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死了
艾綰綰石化現場，滿腦子的驚惶，死了？張先生死了？
她看見他後腦勺流血，也確實是流了很多的血，可……可是……可是他怎麽會死？程清瑤又是車禍又是穿胸，流了那麽多血都沒有死，他怎麽就死了？他的生命就這樣脆弱，連個女人都拚不過？
“死了，死了，死了。”艾綰綰有點難以接受，倒不是傷心而是她的財路斷了，她還指著張先生好說話，以後再讓他介紹生意呢。
護士會錯意，以為她在傷心，把她扶著靠好又開始勸道：“你別太傷心，生死有命這個還真心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你的傷不是很重，養幾天就可以。頭上的傷有包紮，拆線前不要濕水洗頭，免得感染發炎。”
艾綰綰摸了摸頭，難怪會覺得很不舒服，原來頭上纏了很厚的紗布，一圈又一圈把頭包大一倍，活像個木乃伊，又聽護士說：“警察在外麵等著，說你醒了要我通知錄口供。小姐，我現在可以叫他們進來嗎？”
“哦。”估計是受了傷，也估計是張先生的死讓她失落，她的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都沒想起問是誰送她來醫院的，誰給她報的案。
護士出去，警察閃身進來，或許是凶案原因，她住的是單間，不用其他人回避他們可以直接錄口供。警警察中年，很專業很麻利，問了很多很多問題。
“你幾點下的樓？”
“不太清楚，當時喝多了一點，沒太留意時間。”
“有沒有發現可疑人跟蹤？”
“沒有，過道就我和張先生。”
“和張先生熟嗎？他有沒有仇家追殺？”
“不熟，就是生意介紹，昨晚剛剛認識，第一次見。”
“凶手有幾個人？”
“兩個。”
“模樣看清楚沒有？”
“臉上套著絲襪，五官都有變形，看不出具體長什麽樣。”
“身高呢？”
“差不多都有一米八二左右，很高。”
“張先生被打暈之後，你做了什麽？有沒有呼救？”
“不記得了，當時車庫很暗也沒有其他人。看見張先生受傷，我都嚇懵了，不知道有沒有呼救。警察先生，您覺得這次的凶案是針對我，還是針對張先生？”
警察寫字記錄的同時挑起眼，看了她一眼又低回繼續寫字：“張先生失血過多，送醫太晚，淩晨已經去世。對方將他打死，卻沒有把你打死，你覺得凶手會是針對誰？”
艾綰綰想想確實是這個理，如果是針對她，那死的人肯定是她，而不是張先生。不安的心落了落，又回答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問題，警察才收工合攏本子說：“案情都已經登記，你就耐心等調查結果，其間有什麽新的線索可以找電話給我。”
說完遞給她一張名片，然後轉身出去。出去與外麵等著的護士對視一眼，小聲說：“搞定了，她沒有懷疑什麽。你小心的周旋她，不要讓她知道我們的身份不好跟莫總交待。”
“我做事你放心。”不止警察，不止護士，連病房的醫生都是莫離的人，他們做了一整套的方案迷惑艾綰綰。至於張先生，他當然沒死，後腦勺的血是血袋，早早藏在衣服裏麵紮破流出來的。張先生為了不與艾綰綰相遇，上午已經回到分部重新工作。
這一切艾綰綰都不知道，堅信就是凶手案！
護士理了理衣服重新進去，喂了她一點溫水又對她說：“一會兒醫生會過來，要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你今天想出院就可以出院，記得七天後來醫生拆線就可以。”
“好！”艾綰綰接受完調查比剛才清醒許多，她終於回到現實，想起醫藥費想起自己的包。開始找，左右找，床頭櫃找，枕頭底下找。護士問她找什麽，她說找包。
護士說：“沒見你有包，你送來的時候，基本就是這個樣子。不過，急診部有撿到包，不知道是不是你的，你可以去物品認領處問一問。”
艾綰綰謝過護士，就去一樓找物品認領處，說了大致的形狀和物品，負責人才把包給她。果然是她的包，少了很多東西，銀行卡和身份全部不見了，手機摔壞了屏，化妝品丟了一半，小費和她的現金全部消失。換句話說，這個包相當於一個空包。
艾綰綰氣得想瘋，殺人就殺人唄，搶她的錢做什麽？她現在除了缺錢，什麽都不缺。現在怎麽辦？要拿什麽繳醫藥費？又要拿什麽過日子療傷？
手機屏幕壞了，換個屏大幾百，買個新的大幾千！
怎麽搞！
她煩得要死，沒敢回病房，悄悄地溜了。不過，她很慶幸，慶幸自己敢寶貝的把柄沒有放在包裏。至於放在哪裏，她不會說的。想到這裏，她又打開手機，看到很多未接來電，還有幾封短信。
她沒看這些，先找裏麵的隱蔽照片。見照片還在，沒有動過的痕跡，她又是狠狠的鬆了一口氣，再折回去看短信和電話。短信是華先生發來的，問她忙完沒有，問她有沒有時間過來。有時間就打電話，先緊著她忙。電話一半是華先生的，剩下的一半就是林馨兒和美妮的。
林馨兒很討厭，一點主見都沒有，還不夠聽話，都讓她用熏香，她卻一直不用。艾綰綰有點不想理她，可錢的問題最後還是要靠她解決。想著莫清漣這會兒在她家不方便回電話，她就決定晚上再聯係。
先回了美妮。
美妮接到回複，興奮的從床上蹦起來，險些摔了個狗吃屎：“艾小姐，您現在哪裏呢？我又想起一些程清瑤的糗事，您想不想聽？”
“現在沒空，也沒有心情，等晚上再說吧！”艾綰綰要先回去拿車，然後去辦身份證，掛失銀行卡，補辦銀行卡，買不起手機就先換個屏。她還要回去洗澡，換身衣服，自己的禮服丟在醫院，她身上穿著病號服。總之，她現在很忙很忙，忙得沒興趣聽程清瑤的糗事。
美妮碰了一鼻子灰，表情有點訥訥，要知道這可是她琢磨很久才琢磨出來的對策，先用這個把艾綰綰吸引過來，再慢慢往照片上套。七天時間她算得清楚，感覺順利的話三天就夠了。
可是，艾綰綰什麽鬼？為什麽會沒有興趣？前幾次通電話，還一直問她有沒有程清瑤的糗事呢？美妮有點挫敗，聲音落了幾度：“艾小姐現在很忙嗎？程清瑤的事情，您都不想聽嗎？我還特意絞盡腦汁想了很久，就想著讓艾小姐高興呢！”
艾綰綰沒注意她的態度轉換，再說她的態度好像一直都是這樣，低聲下氣，惶惶不可終日，還格外貪財好色。問過她幾次，有沒有男人介紹。
想必四年的監獄生活，把她熬得快要不懂男人的滋味了！
艾綰綰煩躁的嗯了一聲：“現在有點事忙，等忙完再來聯係，你要怕忘記就先寫到紙上，回頭我過去你再慢慢講給我聽。她的糗事不怕多，你多想一點到時候一起說了，別一天說一點像擠藥膏似的。”
“好，可是我不會寫……”字沒有說出來，艾綰綰已經掛了她的電話，美妮看著手機鬱悶了好一會兒才給莫離打電話：“莫先生，艾小姐想聽程清瑤的糗事，可程清瑤的糗事真心沒有多少，我這腦子又老的想不到太多能打動艾小姐的。莫先生，你能給我說點別人的糗事，讓我安在程清瑤的頭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