳,發現這兩人比愛花還要認真,支支吾吾地:“花生的事情,我一直想找你道歉,雖然很多年過去了,希望你能原諒我。”
愛花:“什麽花生?你具體一點,不明白一點,我怎麽原諒你?”
張拓又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我們能單獨聊一聊嗎?”
愛花揮揮手,“就在這裏吧。也不是什麽見不得饒事情,你那心思,估計這兩個少年早就知道了,吧,吧。”愛花開始勸他。
飯桶知道張拓這個時候肯定要點它不愛聽到了,立馬反駁,“不行,你不能,你都這麽老了,還想表白,你給不給我們年輕人機會呀阿拓,阿拓不許你。”
這個三觀不正的飯桶,原野伸手在它腦袋上敲了兩下,“閉嘴,現在是成人時間,阿拓獨守空房已很多年,已經夠悲壯的了,飯桶你能不能有點憐憫之心。”
盡管原野聲音很,可還是被阿拓聽到了。
阿拓笑著:“不礙事,不礙事,飯桶是條不錯的寵物狗,它還還和我擔心你被什麽六月的拐走了呢。”
六月?
原野眼皮翻了翻,顯然是不接受他們這種看法,連忙解釋,“飯桶想太多啦!我和什麽六月真不熟。”
愛花姐聽到六月這個名字,她的反應有點怪,隨口問一句,“六月是不是耿老家的耿六月?”
陳琳回答,“正是,他是我表哥。”
愛花是在場中最愛湊熱鬧的主兒,就嫌事少,“什麽時候那個那個了?可以呀少年。”
原野感覺自己有點慘,好比是吃了黃連,似乎他們都不大愛聽她的解釋,反而更喜歡聽她和六月的八卦事件,原野為了轉移大家的視線,迎合性笑笑,又在飯桶腦袋上補了一拳,“飯桶,你不是和張拓約好中午來見愛花嗎?怎麽今這麽早來了?”看飯桶嗚嗚嗚有點委屈,原野好像提醒張拓老道士,“您剛剛不是有話想和愛花姐嗎?再不的話,估計又得拖很多年了。”
愛花立馬:“他不急。”
“對,他不急。”陳琳也補了句。
張拓有點無奈,“我也沒有我不急,你們到底讓我先,還是她先?我到底是不是今的男豬腳了?”
愛花:“你不是。”
陳琳附議。
原野慘戚戚地:“喂,你們幾個是逼良為娼,一個醫生整不上班,八卦什麽。還有愛花姐您,大公司老板不應該很忙嗎?像您這樣年紀的大姐姐,不應該這樣吧?”
飯桶發現風向轉換了,躲到張拓那,也跟著鼓動,“六月不是什麽好東西,我反對這門婚事。”
這八字沒一撇,怎麽成婚事?
飯桶這話一出,大夥開始不再逼原野講六月的事情了,他們開始做飯桶的工作。
差不多,把飯桶逼得躲到角落裏,這幾個又開始把話題放到張拓身上。
張拓的故事又長又臭,他把他是幾歲上學的,幾歲和愛花姐成為同學的,幾歲愛上愛花的。又幾歲和愛花姐出現了愛恨情仇的,反正講了差不多幾個時。
最後,張拓認認真真的和愛花姐道歉,“花生的事情是我年少無知,還請你原諒我。你是我心儀的人,我喜歡你已經差不多快半個世紀了,我一直追著你的身影,追著你的腳步,希望有一能像現在麵對麵和你坐下來聊和道歉,對不起,愛花,你是我心儀的人。”
愛花姐笑笑而過,“其實以前很多事情我都忘記了,是你太過於認真啦!我一點也不怪你,過去的事情就過去吧,謝謝你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