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血戰,強大的船長
巴永新能夠清晰地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恍惚間,他感覺整個天地一片安靜,身邊所有事物都消失了,隻有黑龍仍然存在。
他能夠清晰的看到黑龍身上的每一片堅固的鱗片,那血盆大口中極為滲人的獠牙,血紅色的眸子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以及那箭在弦上的紅球正散發著恐怖的高溫,如同一個小太陽…
我要死了嗎…
他在心底問自己,但沒有人回答他,被人群擁擠的他動彈不得,如同漢堡夾在麵包中間肉塊。
那火球逐漸膨脹,以極快的速度向人群中射去,都是活生生的靶子,更不需要瞄準。
巴永新緩緩閉上了眼睛,手仍然緊緊拉著詹書雲…像我這種廢物,或許這樣死去,是最好結局也說不定。
正在巴永新閉上眼睛之際,他聽到人們的高昂的歡呼聲…
停頓了幾秒,他摸了摸胸口等地方,沒有任何傷口,緩緩睜開眼睛,“怎麽回事?”
天空上恰好發生了劇烈的爆炸,火光布滿了整個天空,仿佛天空都被燒起來了。
一道身影出現在所有人的前麵,花襯衫,黃色短褲,長長的腿毛隨風飄揚,嘴裏叼著一根煙。
是船長!
是他做了什麽嗎?巴永新注意到所有的黑龍都死死盯著船長,似乎十分忌憚。
“你們這些該死的爬蟲,這艘船可是老子砸了所有的身家買的,老子就是安安穩穩做點小生意,為什麽非得逼老子!”
船長叼著煙,吐了一口唾沫,一開口又是各種語言混雜的粗話,這次巴永新也隻是聽懂了一點點。
但他覺得那些黑不溜秋的大家夥應該聽不懂,果然那些黑龍並沒有做出反應,隻是仍然戒備地盯著船長。
尾巴輕輕晃動,腦袋壓低,呲牙咧嘴,如同貓一般做出了警告的姿態。
雙方死死盯著對方,如同高手對決,不能露出一絲可乘之機,隻要有一絲機會都會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開始戰鬥。
與此同時,巴永新看到那和船長一起的打扮紳士的男人不知何時帶著穿著一群穿著水手服的大漢開始指揮起了乘客有序進入船艙。
更有另一批氣息更加彪悍的水手持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分散站位,對武器並不了解的巴永新認不出那是什麽武器,但看那體積絕對很猛。
或許是看到到手的鴨子就要飛了,幾條黑龍終於按耐不住,連發了好幾個頭顱大小的火球。
也是這一瞬間,巴永新明白了之前到底是怎麽回事。
隻見船長高高躍起,雙腿翻飛,幾個火球被接連踢飛,天空中發生了陣陣劇烈爆炸。
這種敏捷度,還有踢火球這種操作,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出來的吧,這跳的高度都破世界了。
幾乎是同時,機炮的轟鳴聲在瘋狂咆哮,粗暴地撕裂著巴永新的聽覺,有那麽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誤入了一場現代戰爭…
話說…現在觀光遊輪都配備重火力了嗎?
不知為何,在這種危機的時刻,巴永新的思維越來越發散了,他甚至感覺不到自己的慌張。
心理疾病的副作用?似乎還不錯。他心裏想著。
劇烈的爆炸在頭頂的上空發生,強光令他下意識移開了目光,機炮的轟鳴仍在耳旁作響,夾雜著巨龍憤怒的咆哮,如同壯烈的史詩篇章。
真震撼啊…
……
船長渾身肌肉膨脹,身高竟然硬生生拔高了一截。
“讓你們這群雜種嚐嚐,一個被打擾了平靜生活的老兵之怒!”
十指相握如同一個流星錘,狠狠的砸在一頭巨龍的腦袋上,龐大的力量將巨龍砸在地上,如同一隻小小的螞蟻揮動了球杆。
“狗雜種們,讓叔叔狠狠地和你們親熱親熱!”
他的上衣被鼓起的肌肉撐破,掛在身上如同破破爛爛的花布條,他一把將那破破爛爛的布條扯下,露出了幾乎完美的身材,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身體上布滿了十分猙獰的傷痕,密密麻麻如同一個使用多年的砧板。
“啊!”
一頭巨龍猛地加速咬住了一個機槍手,半空狠狠一扯,血淋淋的內髒落了下來,一坨坨的砸地上。
充滿倒刺的巨舌一舔,所有的內髒便全部被卷入那血盆大口,巨龍的嘴角仍然掛著滾燙的血液,滴答滴答…
但下一刻,強烈的爆炸在巨龍的頭顱發生,它發出了一聲嚎叫,身形歪倒一邊幾乎摔倒。
不遠處是扛著反坦克火箭彈的黑衣紳士,此刻他已經無法維持自己的紳士風度,如同野獸一般咆哮著。
“你這狗娘養的的雜種,我發誓要將你那狗屎一般的獠牙一根根地拔下來擦屁股!”
“轟!”
話語已經無法表達出他的憤怒,他再次發射了一枚火箭彈,正中巨龍的腦袋,這一次,巨龍無法再站穩,摔倒在一旁,將一旁的圍欄砸了個稀爛。
然而摔倒前,巨龍吐出了一枚火球…
他的眼中倒映出火光,神情複雜…
“老兵不死…隻是會永遠凋零…”
轟!!
火球如同煙花般綻放,火焰伴隨熱浪席卷向他…
他的眼神模糊了,看到了以前在戰場衝鋒陷陣的他,以及那些早已離去的戰友。
“安東尼,走了,集合了…”隊長向他招手,粗糙的大餅臉上掛著大大咧咧的笑容。
還有那些熟悉的戰友…
他剛想回答…忽然有人拍了他的肩膀,不,是拉著他的肩膀往後拉,力氣大得不可思議。
那麽一瞬間,他站立不穩,向後倒去。
他愕然抬起頭,一個厚實的背影為他遮住了爆炸的衝擊波。
這…
是船長。
爆炸過去了…他沒有受到任何傷。
正麵幾乎焦黑的一片的船長扭過頭,“戰鬥中走神,你的教官是這樣教你的嗎?就這鳥樣,難怪在戰場上混不下去。”
說話間露出了雪白的牙齒,在焦黑皮膚的襯托下,幾乎都快白成一道光了。
“噗嗤…”差點破功的安東尼再次恢複了嚴肅,鄭重地點點頭,撿起掉在地上的反坦克炮快步離開。
船長撓撓頭,“這家夥…笑什麽呢。”
“噫…這手怎麽這麽黑…”
他摸摸臉…
於是臉由內到外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