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鎖定村長
“顏師放棄吧。”同一時間小紅的主人確實已經險象環生,因為她的身邊多了一群大媽。
“就憑你們?”女人眼中的鋒芒透過雨幕落在馬大姐的臉上,身後的茅舍早就已經塌了,敵人從四麵圍了過來。
“不要再想有人能夠救你,命運出現臥龍自身難保,其他兩個守陣者也都有人殺。”
馬大姐本來是一個典型的大媽形象,張家長李家短的,現在不說八卦立刻變得精明強幹了很多。
“嗬嗬,慶哥完了,因為他有弱點,可是村長不可能死,因為她的弱點早就不在了。”
自己丈夫死了顏師卻還笑的出來,小紅這隻母雞一直被她抱在懷中。
“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但你肯定要死。”
馬大姐眼中凶光一露,周圍的雨水成了最犀利的武器,它們變成了雪變成了冰鋪天蓋地的朝顏師而去。
這些雪沒有將女子埋葬,她的身前多了一物,顏師床前的那麵屏風本來已經深陷瓦礫當中,現在卻突然飛了過來,屏風上繡了幾株梅花,梅花傲雪,隨著冰霜的洗禮這些死物竟然有綻放之意。
“不能讓花開。”屏風上那一朵朵含苞欲放的冬梅激發了大媽們的危機意識,在馬大姐的指揮下這些大媽各顯神通,她們大多是了然五行之道的下境修真,這一暴走火球風刃雪花四麵八方的包圍了蒙麵女子。
屏風隻能擋住一麵,麵對四下襲來的攻擊顏師沒有躲避,隻是很溫柔的摸了摸懷中小紅的雞冠。
“咯咯。”母雞叫了起來,它身上那些羽毛突然以肉眼難見的速度飛了起來。
“啊我死了。”大媽甲的喉嚨上多了一根雞毛,婦人捂著脖子倒在地上。
“啊我也死了。”大媽乙的額頭也插了雞毛,她也倒了。
“啊,啊,啊。”母雞凶猛,雞毛比戰斧導彈還要犀利,一根雞毛消滅一個大媽,其他幾人台詞沒說頭就掉了,馬大姐變成了孤家寡人,她的胳膊上也插了一根雞毛,右手無力的垂了下來。
“你竟然是符器師!”婦人驚叫著向後麵逃去,多年來沒有人敢冒犯守陣人的尊嚴,她雖然和金道士聯手但並不知道顏師的虛實,不過修真的定律騙不了人,一個人不可能同時操縱兩件法寶,那屏風顯然是一件陰器,而母雞毛下空白處不是血肉之軀而是機簧,它不是母雞也不是法寶而是一件刻了符文的殺人機器,能操縱這種機器的隻有一種人,那就是符器師。
如果說一百個修真者中才會出現一個符師,那符器師的存在就隻能說是上天的恩賜了,前者通過對陽器的研究模仿上麵的符文,再把它繪在符紙上,就可以展現一些特殊的威能,煉器師則是通過熔煉把天材地寶中暗藏的符文激發出來,而
符器師卻能把符文拓印到一些本身沒有靈氣的器物上,可以說是真正的點石成金。
要做到這一點必須對物性的細微變化非常敏感才行,這樣才可以避開凡物本性的反噬,明界從來沒出現過男性的符器師,隻有女人才能成為符器師。
顏師是女人,馬大姐也是女人,可她不是符器師,看著又一根羽毛飛過來,婦人恨不得大喊一聲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雞毛還是沒有能洞穿馬大姐的身體,因為從南邊來了一個道士,道士手裏有一個鈴鐺“當當當,當當當。”鈴兒響叮當。
雞毛飛行的速度很快,可是它快不過聲音,當金超群用另一隻手發出氣罡將它擊落的時候,抱雞的女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你是什麽時候開始布這個局的?”顏師跪在地上,她口中噴出的血讓屏風上的梅花更加鮮豔。
“當命運出現的時候。”道士大搖大擺的向女人走去。
“是他。”顏師腦海裏出現了那個明明是普通人卻要十五個買路錢的少年,原來他就是命運,難怪會那麽昂貴,這就是女子腦中最後的想法了,一道氣罡撲麵而來,更多的血濺到了那麵屏風上。
顏師腦中的身影現在正苦惱的縮在一個賣娃娃的攤子底下,雨下的很大,而他要等的人還不來。
“不經曆風雨怎麽見彩虹,沒有人能隨隨便便成功。。。”弄戲又開始放插曲了,係統很歡快它反正是淋不著。
子時已經到了,按照預定金道士應該在這裏出現向村長交付保命錢,方白羽的任務就是在村長出現的時候暴起發難,可現在雨中一個鬼影都沒有,除了來不及撤走的攤販,和那些在樹林裏柔情蜜意的男女,其他人早就回家了。
“1234,2234,草你嗎的。”少年閑著沒事在雨棚底下做起了廣播體操,這玩意做一次力氣好像就大幾分,不過方白羽心裏還是很氣,村長到底來不來了?該不是和臭道士一起放自己的鴿子吧?
“這個小哥請留點口德。”賣布偶的老板是個年輕男子,臉拉的和長白山一樣:“我好心讓你避雨,你不感謝還要草我嗎,我娘都五十了,你還有沒有人性?”
“對不起老板,我不知道你媽都五十了,不對,我是說我不是要草你嗎。”
少年沒想到讓老板誤會了,急忙賠禮道歉,不過他解釋和不解釋是一個樣,老板臉上還是很黑。
“算了,我王老虎一直都是以德服人,這次就原諒你了。”老板本來想暴揍方白羽一頓,不過剛剛有個無賴來和少年搶避雨的位置,方白羽一拳就讓他滾蛋了,老板估計自己不是對手,所以他決定當個好人。
“你叫王老虎,等等你說你娘五十了?”那老板兩撇小胡子像老
鼠勝過老虎,少年本來想笑又覺得不對,這個年齡又有個姓王的兒子,老板的母親不會就是王寡婦吧?
“我媽叫王翠花,我爹也姓王,因為我爹死的早所以人家都叫我娘王寡婦,她真的五十歲了,你就放過她吧。”
王老虎看見方白羽兩眼放光,害怕他獸血沸騰,急忙出言懇求。
“奧,看來你娘也是個心靈手巧的人,這些娃娃都是她做的吧?”少年拿起一個布偶向王老虎問道,剛剛聊天時老板說過自己尚未娶妻,這些娃娃很精致,一看就是婦人的手筆,看來李明的情人還是一個有手藝的人。
“這些不是我娘做的。”王老虎聞言卻是搖了搖頭:“我家的娃娃是蘇三做的,她平時不出門,這些娃娃都是她男人送我這的,我們一年結一次帳,平時她也就是這一天才會出門,不過蘇三今天不舒服,就沒和她男人來賣芝麻糊。”
“芝麻糊?一年出一次門?”方白羽嘴長得很大,迷霧中的曙光,這個神秘的村長不會是張三的老婆吧?
“她是張三的老婆,雖然兩口子沒孩子但是他們很恩愛的。”王老虎表示你猜的沒錯。
“張三他家住在哪裏?快告訴我。”少年心裏突然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自己必須馬上找到張三。
“我不告訴你,張三是我的好兄弟,你一看就是想打他老婆的主意,少年我勸你善良。”王老虎連連搖頭。
“快說,不然老子草你嗎。”方白羽不愧是演技派的,本來白嫩的麵龐愣是被他繃出兩道青筋,老板看了有些害怕。
“這是他們家的地址。”王老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出紙寫了兩行字,恭恭敬敬的遞給少年。
“你不要用假地址騙我,我知道你媽是王寡婦,到時候跑的了兒子跑不了媽。”方白羽懷疑的看了那紙條一眼,上麵寫著曲水河向西二裏。
“我是孝子。”老板快給他跪下了,反派不好演,做壞事對方還不相信。
“那就這樣吧。”少年心裏的危機感更強,在雨中辨了個方向就衝了出去。
“娘我都是為了你阿。”方白羽走了,老板心裏很愧疚,可是他沒有辦法,畢竟娘都五十了,這樣艱巨的任務還是留給張三的老婆吧。
“娘子。”雨“劈裏啪啦。”下大了,不過張三收攤收的早,所以他在雨下大之前回到了家裏。
“外麵寒,快進來。”張三長得普通他老婆卻是一位佳人,皮膚很白秀發披肩,尤其是那雙大大的眼睛就像兩道甘泉滋潤心田,看見男人回來了急忙把他讓進屋去。
得妻如此夫複何求,張三看見老婆一身的疲累都沒了,放下擔子從身上掏出一大一小兩個錢袋遞給蘇三:“這是今天出攤和王老虎的錢,你數數。
”
“不用了,我信得過他更信得過你,天晚了你吃點東西再睡。”女人笑著搖搖頭,用手指了指桌子,一個大海碗被盤子扣著,張三打開底下卻是一碗麵條。
陽春麵不是什麽好東西,可是張三看起來很感動也很恐慌,因為他娘子從來不做飯。
“你是個好人,陪了我很多年,如果不是你我不知道怎麽熬過這些歲月,可惜有些事情總是無法避免,你看花開了。”
張三臉上的歡喜變成了憂愁,蘇三眼中的憂愁卻變成了喜悅,因為窗前那盆花正在無聲綻放,那花真的很美,就像一個絕世佳人一樣在盆中搖曳著紅色的裙擺,好花不常開,花開人就來。
“陳師妹可不可以不這麽自私?”夜深了,外麵下著雨,這樣的天氣有福的人當然是在被窩裏睡覺,像衛匡這樣倒黴的人才會在外奔波,衣服沒有賣就要給貨主送回去,青年一個人拉著車,陳長樂舉著傘在旁邊看風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