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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三章 收的是保護費

  霸道、囂張、禮、侮辱,唐秋離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川島幾乎背過氣去,大和民族夠囂張的,可眼前這個年輕的將軍,比自己囂張一萬倍,即便是在禮和囂張的人,也會顧及外交場合,收斂自己的氣焰,可這人卻是刻意而為,毫不掩飾自己的囂張。 

  川島渾身的血,都往上涌,臉色就跟開了染坊似的,不斷的變換色彩,最後定格在鐵青色,要是在新加坡,或者是任何一個大日本皇軍控制的地方,遇到這樣的支那人,他已經死了幾千次了,而且,死的非常慘。 

  可惜的是,這是在支那魔鬼唐秋離的地盤兒上,川島把涌到嗓子眼兒的一口血,強咽下去,憤怒的低吼到:「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但是,你已經侮辱了一位大日本帝國將軍,你會為此付出慘重代價的,我見到你們唐秋離將軍的時候,會如實的陳訴我們所受到的侮辱,並保留強烈抗議的權力!」 

  唐秋離氣死人不償命似的,繼續以懶洋洋的語氣說道:「抗議效,不好意思啊,我就是你所說的唐秋離,我知道你受到侮辱了,你敢怎麼樣啊?咬人啊?」 

  川島的臉色忽然變得煞白,倒退幾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東南亞派遣軍情報本部的資料上,有唐秋離的一切,包括照片,可都沒有眼前的一切,讓川島如此的震驚,年輕的不像話,像個紈絝子弟多過鐵血將軍,或者說,沒有軍人應有的儀容,倒像是個賴。[ 

  川島論如何,也不能將眼前這位慵懶的年輕將軍,和傳說之中的支那魔鬼唐秋離聯繫在一起,使勁兒的晃晃腦袋,眼前的這個賴般的年輕將軍。倒是和照片上有幾個分相似,他不敢確定的追問一句,「閣下的確是唐秋離將軍? 

  唐秋離坐直身體,摘下墨鏡。似笑非笑的說道:「如假包換,」就在這一瞬間,川島看到了這位年輕將軍眼中閃過的寒光,一股迫人去氣勢,隨即鋪展開來,川島相信了,不是唐秋離。不會有這樣久居高位的氣勢,不會有鐵血征伐的殺氣。 

  見到了正主兒,川島反而平靜下來,他是個狡詐多智的日本將軍,把進入吉隆坡之後的所有遭遇串聯起來,綜合分析一下,得出一個讓他心安的決定,唐秋離沒有殺自己的心思。否則,不會這麼費周折,在來到的路上。就可以把自己幹掉。 

  再犯口舌之爭,既必要,也很危險,一旦真正觸怒了這個明顯是在侮辱自己的支那魔鬼,後果難以預料,儘快達成談判協議,早早離開這個地方是上策,川島的眼珠子轉了幾圈兒,有了主意,不過。憋在心裡的這口悶氣,怎麼也得讓唐秋離知道。 

  川島一本正經的說道:「尊敬的唐將軍,本人是大日本帝國東南亞地區事務全權代表,東南亞派遣軍參謀長川島,應將軍閣下的要求,前來吉隆坡。就日中雙邊關係,進行談判,不過,以唐將軍的身份和地位,用這樣的方式,來對待我們,將軍閣下,不認為是很失禮的做法嗎?久聞中國乃是禮儀之邦,很遺憾,本人看不出來!」 

  川島這番話,說得是滴水不漏,即彬彬有禮又暗含嘲諷,沒有臉紅脖子粗的怒氣,只有隱藏在語言里的嘲諷,懈可擊,就連川島自己,也為這臨場發揮的機變而暗自得意不已,他的隨從更是幾乎喝彩起來,就差高呼天皇陛下萬歲了。 

  贊一個,不愧是參謀長閣下,這話說得,真夠水平,不露痕迹的挖苦和諷刺,大日本帝國的人才啊!所有的日本人,都看著唐秋離,看著這個讓日本人既怕又恨的支那魔鬼,來如何應對川島參謀長,綿里藏針的詰問? 

  唐秋離幾乎笑噴了,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樣厚顏恥的,主動乞求談判,倒說成是我的要求,這個日本垃圾的嘴皮子挺利索,要是換做其他國家的人,唐秋離倒是有興趣和他斗一鬥嘴上功夫,自己便是此中高手,說起來,好久沒打嘴巴官司了,高手寂寞啊! 

  可日本人嗎,一看見這幫垃圾,就忍不住又出手的衝動,和他們說話,都感覺是在浪費時間和唾沫,和這些垃圾鬥嘴皮子,沒興趣更沒心情,索性把霸氣和禮進行到底,諒日本人也不敢終止談判,他們比自己要著急一萬倍,想到這裡,他冷冷一笑。 

  唐秋離拿起桌上的水果,慢慢的咬了一小口,輕蔑的說道:「就你們日本人也配我唐秋離以禮相待?禮儀之邦歡迎的是朋友,而不是禽獸和一群精神錯亂的殺人狂,和你們日本人談判,是我感覺最噁心的一件事,有話說、有屁放,別浪費時間,你們談判的目的是什麼?別跟我提什麼狗屁的大日本帝國,我聽著不舒服!」 

  一旁的山虎和劉心蘭,強忍著崩潰和滿地打滾樂的衝動,山虎臉上的肌肉,痛苦的抽搐著,心裡嘀咕道,「小秋也太強悍了,這話說的,真他媽的解氣,絕對具有賴的潛質,這些話,我是絕對想不起來說的,看哪個小鬼子頭兒,一臉得了瘟疫的表情,心情爽極了!」 

  劉心蘭辛苦的憋著笑,小臉兒緋紅,肩膀微微顫抖,一雙美目,卻包含驚奇的看著唐秋離,「真是個讓人總是感到新奇的男人,自己也算是見過大場面,也經歷過談判的場合,可從來沒見過這樣離譜,不可思議的談判,偏偏是心裡非常的解氣。」 

  川島張口結舌,一句話也遞不上來,綿里藏針的詰問、語言的技巧,碰到鋼板上,什麼作用也沒有,瞧著一臉不耐煩的唐秋離,川島艱難的咽一口吐沫,潤潤冒火的喉嚨,嗓音有些沙啞的說道:「我們的要求很簡單,日中雙方以現在的各自控制區域為準,雙方不再互相攻擊,保持馬來半島目前的穩定局勢。」 

  唐秋離苦笑著搖搖頭,心裡暗嘆,「日本人真是得了失心瘋,大嘴一張,就敢提出這樣的要求,他們以為自己是太陽啊!這個島國民族的腦袋裡,究竟裝得是什麼?不可思議,這是來談判的態度嗎?分明是來下最後通牒的,腦殘的民族。」 

  他眼睛一翻,用嘲諷的口氣說道:「憑什麼?給我個不進攻新加坡的理由,來說服我,川島是吧,你認為,就憑藉你們日本人現在的實力,能阻擋我大軍進攻新加坡嗎?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南下,吉隆坡不是我唐秋離部隊的終點!」 

  川島一呆,是啊,憑什麼要求獨立師部隊,不進攻新加坡?要是有阻擋唐秋離的實力,還與你這個支那魔鬼談個屁呀,早就揮軍北上,殺光你們這些劣等的支那人,川島不過是在心裡想想罷了,形式比人強,在絕對實力面前,空談有何作用? 

  川島親身體會到了,什麼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的至理名言,而且,不僅僅是低頭,還要跪著說話,因為唐秋離有這個實力,揮手之間,就能讓包括伊藤總司令官和自己在內的十餘萬帝國士兵,灰飛煙滅、屍骨存! 

  至此,在唐秋離近乎蠻橫不講理、強大的氣勢壓迫下,川島收起了最後一點兒氣勢和狡辯,弱弱的問了一句,「那麼,以將軍閣下的想法,您要求什麼樣的條件,才能達成這樣的協議,請您儘管提出來,我會給將軍閣下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唐秋離並沒有馬上提出條件,而是又皺眉頭,又是左手托腮,繼而冥思苦想,在草地上來回踱步,似乎是很為難的樣子,弄得川島心裡七上八下,隨著他的動作,提心弔膽。[ 

  說起來,川島是最可憐的談判者,來了這麼半天,連個椅子都沒有撈著坐,堂堂的大日本帝國陸軍少將,小學生似的,站在草地上,眼巴巴的看著搖頭晃腦的唐秋離,生怕他嘴裡冒出來難以接受的條件。 

  一旁始終在強忍著笑的山虎和劉心蘭,幾乎要掩面而逃,見過作弄人的,沒見過這樣折磨人的,幾個日本人算是倒了八輩子霉,遇見唐秋離這麼個怪胎。 

  終於,晃得川島幾乎喘不過氣兒來的唐秋離,停住腳,很正式的說道:「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們日本人,條件只有一個,拿出十噸黃金,作為我的部隊,不進攻新加坡實際賠償,或者說,是保護費,保護你們日本人不遭到攻擊!」 

  川島一個踉蹌,幾乎一頭栽倒在地,心裡憤怒的大罵,「這個可惡而該死的支那魔鬼,十噸黃金,堆在一起就是一座金山那,你是想讓我們大日本帝國傾家蕩產嗎?你怎麼不去日本國庫里搶啊?強盜、賴、敲詐犯!」 

  川島在肚子里,幾乎用遍了所有惡毒的字眼兒,來咒罵唐秋離,他很想掉頭就走,回到新加坡,點齊十幾萬人馬,和這個該死的支那魔鬼拼個你死我活,死了到省心,省的這樣受折磨,可他不敢,裕仁天皇的諭旨和日本的利益,大山一樣,壓在他心頭。 

  如果談判破裂,所引起的可怕後果,不是自己所能擔待下來的,恐怕第一個掉腦袋的,就是自己,川島艱難的咽口吐沫,說道:「將軍閣下,您的要求,實在是讓川島為難,你是否可以考慮其他的條件?」 

  (未完待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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