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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二章 朋友①

  愛花姐和老道士阿拓的故事,在原野看來好像是昨剛剛發生過的事情。有些事情就像我們常的一樣,者無心,聽者有意。很多新聞報道上會寫著,某某某當年因在某某人走投無路的時候給他過一碗米飯,然後多少年後,某某人帶著感恩的心去尋找當年給過他米飯的恩熱等。


  給予米飯幫助的故事是一種積極向上的比喻。


  如果換個角度來比喻:比如你年少的時候,因為對某個不喜歡的同學,施行了校園暴力,你當時會覺得在你看來是多麽‘正義’,多麽‘平常’的事情,你施行了校園暴力轉身離開,很快就忘記了這個事情的存在。然而,那個被實施暴力的人,他有可能不會忘記,甚至一直帶著這個記憶陪伴著他成長,甚至到他入土。


  愛花姐和老道士張拓的故事,類似上麵兩個不同態度的例子。


  老道士最後還在跟愛花姐道歉。


  愛花姐從最先開始的不可思議表情,到後麵的一臉愧疚。


  後麵他們又斷斷續續聊起他們以前的事情,原來現在身份特殊的愛花姐在以前並不受歡迎,而且經常被同學和朋友孤立,不隻是這樣,她還經常被很多校園暴力團夥聯合起來打她,罵她,甚至把她綁起來羞辱她,像剪頭發,扇臉蛋,拳打腳踢都是她的家常便飯。


  對於張拓,她最後很愧疚地:“以前有很多不堪回首的回憶,有時候我怕出現在我噩夢裏,我一直都不敢往回看,因為太多太多的不堪回憶。對於你的事情,我覺得你沒有必要再三和我道歉。應該是我要和你一聲謝謝,都這麽多年過去了,我一直沒有好好跟你一聲謝謝,張拓,謝謝你當年為我鬆綁。謝謝你還一直記得我,謝謝。”


  那從愛花姐的集團出來。


  原野問陳琳,“愛花姐是因為體質特殊,長相漂亮,受到了很多不公的待遇,你和愛花姐多少有點相似,不知道你那時候校園暴力厲不厲害?”


  陳琳抬起下巴,端詳原野的側臉,看她有眼下眼皮處有顆動饒淚痣,反問她,“你這個淚痣長得這麽明顯,以前應該很多人嫉妒過它吧?”


  原野知道陳琳不想正麵回答她的問題,她不經意間摸了摸眼皮底下那顆赫目的淚痣,淡淡一笑,“我上學那時候還行吧!就像你的聖女婊,聖女婊和誰都關係都不好,和誰關係都不壞,當然也會遇到一些不愉快的。不過沒有和愛花姐這麽慘。”


  完,原野發現陳琳那邊沒有動靜,開始抬起頭來看她,結果她發現陳琳一臉的陰鬱。


  陳琳察覺到了,轉換了臉色,朝原野會心笑了笑。


  原野想了下,是不是她錯了什麽話。


  畢竟,朋友這個詞,她已經很多很多年沒有好好去出口了。


  走著,走著,原野開始發現此時的她不知道以什麽樣的方式和陳琳聊好,不管是肢體語言,還是語氣神態,開始有些生分了起來。


  她開始以一種客氣的口吻,“陳琳,你待會直接回去嗎?”


  陳琳拉開車門,想了下,“我先把你送回去吧。送你回去,我直接回醫院,我今上夜班。”


  原野也拉開副駕駛的門,先把飯桶塞進去,然後她也進去了。


  “其實你把我送到公交站就行了,我和飯桶坐公家車回去,你老送來送去不僅麻煩,還要花很多油費。”


  陳琳鄙視原野。


  “原野,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們到底還是不是朋友?”


  原野扶扶額,“醫生,你是不喜歡反話,按道理,你一個中產階級瞧不上我這個窮人才對。”


  陳琳一腳油門踩了下去,車子跑的很快,差點把原野的心髒都嚇了出來。


  原野開始數落陳琳,“醫生,有你這樣嚇朋友的嗎?”


  陳琳專心開車,笑而不語,途中好像有點心事,由於是新朋友,原野也不好過問太多。


  原野回到家之後,她那兩日一直在寫愛花跟她的那些事情。


  大概是回去後的三,原野家的糧倉又空了,原野已慢慢習慣了現在的生活習慣,除了呆在原家鬼屋,還是呆在原家鬼屋,如果家裏沒有糧食了,她會騎著她新買的第三輛自行車,去和鎮購物。


  今的她原野心情還湊合,她特別挑了件白色的連衣裙,配了件黃色的毛衣,還不知道從哪裏翻過來的一定類似沙灘帽的帽子戴上,帶著飯桶,騎著自行車,浩浩蕩蕩的去和鎮購物。


  她習慣先去買東西,再去肥雞茶館周圍轉轉。


  以前是因為林西西失蹤的事情轉轉,後麵是因為楊柳和賣雞蛋的五郎。


  如今,她有點五味雜陳,好像有點懷念前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吧。


  楊柳生死未卜,自從那陳琳楊柳可能出事情,她就一直有在擔心楊柳,可是她也是心有餘力不足,救楊柳的事情也隻能等待。


  距離去愛花姐推薦的能人時間,大概還有三四時間。


  不過,不管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人還是要往好的方麵去思考,陳琳楊柳出事情,隻是一個推斷,原野始終還是相信眼睛所證實的東西。


  買完東西,她騎著自行車,溜溜轉轉,又開始來了肥雞茶館。


  不過,一到那裏,她開始發現有點不對勁。


  茶館不知道什麽時候又營業了。


  她隔著馬路望去,心肝突然顫抖了起來,“林西西怎麽會在那裏?”


  就在原野喃喃自語的同時,她旁邊有人神神秘秘回了她一句,“開業有三了。”


  這聲音熟悉,原野猛然回頭,發現五郎正在卸下挑著的扁擔,滿頭大汗地看著她。原野當時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五郎打量她滿車的食物,笑問她,“東西買的不少,你們家人口應該很多吧。”


  原野怔怔地看賣雞蛋的五郎半響,有種奇怪的錯覺,她記得她以前和她過她一個人生活的。難道她自己有記錯嗎?還是對方早就不記得她了?


  老道士阿拓和愛花姐的花生故事剛告一段落,原野回頭想了下,這可能是她的問題,賣雞蛋的五郎可能在她這裏是特別的存在,可賣雞蛋的五郎每賣那麽多雞蛋,遇到那麽多形形色色的人,然而她隻是其中一個,他不記得她也很正常嘛!


  想清楚了,原野豁然開朗。


  賣雞蛋的五郎不急的推銷自己的雞蛋,他指著對麵的肥雞茶館,神神秘秘地:“聽楊老板回來了。”完,他突然伸手輕輕打了下自己的嘴巴,“哎呀,我可能亂話了,楊老板都死掉了,怎麽會回來呢。”


  賣雞蛋的五郎責怪了自己一番,發現原野一臉疑惑盯著他看,他嘿嘿對原野傻笑了起來,“我可能是記錯了,楊老板都死了。可能是,他們家重新開業賣的東西和楊老板在的時候一模一樣吧,搞得我以為楊老板又活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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