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六十二章 不想談就滾蛋!
日本東南亞派遣軍參謀長川島少將,一大早就起來了,在侍女的小心伺候下,洗臉刮鬍子,把個瘦筋筋的下巴,颳得鐵青,換上一套嶄新將校呢軍裝,武裝帶泛著暗紅色,左掛指揮刀,右跨****,還拉風的披上一件軍用大氅,渾身上下收拾得鮮亮,走出屋子的時候,領章上的一顆金色將星,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子精神頭兒!
如果細看,少將閣下的眼圈有點兒發黑,可見,川島晚上休息的並不好,不僅僅是昨夜縱慾過度,和那個風騷的侍女,顛鸞倒鳳大戰幾個回合的關係,主要是因為心裡有事兒,要說心裡不七上八下,川島自己都不信,即將面對的,可是凶名著著的支那魔鬼唐秋離。
在侍女豐滿的肉體上,激烈運動完了,疲倦欲死的川島,卻毫睡意,翻來覆去直到天亮,才朦朧過去,被侍女喊醒之後,右眼皮直跳,心裡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可是,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自己在伊藤總司令官面前,是拍了胸脯子的,想回頭都來不及。
伊藤對川島此次去吉隆坡談判,給予了極大的排場,不但總司令部所有的軍官,都來送行,還弄了個儀仗隊,從川島的住處直排到院子外面的大街上,伊藤拉著川島的手,不住的叮囑,場面多少有些悲壯的意思。
川島臨上車前,對伊藤和一干軍官,莊重的敬各軍禮,然後,一步跨上敞篷汽車,一揮手「開路!」頭也不回的絕塵而去,伊藤佇立在街道上,目送川島的車子,消失在視線里,心裡有著一股說不出感覺。頗有些生離死別的滋味兒。[
離開伊藤和眾軍官的視線,川島挺得老高的胸膛,當時就塌下來,他帶的隨從不多。兩個大佐、八個少佐,加上兩個司機不過寥寥十二三人而以,本來,伊藤想要給川島準備一個中隊的憲兵充門面,都是矬子里拔大個,身強力壯,平均身高都在一米六以上的大個子。
但川島毫不猶豫的謝絕了。開什麼玩笑,帶著一個中隊的憲兵去談判,那可是是支那魔鬼唐秋離的地盤兒,人家有幾十萬部隊,就算帶一個師團的士兵,也是送到老虎嘴裡的肉,帶的越多,送禮的機會越大。莫不如不帶,還顯得自己頗有些單刀赴會的英雄氣概。
兩個掛著大佐軍銜的高級參謀,見自己的上司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也就知趣的逼近嘴巴,就這樣帶著沉悶的氣氛,川島的車子出了新加坡,一路向北疾馳而去,到了日軍最前沿陣地,看著一個個的了雞瘟似的,精打采、灰頭土臉的士兵,川島的心裡就更堵得慌。
過了幾百米的緩衝地帶,就到了獨立師的控制區域,轉過一片樹林。前面的大路上,停著十幾輛軍用大卡車和三輛軍用吉普車,看到日本人的車子到了近前,一個臉龐清秀,身體健壯,非常年輕的獨立師少校軍官。將手裡的小紅旗一擺,示意日軍車隊靠邊兒停下。
他的身後,是七八個尉級軍官,川島的司機,不知道是吃錯了葯,還是腦袋被驢踢了,再不就是日本人骨子裡,狂妄自大的心態在作怪,將車開到少校的腳前,才一腳剎車,汽車「嘎吱」一聲,帶著一股灰塵和汽油味,幾乎是擦著少校的身體停下,少校眼中閃著不善的目光,似乎咋愛強壓著心頭的怒氣,看了一眼川島的軍銜,用流利的日語問道:「你們是日軍談判代表?」
川島抿著薄薄的嘴唇,高傲的目不斜視,在他看來,一個小小的少校軍官,根本沒有資格這樣對自己說話,有求於唐秋離不錯,可大日本帝國的將軍,也有自己的高傲,最起碼也要軍銜對等,既然已經深入虎穴,就豁出去了,拿出點兒派頭來。咋說咱也是將軍不是?
身旁的大佐接過話頭,「是的,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談判代表,這位是我們的川島將軍,」少校再次看了川島一眼,語氣冰冷的說道:「身份確認誤,跟我們走,」說完,轉身朝著自己的吉普車走去,車上的川島,臉色鐵青,徐徐呼出一口怒氣。
少校走了沒幾步,忽然轉身說道:「忘了一件事兒,根據我們吉隆坡軍事管制委員會的命令,除了我們獨立師作戰部隊士兵之外,其他任何人,都不得攜帶武器,你們交出自己隨身佩戴的****和軍刀!」直截了當,就是命令式的。
川島氣的腦袋發昏,這簡直是在侮辱大日本帝國軍人,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後面車上,幾個年輕的日軍少佐不幹了,其中的一個,張嘴就喝罵到:「八嘎!狂妄的支那人,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軍官,寧肯失去生命,也絕不會交出武器,何況是交給劣等的支那人!」
川島儘管氣的要吐血,可頭腦卻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的,一聽那個少佐的喝罵,心裡可暗叫,「糟糕!在人家的地盤兒上,如此的不理智,辱罵對方,倘若激怒了這些支那軍官,後果是很嚴重的,」川島的判斷非常正確,這個日軍少佐,也自己的狂妄和滿嘴噴糞,付出了代價。
少校身後,忽地閃出一道人影,緊接著,一聲慘叫,一道黑影劃過,這個日軍少佐軍官,已經飛出汽車,躺在不遠處,嘴角冒出殷紅的鮮血,手腳微微抽動,出氣兒多、進氣兒少,眼看就活不成了,一個臉色黑紅,手腳修長,不過二十幾歲的獨立師中尉軍官,若其事的撣撣衣角,目光刀子一樣,劃過其他的日軍軍官臉上。
這一切,不過是發生在幾秒鐘之內的事情,看得川島和他手下的軍官,眼花繚亂,誰也沒有看清楚,這個年輕的中國軍官,是如何將少佐擊飛出去的,事實勝於雄辯,大日本帝國軍官的尊嚴固然重要,可也沒有自己的小命兒值錢。
事發突然,日本人絕沒有想到,獨立師的軍官,說動手就動手,而且,出手就是要命,包括川島在內的日軍軍官,大眼瞪小眼的木在那,誰也沒有敢再言語,想耍武士道精神可以呀,沒人攔著,那位仁兄口鼻竄血,就在地上躺著呢,看幾個獨立師軍官的架勢,不介意給他找幾個作伴的。
少校冷厲的一笑,說道:「交出配槍和軍刀,否則,談判將限期終止,」川島總算明白了,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道理了,因為這點兒面子上的小事兒,而耽誤了天皇陛下的軍國大事,川島有幾個腦袋也擔待不起,窩囊啊,還沒有開始談判,就被唐秋離的部下繳了械。
他率先解下****和指揮刀,其他的日軍軍官,一點兒脾氣都不敢有,非常配合,獨立師的車隊在前,川島的兩輛車子在後,往吉隆坡方向駛去,那個只剩一口氣的日軍少佐,還昏迷不醒的躺在車裡,一動不動,幾個日軍少佐,咬牙切齒的盯著前面的汽車。
少校拿出步話機,「大隊長,接到小鬼子的談判代表了,就在後面跟著呢,不過,出點兒小意外,黑子教訓了一個不知道頭輕蛋重的小鬼子少佐,沒有,黑子下手有分寸,重傷、半死,還有一口氣兒,估計,就黑子這一下,半邊牙都得飛嘍,小鬼子不躺幾個月,下不來床。」
步話機那端,山虎哈哈大笑,顯然是心情非常愉快,說道:「好,對待小鬼子就得這樣,屁事兒沒有,打死了,算小鬼子倒霉,晚上,我請你們分隊喝酒,尤其是黑子,得好好敬他幾杯,你們按照原計劃進行,我立即報告給師長。」
山虎走到唐秋離身邊,說道:「小秋,日本人來了,領頭的是個少將,叫什麼川島,」唐秋離慢慢的摘下墨鏡,看著山虎說道:「虎子,你的人沒動粗吧?」一旁的劉心蘭,饒有興緻的看著兩個人。
山虎一伸大拇指,說道:「高,不愧是師長,一猜就中,有個小鬼子少佐,皮子痒痒了,黑子給了這雜碎一下,留半口氣兒,車裡躺著那,要不要叫個軍醫過來?別死在咱這,晦氣。」[
唐秋離煞有介事的說道:「應該叫個軍醫過來,我們是有身份的人,講究人道主義,我跟你說過多次,你手下那幫傢伙,沒輕沒重的,出手就傷人,也不知道收斂著點兒,讓日本人看笑話了不是,不過,那個黑子,我記得是個小隊長吧,晉陞一級軍銜,獎勵大洋三百,口頭批評一次!」
沒等唐秋離說完,山虎已經笑得快直不起腰來了,唐秋離也跟著大笑,說道:「虎子,你說我這是不是治軍不嚴,」山虎很認真的點點頭,劉心蘭徹底語了,這都什麼人啊,是縱容還是處罰啊?
川島一行,到了談判地點的時候,看到半躺在藤椅里的年輕上將,先是一呆,搞不清是哪位尊神,而後,又被他的傲慢態度所激怒,又想到車裡躺著,不知道死活的部下,川島火氣上涌,大聲說道:「這位將軍,我對貴方剛才的粗暴和野蠻行為,提出嚴重抗議!」
唐秋離懶洋洋的看了川島一眼,身體都沒動一下,說了一句:「想談判就得忍著,不想談就滾蛋!」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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