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皇夫之選

  剛剛那些人都是她下的手嗎？她為什麽會獨獨放過自己，想到這裏，龍岩抿唇一笑，看來她是想重新得到以前的記憶。


  看到他們誠惶誠恐的表情還真是讓人舒心，赤夜公然將頭靠在了暮起的肩上，似乎沒有覺得這樣有什麽不妥。


  “使臣已經沒有了，那該怎麽辦呢？”像是問話，卻又像是玩笑，赤夜話裏卻讓別人感覺不到一絲的慌亂。


  “還請陛下聖言。”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都不敢說多餘的話，因為在女帝跟前，隨時都可能會喪命，他們隻想自己能夠多活幾天。


  “白暮樂師深得孤心，孤決意將他納為皇夫，即日大婚。”赤夜說完這句話，在場的人除了龍岩，心裏都不敢有任何意見，即使陛下這樣做可能會給錦上王朝招來很多戰事。


  才短短幾天，白暮就能讓赤夜改變下嫁之意，並且納他為皇夫，他究竟有何能耐，這一點讓龍岩甚想知道。不過赤夜既然留了他，那以後的機會還有很多，他對赤夜的過去更感興趣，他想知道是什麽原因，會讓神藉的她淪入了妖道，這些他都會幫她回憶。


  “我已經答應為你皇夫，為什麽還不放過他們。”暮起很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即使他現在對赤夜的濫殺行為很生氣，但他的語氣卻依舊很平和。


  “我隻是說不下嫁，我沒說不殺凡人啊。”赤夜無辜地對他眨了眨媚眼，看到他極力隱藏自己情緒的樣子，赤夜輕笑出聲。


  三天前，暮起突然進入孤凰殿，請求赤夜放過另外幾個國家。本來赤夜也隻是想折磨凡人，至於要用什麽方式，那都是一樣。但是看著他，赤夜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提出納白暮為皇夫的條件。


  喜歡，赤夜不認為她會有這種感覺，應該是他的清澈，讓她想要拉他一起墮入這黑暗的深淵。


  “夫君，今夜你想留下嗎？”赤夜看到他的表情因她的話終於有了鬆動，試著挑戰他的極限。她真想看看那雙黑眸被渾濁之後，會是什麽樣。


  這一次，暮起沒有再跟她好好說話，拉下她的手拂袖離去。雖然隻是幾個普通的凡人，但那種恐怖的死狀更顯出了赤夜的殘忍。先是死牢的酷刑，再是隨意的殺害，她到底想將凡人折磨到何種程度。


  暮起以為隻要順著她，與她成親，便能緩救他們，但是是他高估了自己，也看輕了赤夜。再次撫上琴，平靜赤夜痛苦的內心。但是現在暮起也開始質疑，他真的能夠拯救她，拯救她要顛毀的人界。


  這是龍岩第一次進入孤凰殿，聽說女帝隻允許白暮一個人踏進此殿，不知道他這樣貿然的闖入女帝會有什麽反應。會動手殺了他？龍岩有自信自己對她還有用處，所有她不會取他性命。


  “你來的有點晚慢！”赤夜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並沒有對他的貿然產生惱怒，看著孤凰殿的格局，龍岩覺得有些似曾相識，可又說不出來是那些地方眼熟，可明明沒有來過這裏。更像是專門在等候他的出現。


  龍岩現在已經無法前進，隻能聽到赤夜的聲音。“陛下想知道自己的過去？”即使幫她找回記憶就是他來的目的，但是他想將這段時間延長。


  赤夜坐在高高的華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龍岩，“說說你的辦法。”赤夜的意思很明顯，之所有以留著龍岩，就是我因為她不想再做一隻空洞的鳳凰。


  “我沒有那種能力，但是我知道誰能幫你。”龍岩能做的隻是將她引向能幫她尋回記憶的那條路，不過他希望這條路上也能有他。


  “陛下的記憶其實並沒有消失，隻是封印沒有解除。”龍岩將他所知道的一一向赤夜道出，並且他覺得封印她記憶的人必定是暮起神尊，雖然他並沒有見過神尊本人。


  “有這種能力的天地之間隻有兩位上神，其中一個就是暮起神尊，但是他不可能幫陛下解除封印。另外一個便是暮起神尊的父親，他現在是陛下唯一的希望。“隻是上一任神尊已經消失了五千多年，要想到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說到這裏他有些猶豫該不該讓赤夜為了曾經的記憶去冒險。


  “你不是凡人？”一個凡人怎麽可能會知道這麽多的事，但是他並沒有像白暮和魔君一樣隱藏身上的氣息，不過這些都與她無關。


  “生來我龍岩就能感知到天地間的各種事，但除了這個之外，我與其他凡人並沒有區別，同樣會經曆生老病死。”龍岩並沒有說謊，他也曾經懷疑過自己的身份，但事實證明了他的確隻是普通的凡人。他有這種通曉天地之事的能力，在這之前，龍岩沒有對任何人提起。


  因為一個人知道的太多，隻會給自己招來禍端。可是現在他有了比生命更珍視的東西，如果是為了赤夜，不隻是把自己至入險境，就算是灰飛煙滅他也會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