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相愛是痛,剝離也是痛
過去是他的女人又怎樣?
現在她不是他的女人,也拒絕再做他的女人!
程清瑤沒有和別人共侍一夫的習慣,他喜歡她們,她們願意共同分享他,那就給她們,她不爭。
這些年沒有他,她不一樣活了過來?她現在有念念就夠了,念念就是她的全部!
掙紮著拒絕,扭頭躲開:“你別碰我……我離婚不代表你可以隨便碰我……莫離,你鬆手鬆手鬆手……”唇躲開,臉躲不開,他的唇暖暖的貼在她的臉上。
倏的!
她僵在那裏,瞳孔放大,四肢麻木,他親她?他真的親她?他那嘴巴親了那麽多人,現在又來親她?醉酒的那天,他吻過她,可她當時醉了,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就不會覺得惡心,更不會對他有感覺。
可是,現在,她清醒著。
清醒的知道惡心,清醒的知道感覺,他的唇那麽熱那麽暖,貼在臉上就像封存在心底的記憶,那麽的清晰。想以前,他也會這樣親她,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她,或者在做飯的時候從後麵抱住她,臉上親一口。
那個時候,她很享受這種溫情,真的,很享受。
也陷在他的溫情裏,一步步失去自己的心,一步步失去自我,一步步退讓……然而,時過境遷,什麽都沒有了,什麽也都不再存在,包括他這張嘴,不知在她之後這樣親過多少女人的臉……
傷心!
無盡的傷心在心頭彌漫!
然而,她最傷心的還是,她對他還有感覺,會有中電的感覺,會有心跳加快的感覺,會在意會吃醋會百般不滋味湧上心頭……一邊是正色的拒絕,一邊是偷偷的思念,問世間什麽最難,最是這種矛盾的心理。
不會取舍!
唇在移動,一口一口地吸著她的臉,再從臉上緩緩的親移,一路移到她的唇上。
四片唇瓣緊緊相貼。
呼吸糾纏。
雞皮疙瘩彌漫全身。
是惡心,還是興奮,她自己都不知道,隻知道心髒好像不會跳了,力氣好像被他吸走,她什麽都做不了,像一個沒有力氣的空心人。
眼睛無奈的閉上。
感覺他的唇齒在動,輕輕地吸著咬著她的唇瓣,吸到他的嘴中。腰上傳來巨大的力氣,將她整個身體拖過去,胸膛貼著胸膛,密處貼著密處。
他的那麽硬。
她的那麽軟。
呼吸在耳邊變得急促,唇上的力道失去了剛才的冷靜,有了幾分慌忙的淩亂,一口重一口輕。舌尖迫不及待地翹開她的牙關,闖進去卻有些跌跌撞撞,不是撞到她的牙,就是咬到她的舌。
很痛!
真的很痛!
卻不知道哪裏痛,舌痛?唇痛?心痛?還是,牙痛?她不知道哪裏痛,就知道很痛很痛,痛得呼吸稟住,眼淚由下往上由裏往表地往上湧。
最難的是拒絕不了,沾上就有癮,就想貪,就想往裏陷,而心裏又有那麽多的計較放不下,眼角有水滲出來,那是苦澀的滋味。
莫離心情不爽,他這麽傲氣的一個男人沒理由被她打敗。如果就這樣被她打敗,又讓別人知道,那他以後要怎麽在公司立足?怎麽在商界立足?
要挾她的手段沒有太多,念念是之一,這個是之二!
除去這兩個,他暫時還找不到她第三個弱點,南幽瑾好像對她沒有什麽用處。念念已經用過一次,再拿念念出來要挾他,會顯得他詞窮,會顯得他沒有深度。
這個問題他也壓了很久,幾次想找機會問她,他都沒有找。正好的時機,正好的接觸機會,不多不少,就他們兩人,就在這個無比清醒的早晨。
和記憶中的味道一樣,還是那麽柔軟,那麽香甜,她好像吃了宵夜,有股淡淡的羊肉味。張陽飛最喜歡吃烤串,有空就去擼串,讓他帶個宵夜回來給他,同樣是擼串。
總之,他是抓著一切機會擼串,昨晚的機會肯定不會放過。不過,還好,她嘴中的味道殘留的正好好,不濃不淡讓他忍不住的就想進行深度挖掘。情緒他一直在克製,就是克製不好,越克製越想要,越克製越手忙腳亂。
吻著。
淩亂著。
把她壓到牆上時而細密的吻,時而激動的吻,一會兒在唇上,一會兒在耳垂,一會兒落在她的鎖骨。
鎖骨上有一條細細的白金項鏈。
他咬了一口,咬不斷又轉到她的唇上,淩亂變得雜亂,完全失去了章法……瑤瑤,瑤瑤,我的瑤瑤……
血腥味傳來,刺激了他深度的原始獸欲,沒放鬆反而貼得越緊。左手扶上她的後腦勺,加固兩人的貼合。右手捧住她的臉,那是他的習慣,完美占有和嗬護的習慣。
指尖碰到濕漉漉的溫度,以為那是汗,然而其他的地方卻沒有,才發現那是眼淚!
眼淚?
如一頭冷水澆下,頭頂的火一路滅到腳底,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緩緩的減速輕離凝視她雙眼緊閉卻默默流淚的容顏。為什麽流淚?他弄痛了她?她不喜歡他?還是,她覺得他很髒,髒得已經配不上她?
心裏傳來鈍鈍的痛,不管是哪種原因的落淚,那都是他的失敗!
他抽離手,抽離身體,後退一步,深深凝視。而她靠著牆,眼淚如潮,眼睛緊閉。
相比他的深深凝視,她拒絕視線上的交流,那是她心中藏不住的痛。
而他卻以為她在生氣,她在拒絕,失落地歎了一口氣:“就這樣吧,沒太多的感覺。”走向門邊,想再說點什麽,腳步頓了頓。可最後,他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拉開門走出去。
張陽飛正躲在外麵偷聽,隔音特別好,什麽都沒有聽見。莫離拉門拉得突然,抓了他一個正形,不得不尷尬的扭頭裝傻:“總裁,那是女洗手間,您走錯啦!”
“你知道是女洗手間,你還躲在外麵偷聽?你有偷窺心理?”莫離白了他一眼,第一次覺得他那麽討厭,把門帶上把他拉走,無論如何不想他去安慰裏麵正哭泣的程清瑤。
程清瑤滑下身體,將臉埋進膝蓋,哭得找不到北:“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說好的忘記呢?說好的不動情呢?說好的拒絕呢?”
說好的全都不管用,在他吻上的那一刻就全部作廢,她也終於知道,自己一直都愛他,也將他愛進了骨髓,愛進了心裏,愛進了她整個生命。
骨血相融!
相愛是痛,剝離也是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