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交換信息
秦小文他們是吃了飯才去送的飯，就算耽誤了一點時間也不覺得有什麽問題。
秦小文和莫翌的工作就是送飯，如今任務完成，也沒有人敢安排他們工作，正好兩人躲進了房間裏，交換今日得到的消息。
莫翌那邊沒有什麽新消息，隻是季書傑告訴了莫翌，為了避免那些人出陰招，如鑿船之類的，他安排了蘇管事連夜讓人在前麵兩艘船上加了隔水層，就算是他們破壞了船底部，船也不會如他們的意，很快就沉下去。
話雖然這麽說，秦小文卻沒有報太大的希望，這裏畢竟是古代，這造船的工藝和材質有限，這木質的船，怎麽也比不過鐵製的，就算多做一個防水層，也不是很保險，但有所準備總比被打個措手不及的好。
“今天我見到他們了，不過，他們看起來不是很好，莫叔叔身體好似有些不好，臉色很蒼白，而且一直在咳嗽，怕是得了風寒。這麽冷的天氣，他們的棉衣也不知道去了哪兒，穿得很單薄，隻能幾個人擠在一起，靠著兩床被子禦寒。而且聽小妹說，夫人的身體也不是很好，好似也得了風寒。”這是秦小文和馮小妹說話的時候打聽到的，不過龐夫人的情況好些，畢竟是個女子，又隻有她一人，沒有被太為難。被押送進京城的人，都是被認為與此案關係牽連較大的人，女眷裏麵也就隻有龐夫人作為莫家的當家主母，被一起送進了京城，其他的丫鬟嬤嬤什麽的，都沒有在被押送的範圍內。秦小文也早就留了話，讓郭闖好生照顧著。
莫翌皺眉，這些日子，因著生病，他確實沒有在莫家那邊多上心，隻是想著如今監管的人是張立，他的品性不是那種刻意苛待之人，想必也不會故意為難。可是他卻忘了，張立雖然不會故意苛待，倒也不會刻意照顧。
“我明日去和大人說一聲，這上京城的路還遠著，這些人若是在路上有個三長兩短，到時候大人也免不了被責罰。”這是莫翌能想到的唯一辦法。
“不用，這樣的小事，你巴巴的去給大人說了，反而是引起他的注意。明日我就送些被子，棉衣之類的過去，張捕快最多認為我是婦人心性，比較心軟罷了。我再按照你這說辭來解釋一遍，想必他也不會懷疑什麽，說不定日後還會注意照拂一下。”秦小文覺得暗中關照一下就好，不用特意引起季書傑的注意，畢竟莫翌的姓，真的很容易引起人的聯想。
“小文，辛苦你了，你跟著我如此受苦，我卻什麽都沒法給你保證，讓你跟著我勞心費力。”房間太小，兩人坐在床上說話，不想被別人聽見，所以挨得比較近，莫翌順手將莫翌拉到了自己的懷裏，很是愧疚的道。
“和你在一起，我不覺得辛苦啊，我們如今是一體的，這是你的責任，也就是我的責任，你別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秦小文伸手將莫翌的眉頭撫平，看著他因為風寒消瘦的身體。
“對了，蘇管事把鑰匙給了我，一會兒我就去倉庫裏尋一些藥出來，我們走的時候，義父可是給了很多藥給我的，有毒藥，也有常用的藥。晚上我再給他們送飯的時候，就把藥帶上，悄悄給他們，你放心，他們會沒事的。”秦小文想起自己先前的打算。
“嗯，有你在，我很放心。”莫翌將秦小文緊緊的樓進懷裏，有時候他都在想，若是沒有秦小文在，如今他會怎樣？應該是和父親他們一起成為階下囚，被押送進京吧！所以，秦小文的出現，改變了他的命運，不僅治好了喘疾，還逃過了這樣一個大劫。即使莫家之事，真的無力回天，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如秦小文所說，他們如今是一體的，他不再是一個人，莫家他就算救不了，也不能將她置於險地。若是真的無力回天，那麽為父親他們收屍以後，他會帶著秦小文離開是非之地，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隱居。他不會去為莫家報仇血恨，因為他不能辜負秦小文為了他的付出。
秦小文不知道莫翌心中有什麽打算，卻響起另外一件事，從莫翌懷裏抬起頭來，急切的道：“喔，還有一件事情，先前查這船上的人之時，你是不是說大部分人底細都很清楚，就隻有這艘船上的一家子有些拿不準？我還真的發現了一些問題，那馮師傅，我們看著和和氣氣的，好似很謙和的一個人。可是今日他給我送給莫伯伯他們的飯菜，都是冷的，而且還熱湯都沒有準備一口。可是你記得嗎？今日蘇管事的來的時候，他卻專門給蘇管事準備了下酒菜。我覺得這位馮師傅，是個心思很深沉的人，不像表麵上這麽和氣。這些還不是最可疑的，還有可疑的是，他這兩年沾上了賭博，家裏都被敗光了，就連小妹都差點被他賣了。可是這一切卻就在我們出發前，竟然解決了，你覺得奇不奇怪？”
“我隻知曉，這馮大山是在季大人府上做馬夫，原本是被遣散的，可是蘇管事以前聽說過，馮大山的爹娘是在酒樓做事，而且還是做廚子的。正好這一路進京需要廚子，蘇管事就問了馮大山家裏有沒有興趣接這活計，酬勞給得還是挺豐厚的。這馮家答應了以後，蘇管事就給了他們銀錢，一方麵是定金，另外一方麵就是讓他們準備這一路所需的食材器具等。若是按你所說，他用這錢還了賭債，倒是也有可能的。”不過，秦小文的話，倒是有一點說得很對，這樣好賭博，而且兩麵三刀的人，品性實在是不怎麽好。
“是啊，我先前也是這樣想的，所以雖然不喜歡他這種兩麵三刀的做派，但是這樣的小人多了去了，也不能說都有問題。不過小妹卻說，他爹說了，等這趟差事回去，他們就在縣城裏買個宅子。你也知道陽承那邊，縣城裏麵買個宅子要多少錢，你覺得蘇管事再大方，這酬勞給得到這麽多？”秦小文拋出了問題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