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艾綰綰
林馨兒在端木韻那裏做妖沒有做成，又回去找馬豔豔。
馬豔豔連續陪閨蜜好幾天夜，她早就累成狗，現在別說陪林馨兒說話，就是給她一個舞台也蹦不起來。
她現在隻想睡覺，就想睡覺。
林馨兒在馬豔豔這裏沒法得逞，又尋到醫院想從王總的嘴裏套點消息。結果王總被打得太慘，牙蹦好幾個，臉還被打歪，他根本沒法張嘴說話，一直嗚嗚啊啊。
林馨兒吵得心煩，沒耐心地站起身：“行了行了，別一直嗚嗚啊啊，留點精神好好休息吧！記住，別告訴他們我來過就行，不然莫離又得打廢你。”
王總急得嗚嗚啊啊，彈著手指想讓她留下來幫忙求情莫離，可她起身就走，走得頭都沒回。
她煩，心煩，從端木韻的反應來看，程清瑤應該不是陌生人。如果是陌生人，端木韻就不會瑟瑟發抖，不會臉色驟變，隻有認識才會有這種反應。
端木韻認識她，莫離還能不認識她？認識她就會有舊情，就會死灰複燃。
沒錯，堯堯是她生的，可又能怎麽樣？莫離不愛她，對她沒有半點感情，願意照顧她純粹是因為堯堯。
如果程清瑤是他曾經愛過的人，那她很快就會被淘汰……不不不，她不能被淘汰，不能被淘汰。她死也要守住這個位置，絕不能就這樣被程清瑤搶回去：“還有誰知道這件事情？除了端木韻，還有誰知道莫離和程清瑤的具體關係？”
莫劍翎？莫劍翎可能知道，但莫劍翎肯定不會告訴她，他和莫離一樣對她的客氣隻是因為堯堯。
莫清漣？莫清漣是個自閉症，他知道也說不出來。
莫家的傭人？傭人沒地位，知道怕也不敢說。
還有誰？莫離的朋友？莫離的同事？都不熟，憑什麽告訴她？林馨兒越想越著急，急得團團轉，也在最急的時候腦海閃過一道靈光，她想起一個人。
艾綰綰！
艾綰綰是莫離的初戀，這不是什麽秘密。莫離失憶後，艾綰綰來找過他，想混水摸魚跟他和好，結果被張陽飛當場揭穿。莫離很惡心她，不讓她靠近莫氏半步，還入股KG集團把艾綰綰查了一個底朝天。
艾綰綰會離開KG集團，張韓進會坐牢，莫離是真的出了不少力。
然而，這些都不重要，重要是艾綰綰肯定認識程清瑤，因為程清瑤也是KG集團的員工。還有，艾綰綰現在很落魄很缺錢，而她手頭又正好有那麽點錢。
電話很容易打通，地點很好約，林馨兒為了節省時間，選擇在兩地的中間酒吧見麵。她們幾乎是同時趕到，艾綰綰化了很濃的妝卻依舊掩飾不住眼角滋生出來的皺紋，她的氣色和氣運看上去都很差。
林馨兒沒說什麽，要了雅間請她進去，再填寫支票撕下來給她：“這是三十萬，向你打聽一個消息。”
艾綰綰的眼睛驀的一亮，但很快又回過味，收回拿支票的手：“我現在是很缺錢，這三十萬對我來說也確實挺有誘惑，但是打聽消息這種事有大有小。如果是小事，Ok，三十萬成交。可如果是大事，這三十萬就怕不好使。林小姐，我們還是先談事再定價。”
林馨兒有今天這樣的滋潤，不是靠的自己打拚，隻是因為自己長得好看，和端木韻又有那麽一點點緣分。如果不是端木韻看中她，她這會兒應該還在超市做收銀員。艾綰綰卻不一樣，她出過國，留過學，做過高管，有過很多的談判經驗。
林馨兒不是她的對手，心裏還格外想知道程清瑤的事，就不由落了下風：“行，我要打聽的事情隻要你知道，又能說清楚，價錢就好商量。”
艾綰綰笑了笑，從包裏抽出一支女式香煙敲了敲：“你做莫離的女人，差不多有三年時間吧？這三年間，你找過我一次？你今天能來找我，這就說明你想打聽的這個消息我是肯定知道的。”
“……”林馨兒有點尷尬，感覺自己在她麵前就像沒有穿衣服的人，什麽都遮不住。算了，遮不住就遮不住，直接談事情吧：“艾小姐是聰明人，那我就直接說，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一個女人。”
“誰？”艾綰綰沒當一回事，彈開打火機點煙，也不問林馨兒她能不能抽煙。林馨兒雖然有錢，雖然一直跟著莫離，但艾綰綰打心底就看不起她，太笨。
林馨兒討厭煙味，可有求於她自然不敢說什麽，咽了咽口水慢慢說：“程清瑤。”
艾綰綰臉色驟變，右手一頓，打火機直接燒到煙的中間部分燃燒起來。她趕緊丟進煙灰缸，倒水澆滅：“誰？你剛才說誰？”
林馨兒見她這種反應，應該能肯定他們以前認識，她有些難受，將一字字咬得格外清晰：“程清瑤，KG集團的老員工，譚夜櫻的上司。如果我沒有記錯，她應該還是你的手下。”
艾綰綰的臉色沒見好轉，反而比剛才更難看，眸光複雜的像不能接受又不敢接受。程清瑤，讓她做噩夢都甩不開的名字，她也永遠記得那一場致命的車禍：“她……為，為什麽你要打聽她的消息？她不是去了英國嗎？又礙著了你什麽事情？”
“她已經回國。”
“什？麽？”
“我說，她前不久已經回國，帶她的女兒回國治病……”
“什麽？女兒？她生了女兒？”艾綰綰被打擊的差點蹦起來，身體一陣陣發抖，不可能，不可能，她怎麽可能再生女兒？她女兒不是撞沒了嗎？端木韻不是說她不能再生了嗎？
林馨兒見她這樣魂不守舍，就把事情的經過三言兩語挑重點的告訴她，最後問：“我今天來找你，不隻單純的想打聽她的消息，還想問一問她和莫離的關係。艾小姐，她和莫離是什麽關係？他們熟嗎？”
艾綰綰笑了，笑得猙獰又可怕，可怕又張狂，她半起身逼到林馨兒的問題：“你問我他們熟不熟？你問我他們是什麽關係？林馨兒，你怎麽會笨到這種地步？你這種智商怎麽能在莫離的身邊混三年時間？”
“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林馨兒有點害怕，她這個樣子就像是要吃了她。她不斷的往後仰著身體，想躲開她淩亂的氣息。
艾綰綰逼得更近，笑容扭曲：“我的意思很簡單，他們很熟，熟到你都不能跟她比的地步。你在莫離身邊算什麽？頂多就是一床友一炮友，但是程清瑤不一樣，她是莫離的合法妻子。”
“什？麽？”林馨兒石化現場，目瞪口呆，她想過很多種關係，卻獨獨沒想過這種，妻子？夫妻？他們是夫妻？？？
艾綰綰嘲笑她：“笨女人，蠢女人，你跟莫離三年既然都不知道程清瑤的存在。你以為莫離的辦公室，為什麽不讓其他女人進去？那是因為有女人曾在辦公室勾引莫離，又好死不死的被程清瑤撞見。莫離為了表達自己對她的真愛立即下達這道命令，一直延續到今天。”
“……”
“你可以不知道莫氏的曆史，可以不知道莫離的過去，但是你一定要知道程清瑤。程清瑤是什麽？她就是莫離的命。莫離為什麽會失憶，就是因為程清瑤要離開他。他什麽都能接受，什麽都能失去，就是不能接受沒有她，不能失去她。如果你要問，莫離有沒有最愛的女人？莫離最愛的女人是誰？那我告訴你，肯定地告訴你，程清瑤，程清瑤，程清瑤，沒有之一，就是唯一。懂嗎？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