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章 與紅鄂聯手
月下從未見到軒轅九天這個樣子，他的眼睛裏麵仿佛是泛著紅光，似乎是要將雪衣殺之而後快，雪衣苦笑一聲，隨即安靜了。
“你要殺我，好啊，你殺了我吧。”
雪衣麵如死灰，他大概是已經放棄了想要活著的念頭，如果能夠彌補自己的過失，不管是讓自己做什麽，就算是對方要了自己的性命，雪衣也是願意的，可是現在周止寒竟然不給自己這個機會。
“你若是殺了他，我便是覺得你還有幾分血性。”
耳邊傳來周止寒的聲音，現在月下抬頭看去，周止寒竟然站在門框裏麵，那門甚至是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開的，現在的周止寒全身皆是冰冷的寒氣，他走到大雨中來，一步一步走到了雪衣的麵前，然後將雪衣從地上扶起來。
這一係列的動作，已經驚訝了林月下和軒轅九天，就在兩個人皆是萬分驚訝的時候，卻是聽到周止寒開口說道：“軒轅九天，你給我好好的聽著，這是我和雪衣之間的事情，你沒有資格過問。”
周止寒的聲音是如此的冰冷，甚至是容不得別人拒絕的，軒轅九天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麽，卻是被周止寒攔住了，那張俊俏的臉上，甚至是看不出任何的懷念和情緒。
雪衣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周止寒，焦急道：“你不是想要報仇嗎？你不是想要殺了我嗎？我現在就站在你的麵前，你殺了我吧，我隻求求你，這件事情與其他的人無關，你不要折磨別人，也折磨著你自己。”
話還沒有說完，雪衣便是被周止寒直接推了出去，雪衣差點跌倒在地上，開口道：“周止寒，你殺了我啊。”
月下覺得雪衣一定是瘋了，他明明不是故意要殺了老夫人的，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冥冥注定，月下當真是相信了，如果能夠改命的話，或許一切就不一樣了，但是周止寒和雪衣畢竟是普通人，普通人的命數，大概是無法做改動的。
周止寒冷冷的瞧著雪衣，然後一步一步走過去，他的眼神仿佛是帶著殺氣的，讓人覺得心生畏懼，可是現在周止寒卻是萬般冷靜，冷靜的甚至是讓人覺得有些害怕，片刻後，周止寒開口道：“如果你還想要多活幾日，現在馬上就給我消失，不要讓我在看見你。”
雪衣卻是勇敢的從地上站起來，直視著周止寒，簡直是一丁點恐懼之心都沒有，其實雪衣比任何的人都要清楚，周止寒是不會殺了自己的。
“周止寒，你就是一個膽小鬼，你現在不肯殺了我，你是想要拿著我得錯誤，當做是籌碼，你想要懲罰所有的人，懲罰這些人對你的疏忽，難道不是嗎？”
話還沒有說完，啪一巴掌便是已經甩在了雪衣的身上，就連林月下都已經愣在了原地，林月下簡直是不敢相信這所有的一切，她親眼見證的這一切，她的目光落定在周止寒的身上，著急道：“止寒。”
她的聲音是如此的細微，仿佛是害怕觸動了對方的暴怒點，可是周止寒就算是生氣，也仍舊是這樣子波瀾不驚，甚至就連臉上都沒有任何的表情。
周止寒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林月下，你知道嗎？母親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她的腦海中總是替我將一切的後路想好，可是我卻是忽略了母親，我知道是我不對，是我該死，要死的人應當是我才對。”
月下吃驚的望著，她覺得現在的周止寒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善良的周止寒了，雨水打落在周止寒的臉上，月下開口道：“止寒，可否讓我們進去送老夫人最後一程，就算是不是你的意思，是老夫人的意思。”
周止寒頓了頓，抬頭看著月下，他的目光之中帶著陰狠之色。
“你是說娘的意思？”
林月下點了點頭，然後雙手合二為一，頓時已經出現了一抹金光，月下隻覺得全身冰冷，然後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竟然不是月下自己的聲音，而是老夫人的聲音。
“止寒，讓九天進去吧。”
這是周止寒聽到老夫人說的最後一句話，周止寒所有的隱忍現在已經潰不成軍，他一把抱住林月下，大聲的呼喊著：“娘，你不要走，你不要將止寒一個人扔在這個世界上，娘。”
月下方才讓老夫人上了自己的身，隻覺得全身打了一個冷顫，這才發現周止寒竟然死死的抱著自己，周止寒不斷的哭喊著：“娘，不要走。”
月下似乎是已經明白了，她的手放在周止寒的頭頂上，輕輕撫摸著周止寒，即便是現在周止寒變了，但是周止寒的那顆心還是從前的心髒。
似乎是意識到了不對，周止寒迅速將林月下推開，一臉惶恐的看著林月下，這是月下第一次看到這樣子的周止寒，似乎是對自己充滿了恐懼。
許久之後，周止寒才終於安靜下來，鎮定下來，周止寒望著軒轅九天說道：“你不是要進去嗎？你現在可以進去了，跟我來。”
周止寒最後還是妥協了，能夠進去祭拜老夫人，大概是軒轅九天最大的心事之一了，雪衣隻能夠站在外麵祭拜，並沒有得到走進去的權利。
軒轅九天給老夫人上了一把香，然後低頭看著老夫人，開口道：“老夫人，九天不孝，九天到現在才來探望你。”
月下站在一旁，萬分同情的看著軒轅九天，她的目光落定在周止寒的身上，他背對著自己坐著，那全身皆是寒氣，甚至是讓人覺得萬分難過，現在的周止寒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周止寒了嗎？
月下上前一步，似乎是想要安慰周止寒，可是走到了周止寒的身邊，卻是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麽，遲鈍了片刻之後，才看到周止寒迅速轉過身子來，周止寒開口道：“林月下，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你和鬼王現在回去吧。”
他的聲音冰冷，甚至是不帶有任何的溫度的，月下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麽，現在月下的臉上全然都是苦澀的表情。
“止寒，對不起，此番前來，的確是叨擾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夠繼續勇往直前。”
月下的話剛說完，就已經聽到周止寒冷笑一聲，仿佛是在嘲笑林月下，又仿佛是在嘲笑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