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 注意動向
\t華子建沒有一句對收購之事的懷疑和猶豫，他的講話也並沒有長篇大論，讓馬局長也放鬆了警惕，因為在他一早吧華子建想要到機床廠來的情況匯報給莊峰的時候，莊峰是有點擔心的，也給他有過指示，一定要密切注意華子建在機床廠的動向，有什麽異動，及時給自己匯報。
\t不過現在看來，這樣的擔心是有點多餘了。
\t和許多人一樣，馬局長也是一個不可自拔地迷信領導和追求權力的人。
\t他這前半生，在獲得了莊峰的賞識，並著重看好且暗中加以提拔起步，他從一個或許不名一錢的底層公務員混入新屏市的官場，也算是一帆風順，仕途上得心應手的了，他本是中國國情下獨到的政治性動物，所有的聰慧與能力都毫無保留地體現在人與人之間的爭鬥和平衡關係上，自然更將官場術和人際學嚼得深入骨髓，也算是老油條一根了。
\t所以隻要華子建沒有破壞自己和莊峰的大事，隻要他沒有侵害到自己的利益，馬局長也是不會因為自己和莊峰的特殊關係而輕易的對華子建為難，多一個敵人多一堵牆，這個道理馬局長早就撚熟。
\t所以在全體職工大會後的中層幹部座談會上，馬局長更是誇張的抬高和奉承著華子建，給大家的印象好像是他對華子建早就五體投地一樣。
\t這讓王稼祥心裏很不舒服，中層幹部的座談會上，王稼祥一句話都沒說，就連楊廠長特意討好的問他要不要講幾句的時候，王稼祥也隻是搖搖頭，沒有說話。
\t這個華子建啊，太讓自己失望了，要說他不知道也就罷了，但這件事，自己分明親自過去給他點明了，可是聽聽他剛才那一通的高調唱的，到顯得比馬局長還要熱心於收購一樣，看來啊，這官當到一定程度，一定位置，良心也早就沒有了。
\t今天自己真不該來，他華子建想要通過這件事情積極表態，討好莊峰，給他當跟班，做馬仔，自己卻沒有那個興趣。
\t華子建再一次讓他對官場失望了，而切還是來的如此之突然，破滅了他剛剛萌芽不久。的期望。
\t會後，楊廠長一定要招待大家，他一張笑臉十分燦爛，他心情特別舒暢：“華市長，我正想找個機會給市長你匯報一下工作呢，選日不如撞日，領導賞個光怎麽樣？”“哪能叫你請呢，企業現在也不容易啊。”華子建半推半就的說。這時候，馬局長也在旁邊打著圓場，說：“華市長，你第一次來機床廠，不坐坐就走會讓基層的同誌們心寒的，就坐坐吧？”
\t華子建也就不推了，回頭對王稼祥招呼一聲，直接坐上小車，王稼祥心中不快，但也無可奈何，總不能自己半道下去，也悶聲不響的坐了進來，不過上來之後，和華子建是離的遠遠的，再也沒有了來時的那種親密。
\t華子建也沒在意，這車就下了坡，跑起來很快，華子建和秘書小趙說著話，車已經到了一座酒樓，這哥酒樓單從外麵看就很不相同，門前的小車也是排的滿滿的，一看就是那種被市直機關長期包租的酒店了，隻怕重要的宴請，基本上都是到這酒樓，不用手，裏麵是吃喝玩一條龍，既方便又安全，看一看門口那些車牌，估計公安人員遠遠的都要躲起來了。
\t華子建走進去酒店的時候，卻意外的遇見了鳳夢涵，她剛剛安排好了一桌客人，正準備離開這裏，就讓華子建給叫住了：“鳳主任，你這是到那裏去啊。”
\t鳳夢涵站住了腳說：“這不是路秘書長要陪一個客商吃飯嗎，我來定好了包間，正準備回去呢。”
\t“你不和他們一起吃飯啊。”
\t“我不吃，我晚上還要加班做一個材料，忙呢。”
\t華子建有心讓鳳夢涵一起陪著吃飯，就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王稼祥，但王稼祥裝著沒有看到華子建的眼色，不搭他的茬，華子建隻好自己說：“要不就晚點回去加班，和我們一起吃吧？”
\t馬局長也在旁邊說：“就是，就是，回去也得吃飯啊，吃完飯在走。”
\t鳳夢涵其實一見到華子建之後心中也是有想要留下的意思，這幾個人一勸，她也就順水推舟說：“你們這一大幫子人，有我的位置嗎？”
\t華子建還沒說話，馬局長就忙說：“有有，就是我站著吃也一定要給你留個位置的。”
\t幾個人都笑了。
\t鳳夢涵也不再推辭，跟著華子建他們就進了包間。
\t華子建自然是被讓到了主位，左手邊是馬局長，左手是王稼祥主任，王稼祥的下手是鳳夢涵，大家坐定，服務員陸續把菜端上了桌，大家都把眼睛看著華子建，他今天是最高級別的領導。
\t華子建把酒杯端起來，說道：“既然我坐了主位，那大家就聽我的規矩，所有人上桌三杯。”桌子上的三位女性立即反對，一個是鳳夢涵，還有一個是工業局的一個半老女人，還有機床廠的會計。
\t馬局長就幫著華子建說道：“上午開會全市長才說了男女平等有問題，從現在開始，婦聯率先響應領導號召，我們的原則是‘男女有別’，你們三杯我們一杯”。
\t一個工業局的科長說道：“馬局長你沒有正確理解全市長的意思”
\t“你理解正確，你說？”
\t這科長曖昧的笑著說：“全市長原話說‘婦女同誌的地位一日一日的漲起來，男人的地位一日一日的落下去’，還在才多久？一日未滿，充其量不過半日”。
\t大家轟然大笑，連鳳夢涵和其他那兩個女性也忍不住笑起來馬局長嘿嘿笑了許久，等大家聲音停了才說道：“華市長的酒量大家不知道，但既然華市長話都發了，三杯是一定要幹的，包括鳳主任啊還有我們今天機床廠的財神娘娘，還有我們局小馬，都喝。平時你們想找個機會和華市長喝一杯還難呢。”
\t鳳夢涵幾人也都隻好說：“那今天我們就舍命陪幾位領導了。”
\t三杯下肚，剛剛吃得幾口菜，華子建又舉起酒杯，說道：“剛才是門麵酒，現在我敬大家一杯，感謝各位的支持和關照。”大家都說：“應該的，應該的。”
\t“太客氣，太客氣。”
\t“我先幹為敬”華子建說罷，一飲而盡領導都幹了，其他人自然無話可說。
\t但喝酒的時候，華子建是稍微的注意了一下的，這個鳳夢涵原來也很能喝的，上次人家是不舒服沒喝，今天就大不一樣，四杯酒下去，眉頭都沒鄒一下。
\t既然有華子建出麵，機床廠搭台，大家有機會在一起吃喝拉關係，正是求之不得的好事，華子建意思一表達完，在座的每一個人又 回敬他，話裏自然隱隱晦晦說出今後還要請他多關照的意思，其實每個人都懂，官場上不就是這樣你湊合我我湊合你嗎？
\t大家熱衷於吃吃喝喝也就是為了這樣的“有朝一日”，平時不把關係維護好，臨時抱佛腳，誰瞧得起你？有些單位一年吃喝幾百萬就是這樣來的，積少成多，天天喝，月月吃，年頭吃到年尾，餐飲娛樂支出自然就高得離奇。
\t鳳夢涵特地端起酒杯走到華子建座位後麵，說：“華市長，我們是第一次喝酒，其他話我不多說了，就表達一個心意：謝謝。”
\t華子建立即站起來說道：“鳳主任，改天再好好聚聚。”他說話時那眼神有無數種意思，讓鳳夢涵心裏熱熱的。
\t兩人就碰過喝掉了。
\t今天的喝酒自然以華子建為重點，大家輪流上，氣氛頓時達到高潮，這華子建今天不知道為什麽，也是神勇無敵，來者不懼，一忽兒，八，九個人；撂下了四瓶白酒。
\t王稼祥也是一個香餑餑，政府辦公室太大的事情做不得主，但小事上麵哪都能和他們沾上邊，大家也很少有和他在一起吃飯的時候，所以也是不斷的有人找他，特別是馬局長的那個女手下和機床廠的那個財務會計，更是接二連三的給他灌酒，王稼祥是左右閃躲，雙手又不敢亂推，顯得十分狼狽。
\t馬局長哈哈大笑說道：“王主任躲什麽躲？左抱右擁，一人一杯。”
\t華子建上前給王稼祥解圍，說道：“你們兩個女中豪傑啊，來來，我敬兩位一杯”。
\t兩個女人這才放過了王稼祥，過來和華子建喝了一杯，但王稼祥一點都沒有領華子建的情，臉上還是淡淡的。
\t鳳夢涵見華子建主動和這兩個女的喝酒，也很驚異華子建的好酒量，就端這自己的杯子，笑嘻嘻的走了過來，華子建見她過來，也不說話，端起來就要和鳳夢涵幹杯，沒想到馬局長喝的有點大了，站起來一個搖晃，手肘剛好帶過鳳夢涵的右肩，他喝多了酒兀自不覺，鳳夢涵被他帶動，腳下站立不住，直直的向華子建撲來，華子建下意識雙手一摟， 華子建隻好雙手抱住她雙肩，上前一小步，方才將她扶住，鳳夢涵俏臉通紅，眼睛裏既是驚慌又是羞澀，低低的說了一聲：“謝謝”。
\t華子建假裝無所謂的樣子，說道：“沒關係啊。”
\t看看手裏的酒杯，一滴酒也不剩，全潑灑出去了，鳳夢涵衣服上濕了一大片。
\t華子建說：“咋辦？衣服弄髒了”。
\t鳳夢涵半低著頭， “算了，等會再說”。
\t華子建不敢再停留，這樣子會引起誤會的，看看現在都喝的有點二麻二麻了，沒人注意，心裏略略放心了些，如果被好事之人添油加醋說出去，那又將是轟動新屏市的桃色聞。
\t於是說道：“坐下，坐下。”
\t鳳夢涵點點頭，坐了下來，大家再喝一會，馬局長已經撲在圓桌上，真的已經醉了，他局裏那個女人和機床廠的廠長一左一右準備扶他，馬局長手一搖，嘟噥道：“別管我，你們繼續……喝……喝，唔……不醉不歸。”
\t華子建“嗬嗬嗬”的笑起來，大聲道：“馬局長，還要喝啊？”
\t馬局長暈暈乎乎，嘴裏兀自低聲說著：“喝喝……”
\t華子建搖搖頭，站了起來，建議道：“今天就喝到這裏吧，改天我們再聚。”
\t其他人也都沒有異議，倒是那機床廠的廠長還想挽留一下華子建，但被華子建據絕了。
\t出了酒店，王稼祥就對華子建說：“華市長，我家裏有點事，得趕回去。”
\t華子建是知道他為什麽對自己冷冷淡淡的，也不點破，笑著說：“行吧，那你先回去，這樣，讓車送你過去。”
\t王稼祥看不上華子建是真的，但華子建這樣還是讓他有點不好意思，忙說：“不用，不用，我打個。”
\t沒等他說完，華子建已經對秘書說：“你送王主任回去，這裏距離竹林酒店也不遠，我走一走，活動一下就到了。”
\t秘書看一眼華子建，見他沒有醉意，也就放心的陪著王稼祥離開了。
\t大家就都客氣一翻，紛紛離開了，人們的重點都在馬局長身上了，因為讓他上車很困難的，最後是好幾個人把他抬上了車，華子建很好笑的看著剩下的幾個人，這就看到了鳳夢涵那雙亮晶晶的眼睛了。
\t“華市長，我們順道一起走吧？”
\t華子建見她臉色紅馥馥的，關心問了一句：“今天喝的沒事吧？”
\t“還好，隻是頭有點昏。”她接著問道：“你晚上沒事？”
\t“有事需要效勞嗎？”華子建見她心裏似乎有事。
\t鳳夢涵微微一笑，忍不住用手摸摸臉頰，略帶羞澀道：“真的有點過了，我臉很紅？”
\t她眼睛火辣辣的，華子建感覺有些不自然，“嗯，隻是一點”。
\t“我很久沒這樣喝過了，今天難得來放鬆一次，華市長賞光喝杯茶？”她說罷，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直瞧著華子建。
\t華子建在酒樓手按乳峰的感覺還沒有完全消失，再加上她這樣肆無忌憚的直視，華子建心裏還真有點慌亂，不由自主的點頭：“好啊，我做東”“行，不過你得陪我去買件衣服。”華子建點頭說：“好。”
\t兩人邊走邊說，這時候正好路過時裝專賣店，華子建心裏還在猶豫，她已經進店裏了。孤男寡女一起逛商店，任人見了都會表示懷疑，她不介意，但華子建心裏卻虛火得很，如果傳到了省城江可蕊的耳朵裏，那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華子建猶猶豫豫在店門口晃蕩，鳳夢涵已經看好一件衣服進去換了，不過一分鍾就出來，抬頭發現華子建離得遠遠的，叫道：“喂，過來幫我看看，可以嗎？”
\t華子建隻好過去，假裝看前後看了，說道：“很好”。
\t其實，像她這樣的身材穿什麽都合身，何況這是一款很時髦的女士職業裝，穿在她身上很符合目前的身份，既優雅又莊重，大方得體鳳夢涵叫小妹把換下來的衣服用袋子裝了，他們出店打了一輛車，直接到了一個叫西月茶樓的地方，這裏相對比較偏僻，華子建放鬆了一點，為了避嫌，他選了大廳一個角落的位置，這茶樓生意不是很好，隻有兩桌人在拿撲克挖坑，見了華子建和鳳夢涵，都忍不住拿眼看過來。
\t“華市長，這裏是不是太礙眼了？”
\t“怕啥，大廳裏空氣好。”
\t她譏笑道：“不是我怕，恐怕有人心裏早已經在後悔了。”
\t“說你自己”。
\t“咯咯咯……說誰自己心裏明白。”她坐下來，問道，“華市長，聽說你妻子是主持人，很漂亮？”
\t“嗯，奧，差不多吧。”
\t她低頭喝了一口水，看著華子建問道：“問你一個不受歡迎的問題，你們感情好嗎？聽說她要到央視去，不來新屏市？”
\t華子建心裏一跳，這鳳夢涵居然能看透很多事情，難道她今天叫自己請客喝茶就是為問這個而來？
\t華子建認真看了她一眼，鳳夢涵目光正常，沒有躲閃，一臉的真誠，好像純屬朋友之間的關心和幫助，華子建猶豫了一下：“我們結婚好久了。”
\t“嘻嘻，華市長是答非所問。”
\t“是嗎？我怎麽就沒有覺得，愛情這東西啊，很奇妙的。”華子建依然的繞著。
\t“有時候是當局者迷，站在朋友的立場，我衷心希望你能開開心心一輩子。”
\t華子建沉默了，難道自己和江可蕊真的走到了盡頭嗎？連外人都從她不願意到新屏市這點上看出了問題，華子建也想弄清楚這個問題，作為妻子，江可蕊雖然對自己有點誤會，但應該不至於就沒有緩和的餘地。
\t華子建腦子一時有些混亂，記得有句歌詞：愛就要糊裏糊塗，事事都想得很明白才去做，天下的男人豈不是都沒法活了？
\t“我們會和好的，一定會的。”華子建在心裏這樣安慰自己。
\t鳳夢涵輕輕歎息一聲：“你過的並不快樂。”鳳夢涵的神情有些沒落，鬱鬱寡歡的樣子。
\t華子建不知道她心裏想什麽，一個未婚女人，在看到不太美好的婚姻時，一定會有些感歎的，也許她在憂鬱自己一輩子情係何處，身歸何方，自然會發思春之幽情。但也許她也在擔心，自己以後的婚姻會不會也是這樣呢？
\t這樣悶坐了一會，她似笑非笑的看著華子建：“算了，我們不說這些話題了，太沉重了，我感謝你今天能陪我出來坐坐，我以茶代酒表示感謝怎麽樣？”
\t華子建和她用杯子碰了一下，說道：“感謝就用不著了，以後。”
\t剛說到這裏，華子建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出手機接通了電話，電話中就傳來了一個讓他難以忘記的聲音：“子建，我剛到新屏市，你在那裏？”
\t華子建的睜大了眼睛，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電話，她怎麽到新屏市來了？華子建不得不離開了，他沒有告訴鳳夢涵這是誰的電話，他隻是說：“我要趕回酒店，今天不能陪你喝茶聊天了。”
\t華子建走的很急，而鳳夢涵已經敏銳的感覺到，來的人一定是個女的，她會是誰呢？是華子建的妻子？還是華子建的情人？
\t一想到可能會是華子建的情人，鳳夢涵的心就一下子好像失去了血液一樣寒冷了起來，她沒有隨華子建一起離開茶樓，她在想：我該怎樣抹去你在我腦海裏的浮影，又該怎樣用我惆悵的文字去書寫你的過去？今天我會漫無目的地獨自一人漫步在街頭，回想起和你在一起的記憶，卻總是在不經意間觸痛我心中的殤。
\t華子建在竹林賓館的門口就看到了安子若那囂張的寶馬了，華子建是沒有想到安子若回來，兩人自從在柳林市那個夜晚分手之後，再也沒有通過電話，華子建是希望自己，也希望安子若就這樣忘掉過去。
\t對一種毫無希望的執著，華子建本來是不讚成的，安子若應該有她自己美好的生活，她的生活絕不能依附在對自己的等待中，自己並不能給她任何有用的承諾。
\t安子若也借著大門口那炫麗的燈光看到了華子建，她打開了車門，沒有下來，伸出了半個身子，說：“華子建，你躲不掉的，我找來了。”
\t走近了，華子建就看到了安子若，她還是那樣的美麗，但美麗中又夾帶著一種飄渺的憂傷，華子建也知道，安子若這個憂傷一定是因為自己，她一定在為自己的降職和調離在傷心。
\t安子若身著及膝裙裝配褲襪外罩黑色風衣搭淺藍色圍巾；烏黑的發型一如過往，額前秀發梳得幹幹淨淨並盤起來；以往常戴的大耳環，這次換成看似單顆珍珠耳環，毛料外套上別著胸針和一個漂亮的配件，顯得非常端莊大方。
\t華子建一麵走過來，一麵說：“我躲什麽啊，我又不欠你的錢。”
\t安子若說：“上車，我要帶著你飆一次車。”
\t華子建笑了笑：“算了，我怕，吃過飯了沒有？我先給你安排吃飯和住宿的地方，這個時候你肯定是回不去柳林市了。”
\t“我路上吃過了，住宿過後在說，你上車。”安子若的語氣很堅定，讓華子建沒有在爭辯的餘地。
\t華子建搖下頭，就轉到了後麵，坐了上去，就算是兩個人，華子建還是習慣坐在後麵。
\t安子若鄒了下眉頭，但也沒有說話，啟動了寶馬，車在新屏市的夜色中衝了出去，華子建有點詫異的問：“你開這麽快做什麽，你熟悉路況嗎？”
\t安子若說：“管他呢，走哪算哪。”
\t華子建就無語了，那就走吧，好歹是兩個大活人，總不會走丟的。
\t車就在黑夜裏漫無目的的奔馳著，華子建看看前麵開車的安子若，感覺她開的還是很認真的，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瘋狂，華子建也就不在擔心。
\t一路上安子若都沒有說話，車開出了城區，繼續跑了一會，就到了山根下，前麵是一片湖水，在月色的映照下，閃動著粼粼的波光。
\t車就在湖邊停住了，安子若關掉了發動機，半側著身子，轉向後麵看著華子建說：“江可蕊還在誤會我？”
\t華子建沒想到安子若怎麽見麵說出了這樣一個問題來：“沒有啊，過去是有一定，但現在我不是調到新屏市了嗎，她也就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