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在地上幾乎無法站起來的道雪，還有艱難護主的雷鴞……


  天南星和永夜趕到的時候，麵前的一切都是那麽混亂。


  她瞳孔中映射的正是她剛才腦海中最不想看到的一切。


  地麵上大量的血跡，來自於不同的人，包括天南星的夥伴——道雪。


  “石柑……永夜……”看到趕來的天南星和永夜，道雪的聲音有點虛弱，“對不起……我……我不應該……”


  “道雪！”永夜這個時候哪還有責怪道雪的意思，他隻是擔心對方的安危。


  我愛羅的注意力似乎也改變到了剛來的兩個人身上。


  這個人……


  不是三番兩次找他麻煩的人嘛？

  他稍微眯起眼睛，殺意變得更加濃烈。


  “這是……怎麽回事……”


  刺鼻的血腥味激發著天南星的感官。周圍地上的血跡……仿佛剛才像是下了一場血雨一般。


  眼前，朋友的受傷讓她的恐懼逐漸彌漫上心頭。


  藍色的瞳孔中，全是慌張和不想麵對的抗拒。


  “雷雪……”當天南星喊出這個名字的時候，道雪虛弱的眼神似乎變得緊張起來，雷鴞也開始呼應。


  永夜比任何人都害怕聽見天南星的口中說出這兩個字。


  他看著渾渾噩噩的天南星，在血液味道的刺激下，逐漸迷失，趕緊將天南星往後推了幾步。


  “你先離開！道雪我會處理的！你先走！”


  可是天南星完全沒有把永夜的話聽進去，她心中莫名其妙的怒火讓她感覺眼睛幹澀。


  “是你幹的嗎？”她質問著我愛羅，對方卻沒有回答。


  腦海裏有什麽東西不斷重播。


  那個女孩，笑著說要和她做一輩子朋友的那個女孩。


  然後……


  是自己親手殺了她……


  把她的手、她的腳、她的頭顱……


  在她活著的時候從身體上生生拆了下來……


  是自己……


  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那個女孩是誰……


  心中的恐懼無限放大，天南星隻能把這種害怕發泄在眼前的事實上。


  把這種莫名其妙的怒火撒在傷害她朋友的人身上。


  “是你幹的嗎？！”幾乎是撕心裂肺的怒吼，讓我愛羅身後的兩個人感到情況不妙。


  但是沒有人勸阻。


  我愛羅生氣了，誰都看得出來。


  天南星生氣了，也是顯而易見。


  永夜咽了口口水，他勉強的露出笑容，安慰著天南星，“道雪的傷能恢複的，你別著急啊。這隻是考試需要，對方也是為了考試而已……”


  “永夜。”


  冰冷的話語，眼前的人完全沒有平時的傻樣。


  “石……石柑……”


  “你別攔我，永夜。”


  天南星伸出手，一把抓住自己的耳環，她的雙眼對上我愛羅的眼睛。


  明明是那種熟悉的感覺，為什麽卻又是那麽陌生。


  不對，這種感覺和小時候見過的他不一樣。


  就算是零零碎碎、斷斷續續的記憶，天南星也能感覺到……對麵那個人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