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起源篇 故鄉之兆
烈焰從地底升起,曹應整個籠罩其中,隻能看到一道模糊的身影在火中模糊閃動。
衝天的火光再次引來暴雨,高溫蒸發了空氣形成了一陣強降雨!
淩海趁機收攏全部雨水,在手中凝結成了一把滿是堅冰的利刃!
這是他的第二屬性“極冰”!
化水為冰,在他進階半神後這種能力便自然而然的出現,冰彌補了水的殺傷力不足!
他揮刃一舞,極度的寒霜逼退了四人,也同樣拉開了他們的距離,“好久沒活動下筋骨了,就知道你不會死,曹應!”
“神法.寒霜天降!”
淩海雙手合十,頭發在轉息間變得煞白,就連瞳孔也變成了深邃的蔚藍!
無數冰霜在半空中凝結成型,每一枚冰霜都如一柄利刃般鋒利!
他整個人仿佛進入了一種奇特的狀態!
“那是什麽?”
幾個十階高手感受到了莫大的壓力,神力加持下的淩海形態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柔和的水,而是霜天的冰!
天空中的每一枚冰刃在同時開始旋轉起來,速度快到隻能看到一到殘影!
“去!”
淩海手一翻,對準了那幾人,無數高速旋轉的冰刃化作一枚枚無形的暗器,朝著幾人齊射而去。
天空中傳來了幾聲慘叫,幾人根本沒法躲開這些冰刃,剛開始還好,到了後來他們幾個發現不管怎麽跑,都會被冰刃追上!
而且火焰對其效果微乎其微!
淩海看著他們狼狽的模樣,心裏一陣的冷笑,他們哪知道淩海在每一枚冰刃中都加入了一絲神力,光是對付這四人,他體內的神力幾乎耗盡!
冰刃沒過多久就將那四人解決,他們的屍體從半空中跌落,身上插滿了凍結的冰刃,連同他們的身體一同凍結!
淩海收回目光,吐出了一口寒氣,他體內的寒氣蔓延,這個狀態最多隻能維持五分鍾了,必須要在午飯內解決戰鬥!
“還需要點時間,下麵的人就一起解決掉!”
他自言自語,不再去管其他人,加速了雨水的收集速度!
而曹應的突破到了最關鍵的地方,這也是每個修煉之人必須要戰勝的地方“心魔”!
他茫然間似乎進入了一片世外桃源般的村落,身旁是一顆長滿紫色小花的大樹,一片低矮的建築群矗立在村子各處。
“這是哪?我,怎麽會在這裏?”
曹應撓了撓頭,不知道現在是在什麽地方,他隻記得自己貌似是出來找人的。
“哥哥,哥哥~”
曹應分神間,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又顯稚嫩的聲音。
曹應回過頭去,看到一個身穿布衣的男孩,那男孩大約八九歲,身上的衣服沾了些泥土,有幾處甚至開了口子,很顯然那口子也是剛開的。
“小浪,你怎麽了?”
曹應跑了過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曹浪那張稚嫩的臉上多出了幾道紅疤,像是被什麽東西灼燒的。
“誰欺負你,走,哥帶你打回來。”
曹浪看向一個方向,有些支支吾吾的不敢說話。
曹應的臉上帶著一絲怒氣,不由分說的帶著曹浪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據他所知整個村子唯一能打出這樣傷口的隻有一個人。
“哥~要不.……要不還是算了吧。”
“為什麽算了,他們把你打成這樣?”
曹應憤怒的臉幾乎扭曲在了一起,曹浪看到自己哥哥這麽生氣的樣子,也嚇的不敢說話,小手牽著曹應稍微大一號的手掌,兩個人快步朝著村尾的一間土房走去。
他們家除了曹應就這一個男孩,也是曹應最疼愛的弟弟,寵還來不及,怎能容得了他人欺負。
幾分鍾後,氣勢洶洶的曹應來到了村尾的那間土房前,院子裏傳來了“鐺鐺鐺”的錘擊聲。
曹應朝裏麵望去,幾米外,一個柳眉倒豎,麵色微沉的少年正拿著個鐵錘在鍋爐旁打鐵!
他的年紀差不多和曹應一樣大,那鐵錘的手臂上肌肉結球,一身的火氣就像是那鍋爐裏的銅水。
那少年穿著一件敞胸外套,結實的肌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見有人進來,少年的眉頭向上抬了抬,一見是曹應臉上的緊張微微舒展了些。
“呦~稀客啊,今天怎麽想著來我家了?”
他手裏的小錘掄起繼續打著鐵。
曹應直入主題,臉上還帶著一些火氣怒道:“烈羽?你為什麽打我弟弟?”
少年名叫“邵陽烈羽”是這個村子裏唯一的鐵匠的兒子。
而他的母親臥病在床,急需靈藥救命,他拚命地打鐵賣錢,隻希望能夠換的一點藥錢。
邵陽眉頭慢慢皺了起來,“你弟弟?我什麽時候打他了?”
邵陽看向躲在曹應身後的曹浪,“小浪,這是怎麽回事?”
曹應二人的父親是這座村子唯一的術士,懂一些術法,因此在村子裏地位很高,幾乎沒有人會傻到得罪他們家。
“嘁,我弟弟被你打成這樣,臉上的燙傷還在,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曹應不由分說一拳朝著邵陽的臉上打去,這一拳帶著些許勁風,朝著他的臉招呼了過去。
邵陽臉色一變,沒有用鐵錘迎擊,而是放下了鐵錘,準備徒手還擊。
“等等!你們倆在這幹什麽呢?”
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響起,曹應回頭一看,屋內,緩緩走出一個中年男人,手裏還拿著個酒瓶心情似乎很不愉快!
“父親.……”
邵陽立刻收回手,曹應也收回了手,兩個人看著就跟沒事人似的。
“曹應娃兒,這是怎麽回事啊?是不是我家烈羽做了什麽錯事?”
曹應咬了咬牙,這個叔叔的性格他是知道的,要是讓他知道了這件事,回去後,烈羽就慘了。
麵對複雜的心理,曹應最終還是選擇了隱瞞,他沒那麽傻,烈羽和他的關係一直是村裏最好的,烈羽也不會傻到對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動手。
“叔叔,沒事,我們倆來看看烈羽,剛才是我們鬧著玩呢。”
“哦~”
他隨便應了一聲,見沒什麽事便往屋子裏走,“那你們好好玩吧,別玩太晚,給你放半天假,早點回家。”
邵陽點了點頭,“知道了,父親。”
三人離開邵陽家後,走在村子一條偏僻的小路上。
“小浪這是被誰打的?”
邵陽蹲下身看著曹浪臉上的燒傷,拳頭微微攥緊。
“剛才我也很生氣,現在一想怎麽可能是你動的手.……是我魯莽了。”
“沒事.……我們是好友,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話。”
他似乎已經想到了罪魁禍首。
“打傷你弟弟的人,我應該知道是誰了!”
“誰!”
幾分鍾後……
曹應先把曹浪送回了家,簡單的給他包紮了一番後,跟著邵陽一起朝著村子的後山走去,手裏還拿著打獵用的長刀,也是他自己煉的,美其名曰是鎮場子用。
村子在一座深山當中,四麵環山,有一座山尤為高大,山後,矗立著幾間小瓦房,幾戶人家遠離村子住在這裏,原因無從得知。
曹應,邵陽二人行走在山中,樹木長的很繁盛,扒開一處茂密的樹叢後,邵陽道:“後山住著的是王老鬼,上次他來我家低價要求訂購一批打獵用的刀劍,我沒允許,相必是那次記恨上了我。”
曹應握了握拳,牙關緊咬,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畜生!再怎麽不濟他居然對一個七八歲的孩子下手!”
“哼!”邵陽不屑一笑:“他知道自己打不過我,仗著自己跟我那個渣爹有點關係,就跑到我這來三番四次提出無理要求。我前幾次沒有動手已經是給足了他的麵子,這次他犯了做人的底線,哪怕會被罵,我也不能輕易繞過他!”
雖然曹應不太讚成,但他說的確實很對。
“烈羽,待會能和解盡量和解吧,再怎麽說,他也算是一個長輩真鬧出什麽事以後也不好收場.……”
“長輩?”邵陽冷笑一聲,顯然曹應剛才提到了他最不願意提起的話:“他如果是個長輩,就不會做那些事!”
“仗著自己家裏有幾個兒子就敢在村子裏橫著走,要不是看在村長的麵子上,我早就教訓他們了。”
“他這次對你弟弟動手,哪怕是和我沒關我也不能放過他!”
邵陽一連說了好幾句,每一句話都帶著一絲怒氣,看得出來,他有多麽生氣。
“烈羽?”
曹應忽然叫住了他。
“嗯?怎麽了?”
他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麽邵陽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孩子大人們對他還那麽客氣,當然除了他爹外。
邵陽似乎是看出他心中所想,似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我八歲左右的時候和一個遊方的拳師學過很長一段時間的拳術,再加上我的打鐵手藝比我爸還要好,村子都得仰仗我家的鐵器,他們的態度自然要放尊敬些。
而且我看得出來,曹應你很有天賦,如果能離開村子,我相信你一定會很出色。”
邵陽指的當然是曹應的習武天賦。
“是嗎.……可我沒有要出村的打算,在村子裏不是挺好的嗎?”
邵陽翻了個白眼,心裏想,曹應果然還是太年輕了,這世界哪有他想象的那麽簡單.……
但這句話他始終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