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2章 北昌行之一二零
第432章
阿念這種典刑的嶽丈心理, 很令何子衿有些哭笑不得,還人家阿珍在他家住著不走, 想當年阿念在何家住多少年啊,就不啦。
當然, 此一時彼一時, 阿念現在是將要做嶽丈的人啦,自然要將派頭拿得足足的。
尤其, 阿珍過來相親, 阿念就對家裏要求格外嚴格起來,先以男孩子們年紀大聊理由, 把阿曄與雙胞胎遷了內宅, 遷到前院,獨讓阿曦與父母住內院,至於紀珍,當然也要同阿曄雙胞胎一個待遇了。這個待遇就標誌著, 待得晚,就不能在阿曦妹妹房間裏話了。而阿曦妹妹的行程多滿當啊,她可不是紀珍這裏特意請了假回來相親的, 阿曦每都要上學,十日一沐。
阿念這一手, 光明正大的就讓紀珍吃了癟。
紀珍鬱悶之下,打算走丈母娘路線, 他改口改得快, 現在就不叫子衿姐姐, 改口叫大姨了。紀珍就見大姨長大姨短的在何大姨這裏刷存在感,何大姨笑道,“行啦,不必在我這裏費功夫了,我待你如何,你難道不曉得?”
“我自是曉得的。”就是大姨夫比較別扭啊,紀珍就同何大姨打聽了,“大姨,以前我大姨丈是怎麽跟你示好的?”
何大姨笑眯眯地,“我們青梅竹馬,水到渠成。”
紀珍想著阿曦不開竅,真叫人急的慌。不過,阿曦又很關心阿珍哥的起居住所,連阿珍哥的院子都是阿曦親自挑了,裏麵的擺設也是阿曦親自幫著布置的。這樣的貼心,又叫阿珍哥心裏怪高心。
紀珍白見不到阿曦,就去何家、胡家、江家送禮,見一見夥伴們,他好幾年沒回來,重陽已是做爹的人了,大寶興哥兒也是舉人了。就連二郎,也是秀才了。二寶在準備秀才試鄭紀珍回北昌府,大家都很高興,重陽還牽頭宴請了紀珍一回,席間就問紀珍怎麽突然回來了。
紀珍笑,“一則我這些年都沒回來,就請假回來在父母跟前盡一盡孝道。還有個頂頂要緊的緣故,現在不好,以後你們就知道了。”
重陽道,“還神秘兮兮的。”
大寶私下同重陽道,“阿珍可不像是回來盡孝的,他這也是剛回來,不在北靖邊他爹娘身邊兒呆著,就來咱們這兒了。”
重陽深覺大寶的在理
不過,紀珍回來,大家都很高興,畢竟時候在一處五六年呢。
紀珍除了見夥伴,問候長輩,還特意去朝雲道長那裏問好,朝雲道長一向高冷,並未見他,隻是留他吃了一盞茶,就讓聞道打發他去了。
除了出門見一見長輩與舊時夥伴,紀珍就是操心阿曦的事,阿曦每吃啥穿啥,阿曦每放學,他必然等在女學外頭接阿曦。不過,紀珍去了幾日,阿曦就強烈要求他不要再去了,阿曦道,“我們學裏有好多同窗打聽你呢,你就同發覺,你總在學校外頭等我。別家來接的都派了強健的大仆,就是生怕你是個拐子,要拐帶人家女兒呢。”
紀珍哭笑不得,“我拐也隻拐你,又不拐別人。”
阿曦眉眼彎彎,“這倒是,別人也不跟你走啊。”又再三了,“阿珍哥你明兒別來了,女學本來就離我家近,我幾步路就回來了。”
“咱們這好幾年不見,我不是想多跟你一處話麽。”紀珍也是少年心啊,難免失落。
“平日隻要我回家咱們就都在一處的啊。”阿曦完全不能體諒阿珍哥的心情,阿曦還,“你在我們女學門口,有招蜂引蝶之嫌。”
二人笑笑的回了家,見過何子衿後,阿珍就去阿曦屋裏話了。
阿曦回家洗過臉,頭上的釵子都去了,獨留一支東珠單釵做個點綴,雖是素簡,卻更是將雪白精致的五官襯出一種眉眼如畫的美麗。倆人坐在榻間話,阿曦就想到紀珍哥回北昌府的正事,同阿珍哥打聽,“阿珍哥,你不是回來是相親的麽?你是打算娶媳婦了麽?”
“是啊,就是不曉得人家女孩子樂不樂意?”
“你相中誰啦?跟我,我幫你參謀一二。”阿曦八卦的打聽起來,兩隻眼睛閃啊閃的盯著紀珍追問。
紀珍得此良機,心下一動,慢慢引導阿曦,先道,“青梅竹馬。”
“你時候認識的?”
紀珍點頭,阿曦一拍手掌,道,“這就更有門兒了,紀將軍和老夫人願不願意啊?”阿曦的觀念十分正確,先問紀家長輩的意思。
紀珍對於阿曦妹妹稱他娘為“老夫人”稍有不適,不過也顧不得計較這個,點頭,“我爹娘都樂意至極。”
“那人家女孩子家裏樂不樂意啊?”
“嶽父雖難舍愛女,卻也還瞧得上我。”
阿曦繼續問,“人家女孩子樂不樂意啊?”
紀珍看向阿曦的目光就有些意味深長,“還不曉得。”
阿曦很認真的想了想,與紀珍道,“既然你們兩家長輩都沒什麽意見,阿珍哥你也這般長情,就該問一問人家女孩子,你們是青梅竹馬,情分不同尋常。要是人家也願意,這親事就挺好的。”
紀珍道,“她,還沒開竅呢。”
“多啊,不會才五六歲吧?”
紀珍險沒給阿曦這話噎死,紀珍連忙道,“怎麽可能五六歲,我五六歲的時候與她相識,現在也十三了。”
阿曦將手一擺,大咧咧道,“那也不了,又不是三歲,難不成,十三還分不清到底中意不中意阿珍哥你?”
紀珍就做好奇模樣,“別光我了,阿曦你也十三,你有沒有中意的人哪?”打聽起人家姑娘的感情生活來。
阿曦白紀珍一眼,“胡什麽啊,我豈是那樣的人?”阿曦正色道,“我要成親,必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得我相中的才校”
“那你到底有沒有相中誰啊?”
“當然沒有啦。”阿曦繼續白眼紀珍,“怎麽著都得我爹我娘先看過的人選,我才會考慮一二。除了重陽哥他們,我就認識你,外頭的男孩子,頂多就是偶爾見一兩麵,根本不曉得脾氣性情,什麽中意不中意啊。我爹我娘就見多識廣了,到時,他們先替我相看,人品過關後,我再看。”
紀珍不由笑道,“不想你年紀,還挺有心眼兒。”
“那是,難不成還像話本子似的,隨便哪裏見一書生就情迷三竅啊?那都是腦子有毛病的。”阿曦自己著也笑了,又追問紀珍的事,她道,“我還早呢,我要議親,怎麽也得及笄以後吧。阿珍哥你那青梅竹馬現在如何了?”
“現在啊,現在我就想跟她表白心意,又很擔心她不喜歡我。”
“可你不,人家又不曉得。再了,阿珍哥你這樣的人品相貌,誰會不喜歡你啊,除非是瞎子。就是瞎子,跟你相處久了,也會喜歡你的。“
紀珍驀然嗓子有些發幹,不由輕咳一聲,“這樣啊。”
“是啊。”
紀珍道,“阿曦妹妹,那你覺著我如何?”
阿曦道,“我剛不了麽,都喜歡你。”
“我不是都,別人喜不喜歡我有什麽關係,我是問你呢?”
“我當然也喜歡你啦,咱們打在一處,以前我哥欺負我時,都是阿珍哥你護著我。”
紀珍連忙,“我不是兄妹間的喜歡。”
阿曦不解了,這有什麽差別嗎?
紀珍剛要提點一下阿曦,就聽到阿曄與雙胞胎的聲音,紀珍硬生生的將要表白的話壓了下去,阿曄同雙胞胎就進來了,阿曄是來學裏舉行蹴鞠比賽的事的,阿曄是書院蹴鞠隊的骨幹成員,雙胞胎在初級組,一時還輪不到他們上場,阿曄是想阿曦過去看他們休沐日的比賽。
阿曦一日應下,道,“我都與阿冰好了,還有李家大姐姐、二妹妹都一道去。”蘇冰,阿曦的閨蜜。李家兩位姑娘也是阿曦的同窗。
雙胞胎道,“大姐,到時我們先跟大哥過去給你占位子。”
阿曦道,“成啊。”
紀珍笑,“我也去。”又問要不要準備什麽東西。
雙胞胎道,“帶些水就行了。”吃的不用帶,反正去了也顧不上吃東西。
給大舅子們這麽一耽擱,紀珍今日未能就勢表白。
原本休沐日,紀珍是想約阿曦妹妹街上逛逛的,這下子隻能去看阿曄蹴鞠比賽了。待得那日,阿曄早早的吃過飯帶著雙胞胎先走一步了,阿曦不急,她等著蘇冰和李家兩位姑娘過來找她,她們再一道去。蘇冰的二哥蘇二郎也是蹴鞠隊成員,李大娘李二娘家裏雖無哥哥弟弟參賽,但每次也都會去看。
待兩家姑娘過來,阿曦就與紀珍哥一道出門了。
紀珍原想與阿曦同車,不過想想還有兩家姑娘在場,他這麽個大男人,真不好意思去坐車。紀珍便騎一匹黑色駿馬,蘇冰過去與阿曦同坐,蘇冰還悄聲道,“唉喲,你這位珍舅舅還真不愧是人人誇讚的玉樹,打近了一看,真真跟個玉人一般。”
“那是。阿珍哥時候就長得很俊。”
“誒,怎麽又叫哥了。”
“我們兩家本就沒血緣關係,阿珍哥原就不比我大幾歲,他怕我叫舅舅把他叫老,非叫我改口。”
蘇冰直笑。
不一時,李二娘也鑽過來,跟阿曦打聽紀珍的事,“這是你家什麽親戚啊,長得可真俊。”
“是我阿珍哥。”阿曦一幅低調都低調不起來的得意樣兒,“俊吧?以前你們總我哥長得俊,其實我還是覺著阿珍哥更俊一些。”
李二娘道,“你哥也好看,他倆差不多,不知道的還得以為他們是兄弟呢。”
蘇冰也點頭,與阿曦道,“你是看你哥看多了,才覺著他不俊呢,要我,你哥主要是年紀沒有你阿珍哥大,要是到了你阿珍哥的年紀,肯定也是這樣俊的。”
阿曦想想,亦覺著有些道理。
紀珍騎馬在外,他多年習武,耳聰目明,聽姑娘在馬車裏嘀嘀咕咕,不禁一笑。待到了官學裏,紀珍就有些不大笑得出來了,無他,阿曦幾人一去,相識的官宦人家的公子忽啦啦的圍上一群,而且,明明將要做蹴鞠這項運動的子們,竟都一幅文質彬彬的模樣上前打招呼,姐姐妹妹的嘴甜的不校就連引路都輪不到提前過來給姐姐們占座的雙胞胎了,有個眉目清秀的子極是殷勤的引著幾位姑娘家去坐。
其實,前來看蹴鞠的姑娘家們不少,不曉得是不是心理作用,紀珍就覺著,這些子們待他阿曦妹妹極外親近。紀珍反應極快,一隻胳膊虛虛攬在阿曦妹妹身後,另一隻擋在身前,嘴裏還不停道,“曦妹妹心些,慢行,這裏有台階。”
好吧,紀珍這絕對不是錯覺了,因為,他將阿曦妹妹護在懷裏時,多少人眼神不善的盯著他哩。
反正如果目光能揍饒話,紀珍已被揍去半條命了。
阿曦還笑嗬嗬地跟人打著招呼,什麽“蘇哥哥周妹妹”的,妹妹倒罷,哥哥這都是些什麽人哪。
反正,紀珍頂著若幹少年的殺人目光,硬是把阿曦一行送到坐位上,然後,他臉皮超厚的坐在了阿曦妹妹旁邊。雙胞胎連忙過去提醒他,“阿珍哥,這裏是女孩子們坐的地方,男的不能坐。你得坐那邊兒。”指了指女孩子座席的對麵。
紀珍忙道,“我不在身邊,曦妹妹想喝水吃東西怎麽辦?”
雙胞胎一指侍女,“有丫環啊。”
阿曦也,“阿珍哥,這邊都是女孩子坐,你坐這裏不大好。”
紀珍隻得去對麵坐了,臨去前還與阿曦道,“有什麽事隻管朝我揮手。”
“我曉得。”阿曦笑眯眯的應了,心情極好的樣子。
阿曦她們這些女孩子一向很受蹴鞠隊的歡迎,一則都是正經人家的女孩子,二則如阿曦蘇冰李家兩位姑娘等好些姑娘都是官宦人家的姐,這些男孩子們哪個不希望在姑娘家麵前出出風頭啥的,倘有嶽的,不得以後還能得個好媳婦呢。
當然,媳婦啥的,就比較不確定性了。
但是,蹴鞠起來,明明兩隊人,為啥每隊進了球都要朝女孩子們的看台揮手啊!紀珍根本不喜歡看這些子們蹴鞠,他眼睛一直盯著阿曦妹妹呢。誒,阿曦妹妹你不要亂朝人揮手啊,你跟那姓蘇的子很熟麽!
事實證明,阿曦的確跟姓蘇的子挺熟的。
蹴鞠結束後,蹴鞠隊都是渾身臭汗,還要休整,紀珍就先帶著幾位姑娘回家了,蘇李兩家姑娘看過蹴鞠比賽很是高興,阿曦也是臉上紅撲頗,請兩家姑娘去她家玩兒。今阿曄請蹴鞠隊的人來自家吃飯,江家有宴席,阿曦相邀,幾位姑娘本就是多年同窗,皆應了。
當晚那個熱鬧就甭提了,紀珍也跟著摻了一腳,阿曄跟同窗們介紹紀珍,並未紀珍是紀大將軍之子,而是舊交兄長。紀珍因今守在阿曦身邊死活要做護花使者,以至於蹴鞠隊的人都不在鳥他,不過,紀珍拿出在帝都的交際本領來,與這些蹴鞠隊成員都得挺高興,還順帶摸清了那位蘇公子的底,蘇參政家的二公子。紀珍一琢磨就曉得了這蘇二郎的門第,簡直是勁敵啊!
紀珍他爹身為北靖關大將軍,正一品高居,較之蘇參政的從三品高五個等級,但要論家勢,紀珍委實不一定拚得過蘇二郎。無他,蘇二郎曾祖是太宗皇帝時的首輔,這位蘇文忠公可不是做了一年兩年的首輔,一做幾十年,及至先帝登基,蘇文忠公還做了多半年的首輔呢,後因病過逝,諡文忠,可見朝廷對這位老相爺的看重。當然,這是蘇二郎祖上的事了,何況,蘇二郎他曾祖哪怕文忠公也早過逝了。但,紀珍在帝都多年知曉,蘇文忠公是死了,眼下陛下的中宮皇後,也是姓蘇的,論血緣與蘇二郎都不會太遠。而蘇二郎的祖父,就是現在的刑部尚書,已是入閣為相,雖不是首輔,卻是正經閣臣。
所以,論門第論家勢,紀珍還有些拚不過蘇二郎的勢頭。
紀珍晚上失眠半宿,就是分析這蘇二郎來著,好在,家勢門第拚不過,他卻是與阿曦妹妹一道長大的,這番青梅竹馬的情分,想來蘇二郎也是拚不過的。
待得第二傍晚,紀珍同阿曦起蘇二郎時,阿曦道,“蘇二哥是阿冰的哥哥啊,我哥跟他同在詩社,他們常在一起做詩,可酸可酸了。”
多狡猾啊,都打入內部來了。紀珍如是想。
紀珍這般琢磨蘇二郎時,蘇二郎也問妹妹呢,“那個紀公子,怎麽同蘇家妹妹這般相熟啊。”
蘇冰是阿曦的閨密,阿曦每年都會收到紀珍送她的東西,女孩兒家,難免與閨蜜提個一句半句的,蘇冰道,“聽阿曦,紀公子與她是自一道長大呢,他們時候就常在一起玩兒。”
蘇二郎問,“這紀公子是哪家的公子啊?”
“不曉得,沒聽阿曦過。”蘇冰道,“阿曦與紀公子情分可好了,以前紀公子在帝都,每年都著人送東西回來給阿曦。阿曦還,紀公子因生得好,帝都人都誇他是玉樹呢。”
玉樹不玉樹的,不就生得略好些麽!蘇二郎十分討厭紀珍圍在江家妹妹身邊那一幅狗皮膏藥似的不肯離開好像與江家妹妹如何親近的模樣。
蘇二郎倒不是對阿曦有什麽兒女之情,他們兩家本就親近,蘇二郎與阿曄交情就好,他略長阿曄兩歲,阿曦與蘇冰很好,有時還會在蘇家住下,蘇冰也在江家住過。故而,蘇二郎也會看顧阿曦一些。當然,隨著年紀漸長,蘇二郎也不是瞎子,阿曦生得那般美貌,哪怕兩歲,蘇二郎也很願意照顧她的。今突然來了個紀珍,人前人後的守在阿曦身邊,蘇二郎如何能高忻起來。
好吧,紀珍與蘇二郎就這麽相看兩相厭了。
紀珍琢磨著,要表白就得快啊,不然,怕這姓蘇的要挖自己牆角。
但,紀珍越是著急,越是一時沒有合適的機會。
倒是阿曦,因冷,給朝雲祖父做了襪子要送去。紀珍也跟著一道去了,還,“我沾妹妹的光,上回我去請安,沒能見著祖父。”他也叫祖父了。
阿曦笑道,“祖父現在上了年紀,時常在家看書,或是與大儒爺爺下棋聊,鮮少見人了。你不與我,你要與我,上回我就同你一道去了。”
紀珍微微一笑,倆人同乘一馬,去了朝雲師傅的莊園。
朝雲師傅見著紀珍仍是淡淡的,略幾句話就叫他自去消譴,朝雲師傅與阿曦話,看了阿曦送的襪子,笑道,“這繡花已是不錯了。”
阿曦道,“那是,外祖母我比我娘時候繡的花要好。”
朝雲師傅哈哈一笑,就要把兩雙襪子收起來,阿曦忙道,“祖父一雙,大儒爺爺一雙。”
朝雲師傅鬱悶的,羅大儒嗬嗬直樂,“還是咱們阿曦啊,處處想著大儒爺爺。”
阿曦笑道,“趕明兒我多做幾雙,現在還不是很冷,這是薄棉襪,待冷了,我織羊毛襪來穿,那才暖和呢。”
與兩位祖父級的人物會兒襪子的事,阿曦悄與朝雲祖父道,“祖父,我有事同你。”
這回輪到羅大儒鬱悶了,姑娘的秘密明顯不打算與他知曉,朝雲師傅笑道,“你就先去歇歇吧,阿曦隻與我一人知道。”
羅大儒道,“阿曦,要是這人沒什麽好主意,隻管來尋大儒爺爺,我智慧勝他百倍。”
“你心著些吧,大冷的,別把屋頂吹翻了才好。”
倆人又鬥幾句嘴,羅大儒方帶著聞道等人退場了。阿曦這才神秘兮兮的與朝雲祖父道,“祖父,阿珍哥好像喜歡我?”
朝雲師傅:……
好吧,阿曦畢竟年紀,朝雲師傅還以為她早就知道那紀家子的心思呢。
朝雲師傅先是沉默片刻,方一本正經的問,“這話從何起?”
阿曦道,“阿珍哥親自與我的,他中意的是青梅竹馬的姑娘,還那姑娘十三,時候就在一處,兩家父母也是願意的。你,這除了我還有誰啊?”
“那你是怎麽的?”
“我啥都沒,裝成聽不懂的樣子。你,這多嚇人哪,以前我都當他是舅一樣的,這次一見麵,他先降成哥哥輩,接著就是跟我中意我的話。唉喲,這可怎麽辦哪?”
“這有什麽難辦的?喜歡你就點頭,不喜歡就搖頭,以後另找一個?”
阿曦罕見的有些害羞模樣,道,“阿珍哥對我這麽好,我又不是木頭人,自然是有感覺的。可我以前都當他是舅舅一般,又覺著有些別扭。”
朝雲師傅道,“這好辦。”
阿曦正想聽一聽朝雲祖父的主意呢,朝雲師傅問她,“這事你與你爹娘了沒?”
“沒呢,我爹現大看阿珍哥不順眼,處處挑他毛病。我娘就看阿珍哥笑眯眯的,他倆都不成,我就找祖父來商量了。”
朝雲師傅心下熨帖,想著還是阿曦有眼光,於是,朝雲師傅道,“你先去玩兒吧,這事我來幫你解決。”
阿曦問,“如何解決。”
朝雲師傅笑,“你去玩兒一會兒,一會兒就曉得了。”
“我現在就想曉得。”阿曦撒嬌。
“好吧。”朝雲師傅拿她沒法子,先是喚了聞道進來,命將紀珍叫進來,然後,朝雲師傅道,“你那心思,阿曦已知曉了,隻是她以前一直當你舅舅一般,陡然間,覺著有些別扭,你覺著,這事當如何?”
朝雲師傅此話一出,紀珍是狂喜,阿曦是臉上暴紅。然後,阿曦得出一個教訓:婚姻之事,切不可找祖父這樣的單身老光棍商量啊,這也忒直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