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5章：忍無可忍
忍無可忍，就無需再忍！
莫諾檸怒火中燒，從被子裏坐起來，朝程清瑤放肆的嘶吼：“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反正他們都聽你的，你別來問我。我和你沒有任何關係，毛線關係都沒有。滾，給我滾出去，現在就滾出去。”
程清瑤一點都不害怕，反而笑著靠近，不怕死的繼續逗弄她：“哎喲，我的千金大小姐可算是冒了頭，我還以為你要在裏麵憋一輩子呢！怎麽著，肚子餓不餓？要不要我下去端飯上來？”
“程清瑤……你……我……啊啊啊啊……”莫諾檸煩死了，這程清瑤簡直就有毒，不要臉就算了，還臉皮賊厚。誰跟她嬉皮笑臉？誰跟她說笑談唱？她一臉欠扁地湊過來做什麽？吃吃吃，把她吃掉行不行？
氣得發瘋，氣得抓狂，抓起背後的枕頭就朝她丟過去：“你滾，滾，滾。我現在不想見你，我恨……”
“你不想見我，我想見你啊！你一個人睡覺冷不冷，要不要我陪你一起睡啊！”
“程清瑤，你還要不要臉……”
“臉要來有什麽用？要是沒用，不要臉也可以。”
“……”莫諾檸醉了，給跪了，她感覺自己遇到了一個女流氓，不止有手段還有套路。再丟枕頭過去，拒絕她的靠近：“程清瑤，你不要臉我還要臉。虧我把你當朋友，虧我什麽都告訴你，你倒好背著我做那樣惡心的事情。你對得起我嗎？你對得起我哥嗎？你對得起莫家人對你的信任嗎？”
程清瑤接住枕頭放到床上，再滿臉邪笑的一步步逼進。逼到跟前默默的俯視她，再趁她不注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吻住她的唇。
“……”莫諾檸傻了，徹底傻了，石化現場，這是什麽梗？這是什麽套路？程清瑤她惡不惡心啊？回過神用力地推開她，再用手背擦拭雙唇，惡心想吐：“程清瑤，你是不是有病？你他媽的發情也不找對人？出門左手，南幽瑾。出手對麵，莫離。”
程清瑤也覺得惡心，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親成年女性。好在隻是碰了碰唇，不然……呃……她不顧莫諾檸的嫌棄，坐在她的麵前不急不緩地涸：“你說我和南幽瑾做了惡心的事情，請問我和他這樣做了嗎？你看見我有這樣親他嗎？”
莫諾檸白她一眼，扭頭一邊，心裏有點虛。
程清瑤扭過她的臉，又追著問：“沒見我親他，又有見我和他做那種事情？”
莫諾檸甩開她的手，又扭一邊，心裏的虛多了一層。
程清瑤又把她的臉掰過來，她急了，瞪目吼道：“你有完沒完？”
程清瑤應道：“這事不說清楚，還真的沒完。莫諾檸，我再問你一遍，你有見我親他，還是見我們赤裸相對？如果什麽都沒有，你憑什麽說我和他在做惡心的事情？”
“……”莫諾檸無言以對，她本來就在氣頭上，開門看見他們抱在一起，就直覺他們在做出軌的事情，直覺程清瑤背判了她。以前她有一個十分要好的閨蜜，無話不談，可最後傷她最深的還是閨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她接受不了程清瑤的又一次背判。
她不止氣南幽瑾，更多的還是氣程清瑤。明明已經是她無話不談的朋友，又怎麽可以背後捅她一刀？她接受不了，一點都接受不了，那一刻她感覺自己被全世界遺棄。
沒有朋友！
沒有可以聽她傾訴的人！
然而這會兒一分析，她雜亂煩躁委屈的心境終於能慢慢平靜下來，有空間可以思考。
程清瑤說得不錯，她推門的時候隻看見他們抱在一起，他們並沒有接吻，更沒有赤裸相對。他們抱在一起的姿勢算不上親密，程清瑤的身體在後麵，隻有上半身往前傾著。如果他們是情侶，她就會靠他很近，就會整個人和他緊貼。
當時沒有細想，現在細想又想起，南幽瑾的手當時沒有抱她，而是別扭的垂在半空。推開門後，程清瑤第一時間朝她看來，南幽瑾緊跟著回頭，這時候他們之間的空距變大。
這又說明他們之間都留有餘地，都保持著該有的距離！
“真的嗎？你和他真的沒什麽？你別騙我。”莫諾檸被騙怕了，不敢確定自己的分析是否正確，她抬起頭緊張地看著程清瑤：“我以前被別人騙過一次，很害怕再上當。程清瑤，你告訴我，你沒有騙我。”
程清瑤歎了一口氣，眼睛直視她的眼睛：“你不相信我，還是覺得你大哥沒有那麽大的魅力困住我？莫諾檸，我雖然有不好的過去，但我不是那種水性揚花的女人。我這輩子隻愛一個男人，那就是你大哥。我將來愛他，現在愛他，以前也愛他。我心裏已經完全被他占據，再容不下第二個男人，哪怕南幽瑾夠好夠優秀。我和南幽瑾可以做哥兒們，可以做兄妹，卻獨獨做不了情人。因為我心裏全是莫離，他心裏全是你。”
莫諾檸聽傻，一直看著她，目光一動不動。好一會兒，她才靠過去，將頭靠在程清瑤的肩上：“你對大哥的感情不容置疑，你對莫家的奉獻有目共睹，我不該懷疑你。懷疑你，應該還是因為他，我對他沒有把握。抓不到他的人，也抓不到他的心，完全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麽想的。”
“他很愛你，那種愛一點不輸莫離對我的愛。”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
“可是，我從來沒有聽他說過。不管是現在，還是以前，我們見麵的模式就是吵，各種吵得不可交。如果他愛我，為什麽要一直跟我吵？”
“他愛你，卻不知道你也愛他。他以為，你不愛他，他以為你嫌棄他。”然後左思右想，程清瑤還是把南幽瑾的故事告訴了她。
聽到半路，她就揪心的疼，眼淚嘩嘩地往下掉，一遍又一遍的對程清瑤說：“我沒有看不起他，我隻是隨嘴說的……我哪會看不起他？他撐著整個南家，那麽威風，那麽霸氣，少年有成的，我憑什麽看不起他？我看得起他，還格外地佩服他……我隻是愛隨口說，愛氣他，愛懟他，他知道我這個毛病的……他怎麽可以當真？怎麽可以當真……”
程清瑤歎了一口氣，把桌上的抽紙遞給她：“你那張嘴一出聲就是凶巴巴的語氣，別說他當真，我都會當真。不過，那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你沒必要深入其中日日糾結。你要往後看，好好的和他過以後的日子。盾盾雖然不是你親生的，但他很關心你，剛才還不高興我沒有叫你吃飯。”
“我……”莫諾檸想說盾盾是她的兒子，可轉念一想，還是覺得不說為妙。雖然知道了南幽瑾的心思，她還是有點擔心自己把握不住南幽瑾，想等事情有了眉目再說出盾盾的事情。
她吸了吸鼻子，又低下頭把剛才的話進行轉移：“我以後會改，不會再和他吵……程清瑤，對不起，我剛才不該誤會你……你原諒我，不要跟我生氣……你要跟我生氣，我就真的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程清瑤怎麽可能跟她生氣，抽出紙巾幫她擦淚：“我要跟你生氣，我就懶得進來看你。莫諾檸，你永遠都要記住，我們是一家人，相親相愛的一家人，而不是相互爭吵相互刺激的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