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你好像很喜歡我的秘書
之後，氣氛變得古怪。
程清瑤和莫離同時變身，同時忘記洗手間發生的事情，他們變成真正的下級和上級。
隻有工作之約，沒有情感之約。
莫離又以前那個莫離，嚴肅、冷色、果斷、雷厲風行，他和程清瑤說話一視同仁。工作一件件派給她，做得好沒有誇獎，做得不好直接反問：“你的腦子就這樣轉的？轉直線，不會拐彎？”
程清瑤不委屈，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他糾正的地方她全部接受，也和他保持該有的距離。走路的時候，她會離他一米開外。會議室向他耳語匯報情況的時候，她會調好姿勢，讓她不碰到他，他也不碰到她。
倆人的關係進入隔離區！
倆人的情感放入冷藏室！
晚上，應酬。
她做好秘書的本份，把該準備的該注意的全部弄好記好，然後跟著他一前一後的來到酒樓。
“莫總……莫總來了……莫總，晚上好……”
雅間裏麵，被邀請的十二名男人全部到齊，清一色的西裝革履，清一色的沒有女伴。但是……體形沒有清一色，高的、矮的、胖的、瘦的，還有幾個頭發灰白和幾個頭頂禿瓢的。
他們的年紀都不算輕，最年輕的四十出頭，最大年紀的六十靠上，莫離往他們裏麵一站，那簡直就是一枝獨秀，又帥氣又年輕又多金，想不吸引女人的目光都難。
“韓總，晚上好……江總，好久不見……”莫離的風度極好，沉穩優雅，與他們一一握手寒暄，再一一介紹給程清瑤：“這位是劉總，有一個很不錯的服裝廠，我們公司的員工製服就是劉總的廠家定製生產。明年準備換一批工作製服，這幾天你找時間約約劉總，商量一下新製服的款式和用料。”
“好的，劉總最近的時間安排的緊張嗎？”程清瑤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便旋即鬆開。
劉總推推臉上的眼鏡，笑得溫溫爾雅：“沒時間見別人，還沒時間見莫總嗎？莫總可是我的財神爺，當初不是他接濟我的，我這廠子早就倒閉了。”
程清瑤揚了揚眉，很是好奇，也肯定這段傳奇的故事發生在這四年：“我剛來公司，很多故事都不知道，等過幾天見麵的時候，我們再來慢慢聊。以後有麻煩劉總的地方，也請劉總多多關照。”
“客氣客氣。”劉總念莫離的舊情，又怎能不欣賞莫離的秘書？他對程清瑤很客氣，看程清瑤的眼神也很尊重，沒有半點褻瀆和邪念。
但是，王總和易總就不一樣，兩人的眼睛一直追著程清瑤。
易總盯著她的臉不放，王總盯著她的胸，她的腰，她的屁股……那雙眼睛簡直就是一台掃描機，將程清瑤上上下下掃描了幾個遍……
“王總好像很喜歡我的秘書，那雙眼睛看得都快要掉進去了。”莫離沒死沒瞎，誰在看誰他心裏明鏡似的清楚，轉個身把程清瑤擋在身後，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他老臉都不紅，還嗬嗬地笑：“莫總的新秘書比上一任漂亮，氣質也好，我就多看了兩眼。”還從口袋掏出名片，擠到他麵前歪頭看著程清瑤：“第一次見麵應該認識一下，程秘書，這是我的聯係方式，還請交換你的……”
“你的聯係方式我這裏有，沒必要製造太多的信息垃圾。”莫離抽走他的名片，冷冽的隨手一飛，名片就飛到窗邊的盆景上。其他人看見這一幕都懂了什麽意思，莫離從來沒有計較身邊的女人，這還是頭一個。
這就說明，程清瑤對他來說很重要，重要的不容別人窺視！
然而，王總卻色膽包天，不懂其深意，眼睛還在偷偷地溜程清瑤。莫離忍無可忍，正想發怒，忽聽易總重重一拍腦門，“哦”的一聲怪叫：“程清瑤，我想起來了，你就是KG集團那個首席秘書程清瑤？”
程清瑤看著他，努力地回憶，也猛的想起來：“易總，走在潮流前線的家私領頭人？”
“對對對，我就是我就是，以前和你打過幾次招呼。年紀大了，又久不見麵，這一見隻覺得眼熟，就是想不起在哪裏見過。”易總頭發灰白，五十大幾的年紀，他其實並不好色，一直盯著程清瑤看，就是覺得眼熟。他擠過來，朝程清瑤興奮的伸出手。
莫離讓了讓，程清瑤握著他的手也有些小興奮：“沒想到這麽年多見，兜兜轉轉在這裏又能遇見。莫總。”說著鬆開他的手看向莫離，解釋道：“易總是KG集團的客戶，KG集團出口國外的家私很大一部分的設計理念都來自易總。易總想法很獨特，說他走在潮流前麵真的一點不假。隻可惜KG集團仗勢欺人，他們剽竊易總的理念，卻隻支付易總很少的費用。易總白手起家，沒有背景，所以，真是可惜……”
“不可惜不可惜，不經曆風雨哪能見彩虹？能熬到今天這樣的格局，也多虧他們那幾年給的磨難。不過他們也沒落什麽好下場，劉總被降職派到分部，後來被排擠，分部也呆不下去。上個月還是上上個月，我遇見他一次，看著不怎麽樣，沒了以前的體麵，衣服都穿得皺巴巴。還有那個艾綰綰，離婚了，老公進了監獄，貪汙罪，沒個十年八年出不來。”
“……”信息量太大，程清瑤有點反應不過來，艾綰綰離婚她能猜到，可是她老公進監獄倒是從來沒有想過：“她老公不是張韓進嗎？”
“對啊，就是他，挪用公款，說是給艾綰綰買毒品，具體是不是我們也不知道。但因為是夫妻關係，房產全部沒收充公，連著艾綰綰自己買的房也被沒收。後來，因為名聲不好，KG集團將她開除，她想自己創業，融資不少，卻全部賠光，現在還欠下一屁股的債。”
“那她現在做什麽？”
“她……”
莫離咳了兩聲，易總立即懂了，笑著說：“看吧，一聊這些事倒把正事給忘記了。程小姐，我們一會兒再聊，別耽誤了大家的時間。”
程清瑤忙忙點頭，問莫離：“對不起，我失禮了，現在要不要入席？要不要叫陪酒小姐進來陪客人？”
“嗯！”莫離淡淡地應了一聲，就領著眾人先入席。王總還不死心，估摸著程清瑤會坐的位置，他先坐在她的旁邊，離莫離僅僅一個位置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