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都是因為白血病導致的
“好的好的,我們子謙可是要保持最佳單身優秀男士的稱號。”
季初然拿出筷子,準備開始填飽肚子。
“對了,你來得正好。”
菜到嘴邊還沒有吃,季初然把這兩天想到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楚子謙。
“這麽看來,這次的綁架案,和那個叫小江的同學的事情,背後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在操作。”
楚子謙在辦公室前的客人沙發上坐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思索道。
“嗯,不僅如此。”季初然咽下一口胡蘿卜,又喝了口水後接著說道:“林婉婷來找過我。”
季初然將林婉婷無意中透出的信息和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所以我覺得,我爸爸的案子並沒有那麽簡單。”
當年事發的時候,季初然就覺得這一切都太巧了,巧到每一個環節都像被人安排好了似的。
可是赫母的死和那些證據就擺在那裏,告訴他們一切都已經發生了。
聞言,楚子謙久久沒有說話,季初然知道他在思考,索性也不再出聲,乖乖吃起自己的愛心好友午飯起來。
“你說的對,這件事並非這麽簡單。”
楚子謙突然開口,神情嚴肅,隨後想起了什麽,又接著說道:
“還有一件事,就是今天我來找你的原因。”
聞言,季初然抬起頭,一臉好奇地看向楚子謙。
“褚家的少爺,褚子荀就要回國了。”
季初然微微一愣,腦中緩緩搜索關於褚家的資料。
眾所周知,桐市在最開始一共有四大豪門,分別是褚家,赫家,季家還有楚家。
季家因為五年前季文成,也就是季初然的父親犯下的錯事而在一夜之間落魄。
楚家長年在外國,主要勢力也安置在那邊,所以現在在桐市能夠說話的,也隻有褚家和赫家。
如果有人問兩家誰的勢力要更大一些。
那麽當之無愧的就是褚家。
褚家祖上是皇權貴族,一代一代發展到現在,更是累積了雄厚的資本和財產勢力。
赫家雖然也是祖上有名,但比起褚家來說還是差了那麽一點。
而褚家和赫家的競爭,幾乎是從小一輩就開始了。
季初然想起來小時候和赫梓辰一起出席宴會,總會遇到褚家的少爺褚子荀。
赫梓辰性子冷,不喜熱鬧不愛說話,遇到褚子荀更是沒什麽好臉色。
但褚家少爺卻總是一副溫和的模樣,就算被赫梓辰冷臉對待,似乎也不會懊惱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們三個人就讀於同一所貴族小學。
季初然記得每到各個科目的時候,兩個人總是要比上一番。
直到十歲那年,褚子荀去國外讀書,兩人的爭鬥才停了下來。
沒想到過了這麽多年,褚子荀終於要回來了。
“褚家給他置辦了宴席,邀請我們出席。”
楚子謙拿出兩張燙有金絲邊花紋的請帖,把其中一張遞給季初然。
“他們本來說單獨拿給你的,我和他們直接拿給我就好,我拿給你,他們想也不要就答應了。”
說到這裏,楚子謙朝季初然眨了眨眼睛。
季初然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自從婚禮那件事情後,好多人以為她和楚子謙在一起了。
一開始她向楚子謙道歉,怕自己影響了楚子謙的名聲。
結果對方皺起眉毛,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季初然,我不準你這樣說自己啊,什麽叫影響了我的名聲,能和你季大醫生傳緋聞是我的榮幸好嗎。”
想到這裏,季初然忍不住笑出來。
楚子謙看著突然笑的開心的季初然,一臉懵逼。
“內啥,初然,你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哈。”楚子謙小心翼翼地說道,“不然變笨的了怎麽……”
還沒說完的話在季初然的眼神刀子下立馬收聲。
宴席是三天後,作為赫家的代表,赫梓辰一定會出席。
季初然下了決心,決定在哪天把季妙妙的事情告訴赫梓辰。
妙妙最近開始變得嗜睡,有時候飯吃著吃著小團子倒頭就差點埋進飯碗裏了,幸好季衍文反應快,才沒有導致悲劇的誕生。
不僅如此,妙妙體質也開始變差了,周末的時候季初然帶著他們去購物,在路途中季妙妙突然開始乏力,隨之而來的,是一陣一陣的骨痛。
那天在超市裏,季初然抱著自己的季妙妙小小的身軀,覺得女兒因疼痛而發出的呻吟,變成了刀子一下接著一下有力地紮進她的心髒。
季衍文和赫皓軒站在旁邊,看著平時充滿活力的小團子滿臉痛苦,明亮的大眼也緊緊閉上,兩兄弟抿緊了嘴唇,肉乎乎的小拳頭緊緊攥在一起,恨不得立馬能幫妹妹分擔一點疼痛。
接到電話的楚子謙帶著特效藥飆車趕來,直到季妙妙服下藥,一直皺起的小眉毛才慢慢舒緩,在季初然的懷裏沉沉睡去。
這幾年在外國,這樣的情況雖然也會發生,但是並不經常。
隻是自從近年開始,季妙妙發病的次數開始增加了,同樣的骨痛,幾乎是每周都要來,有時候還會開始發熱。
季初然清楚,這一切都是因為白血病導致的。
“妙妙……”
季初然看向辦公桌上的相框,相框裏的站在中心位季妙妙笑的開心,肉嘟嘟的臉蛋上露出了潔白的小牙齒。
而左邊的季衍文則是勾起嘴角,一副小爺我最酷的模樣。
最右邊的赫皓軒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山臉”,隻是眼底的光被相機留下,印在了照片裏。
楚子謙注意到她的出神,順著季初然的視線看去,在見到三個大魔王的時候眼神也不自覺溫柔了下來。
他是看著季妙妙長大的,這個生下來身體就比平常孩子還脆弱的孩子,心卻相反的十分堅強。
他想起來季初然告訴他,每當她自己坐在床邊或窗邊發呆的時候,季妙妙總是會邁著自己的小短腿,噠噠噠地跑到季初然麵前,剝開不同口味的糖果喂給自家媽咪,然後才咯咯咯地笑著,用軟軟的臉蛋去蹭她。
辦公室安靜了下來,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想著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