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身體跟著軟下來
程清瑤的心中飆過一群草泥馬。
對，是飆過，不是走過不是路過，是飆過一群草泥馬。
他還能再無恥一點嗎？他自己對不起念念還嫌棄她教育不好，有本事他那天把一碗水端平別走啊！念念罰他還是輕了，就應該讓他頭朝下腳朝上的站著。
未來得及反駁，未來得及反抗，他的唇又急迫的封住她的唇。她不服，氣也不順，張嘴就一口咬下去。他吃痛，頓了頓卻沒有退開，反而加大力氣深深埋入她的嘴中。
距離變成負距離，血腥味在唇齒之間彌漫，呼吸變得極為困難。她憋得喘不上氣，伸腳踢他，被他敏捷的夾住。張嘴咬他，被他靈巧的避開。
“嗚……嗯……嗯……”手腳不能動，張嘴咬不到，她就隻能用力的從喉間擠出反抗的聲音。空氣被他全部堵塞，缺氧的感覺讓她很難受，心慌暈眩意識一陣陣清醒一陣陣模糊。
他也好不到哪去，用力的擠壓她征服她，隔了她的空氣也斷了自己的空氣。他急需氧氣，見她一陣陣鬆軟不再反抗才猛的鬆開她。
空氣湧來，兩人大口大口的呼吸，沒等她完全緩過來，他又吻住她的唇。這一次沒那麽用力，溫柔了許多，時而纏綿，時而輕啄。
程清瑤本來還很反抗，可他一變風格，她就有點穩不住。念念屬於軟硬不吃，她卻是吃軟不吃硬。如果他用強，那麽她就會更強。可如果他示弱，她就會覺得心虛，覺得自己在欺負他。
吻得又軟又柔，她一點都吃不住，身體跟著軟下來，反抗的姿勢變得接受，抵觸的心情由他帶飛。她好像回應了他，好像吸住了他的舌，好像……忽然想起什麽，她一把將他推開，還抬起腿在他跨下重重踢了一腳：“念念你救也得救，不救也得救，你別拿念念來要挾我，更別想找機會玩弄我。”
莫離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剛才明明還好好的，她的身體是柔軟的，遊舌是香甜的，情緒是穩定的，狀態是積極的……他可以確定，她喜歡這樣的他，喜歡他這樣吻她……
可是，是什麽讓她突然變卦？還這麽重重地踢他？
一點防備都沒有，他痛得蜷下身子，渾身冒虛汗，兩眼冒星，找不到北：“你，你就不擔心，踢壞了，你以後自己都不能用。”
程清瑤再抬腳，發現他蹲得太低，抬腳也踢不著：“那麽髒的東西，我才稀罕，你要用就自己好好守著，別給我機會再廢了你。”
莫離痛得想就地躺下，可他是總裁，是霸道總裁，躺不得，呼呼的喘粗氣，同時哭笑不得：“髒？我哪裏髒？如果我是髒的，那你呢？我有兒子，你有兒子。我有女人，你有南幽瑾……”
“我和南幽瑾。”程清瑤脫口而出想解釋，可轉念一想為什麽要跟他解釋？不解釋，懶得解釋：“你自己髒，還想拖著我？你不要臉，還想讓我跟著你一起不要臉？”
“我想要臉，可我還有臉嗎？”念念怎麽說他？沒臉出門，臉上才會戴上一層兩層三層的口罩，他痛，隨著時間的推移比剛才更痛，這裏也是男人致命的要害。
他咬著牙強忍著，慢慢從地上直起身上，臉色煞白煞白：“我跟你說過，我這四年沒有吻過其他女人。我也跟你說過，我對你是認真的，會對你好，會對念念好。”
程清瑤笑了，笑著反問他：“對我好？行！那我問你，如果再有一天，念念和林馨兒發生衝突，你是選念念還是選林馨兒？如果再有一天，我和林馨兒發生衝突，你是護我，還是護林馨兒？”
“……”莫離怔住，不會回答。
程清瑤唇邊的冷笑加深：“話容易說事難做，你說會對我好，我又要怎麽相信你？現在我的選擇餘地很大，又為什麽要選一個連我都不能保護男人做老公？你連我都護不了，又如何念念周全？所以，我倆沒戲，我會選擇任何男人結婚，獨獨不會選擇莫總。”
轉身出去，帶著莫清漣離開醫院，她本來還想再去看看念念，又怕把病毒帶給念念。
手術在即，安全第一。
回公司的路上，南幽瑾打來電話，說年會已經安排好，在半個月之後。那個時候念念可以出院，可以跟著她一起去會場玩一玩。
他還說：“這次我把我認識的，朋友認識的，未婚的，人品好的，事業有成的，全部請到會場。對外我是搞公司年會，對內我是給你相親，他們都不會知道相親這事。這次的相親你選他們，有看上的我來約，沒看上的就當聚會玩，散就散了沒有後顧之憂，也不怕誰背後說閑話。”
程清瑤笑了：“你這個前夫倒是體貼，不僅管相親，還管臉麵這種問題。”
“那自然，你的臉就是我的臉，我可不能給自己打臉。再說，你要麽不嫁，要嫁就得嫁最好的，讓莫離看看什麽叫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下半輩子，我就讓他抱著林馨兒和他們的兒子慢慢後悔。”
“……”
“念念這邊你也不用擔心，醫生我都安排好了，莫離的血到時候直接從血庫提取，他已經簽了字。”
“幽瑾。”程清瑤想了又想，還是把昨天和今天發生的事情都跟他說一遍，包括那重重的一腳：“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也不想在一個坑裏連續栽兩次跟頭。他要說能護我，我就原諒他，可他什麽都不敢說。我被林馨兒欺負，大不了我以後躲著點，可念念怎麽辦？她怎麽躲？”
“幹得好，真是沒白跟我這麽多年。不過，念念的手術在即，我也不好怎麽還擊他。等手術做完，年會的時候我替你報仇，保證讓他以後都沒理由騷擾你。”南幽瑾是莫離的朋友，可念念是他一手帶大的女兒，就算沒有血緣關係也見不得別人欺負她。
他要不替她們做主，那就沒人敢替她們做主。
讓她們被欺負一輩子，他不答應。
勸了她幾句，讓她不要生氣，然後就掛斷電話打給林馨兒：“我是南幽瑾，莫離的朋友，有時間嗎？出來見個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