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副作用
「嗡！」
就在方寒剛剛踏上祭壇的瞬間，整個祭壇瞬間都亮了起來。
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整個祭壇之內流轉，一道道灰色氣息在整個祭壇上肆虐，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更讓人震驚的是，在這一刻，圍繞祭壇旋轉的九顆大星都猛然間震動起來。
祭壇頂部的磨盤也是血色神芒衝天而起，恐怖的吞噬力自上面發出，向著方寒席捲而來。
「該死！」
這突然的異變讓方寒臉色大變，這一切怎麼和先前那個人一點都不同，方寒原先最為忌憚的灰霧並未出現，反而是九顆大星和磨盤出現了變化。
「轟！」
這一刻，方寒根本顧不得其他事情，吞天道訣全力運轉，腳下猶如訂了一根釘子一般，死死的站在祭壇邊緣，而在同時，恐怖的道力自他身上散發而出，抵抗著那股恐怖的吸力。
但那吸力太過於恐怖了，方寒感覺到猶如這方世界都在排斥他一般，猶如磨盤所在的地方才是真正的救贖。
但方寒明白落入磨盤代表著什麼。
身死道消，還要化作養料，被人所收割。
這樣的結果是他萬萬無法接受的。
「唰！」
恐怖吸力的突然出現，不但讓方寒瞬間面臨生死存亡，就連風伊雪都是臉色大變，滿臉駭然的望向祭壇。
因為就在方寒踏入祭壇的瞬間，九顆大星都是神芒大盛，無盡星光在四周紛紛顯現，而那似乎永無止境的獻祭隊伍，似乎也被切斷了。
又似乎是所有獻祭物都已經傳送完成，那些階梯居然自大星之上緩緩的消失，若是階梯徹底消失，不知道還會有什麼變故出現。
「方寒！」
風伊雪直接沖著祭壇之上的方寒大喝出聲，事不可為，就先離開祭壇，再圖後繼。
「不好！」
方寒也是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外邊的異狀，臉色不由得微變。
階梯自大星之上不斷的開始消失，並且消失速度快的驚人，眨眼間的功夫就已經經過了數萬丈的區域。
「轟~！」
在這一刻，方寒也不再隱藏，心神微動，煉神鼎直接顯現在虛空中，當煉神鼎出現的瞬間，那股恐怖的吞噬力盡數消失不見。
而方寒在這一瞬間，大手探出,沖著身側直接一把抓了過去，他不知道抓到了幾株大葯，但卻顧不得那麼多，大葯到手，直接閃身向著階梯之上衝下。
「嗡！」
就在方寒剛剛踏上階梯的瞬間，整個祭壇都是猛然間一震，而後一股股恐怖的灰霧自磨盤之下衝出，轉瞬間的時間就席捲整個祭壇，將一切都籠罩了起來。
隱約間，在無盡灰霧中，有著一道道恐怖的嘶吼聲傳出，似乎有著什麼東西伴隨著灰霧一起來到了祭壇之上。
「鐺！」
不知道什麼東西與煉神鼎碰撞在了一起，發出一道恐怖的巨響，而後煉神鼎旋轉著倒飛了出來，直接鑽入方寒體內。
「嘶！」
方寒倒吸一口冷氣，方才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在攻擊煉神鼎，那股恐怖的力量自煉神鼎傳到他的身上，讓他臉色都變得一片煞白。
方寒強忍著體內的翻江倒海，虛空幻影術運轉，整個人猶如一道閃電一般自階梯上沖了下來。
他的速度很快，幾乎瞬間就自階梯之上衝下。
而就在方寒衝下階梯的瞬間，那長長的階梯徹底消失不見，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噗！」
一步落在地上，方寒就是一口鮮血噴出，方才煉神鼎的反噬讓他也遭受到了創傷，此時徹底爆發開來。
「你怎麼樣？沒事吧？」
風伊雪連忙迎了上來，扶住了方寒，一雙靈動的大眼睛有些擔心的望向方寒。
「無妨！」
方寒微微搖頭，心中也是暗驚不已，這兒的一切都極其詭異，原本方寒以為天地大祭就已經足夠恐怖了，沒想到在灰霧中，居然還有恐怖生物存在。
連煉神鼎都有些難以抵擋，瞬間被擊飛出來，足以說明那裡面東西的恐怖，方寒方才若不是果斷離開，恐怕此時已經徹底陷落在祭壇之上。
「吼！」
祭壇之上，徹底被無盡灰霧籠罩，不時有著一道嘶吼聲傳出，似乎是某種凶獸的嘶吼，但卻又有點像是嬰兒的哭聲。
方寒運轉源天神眼望向前方，但卻被灰霧擋了下來，這灰霧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能夠腐蝕人的神智，更能夠阻擋神識的伺探，甚至連特殊秘術也能夠遮蔽。
「嗯？」
就在這時候，方寒兩人卻是猛然間抬頭望向不遠處的祭壇，在這剎那間的功夫，祭壇居然又有了另外的變化。
那些灰霧似乎在逐漸消散，而伴隨著灰霧的消散，那些嘶吼聲也逐漸低沉了下去，更為詭異的是，那些大星居然也在逐漸變得暗淡，似乎要自這方虛空中消失一般。
「這.……」
半響之後，方寒兩人望著前方空蕩蕩的祭壇，面色都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祭壇之上只有暗沉的血跡，除此之外，再無它物。
恐怖的血色磨盤消失不見，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虛空中的九顆大星也只剩下淺淺一點虛影，就方寒的注視中徹底消失不見。
更為詭異的是，那無盡大葯也都消失不見，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方寒面色凝重，他內心中有著一個猜測，這天地大祭似乎有特殊的時期，看情況這一次大祭應該是結束了。
若非手中還有幾株大葯存在，方寒定然會以為先前看到的一切都是幻境。
方寒眸光一轉，望向手中的大葯。
在他手中，有著三株藥草，三株藥草都呈現淡紫色，每一株都僅僅只有巴掌大小，在看到紫色藥草的瞬間，方寒內心中頓時一陣火熱，這就是他差點失去性命才採摘回來的大葯。
紫色大葯看起來很是平淡，猶如普通的植株一般，不復先前的神芒萬丈，但方寒卻能夠感受到這小小植株裡面蘊含的那恐怖的生命力。
這絕對是絕世大葯，即便無法讓人再活一世，也堪比傳說中的神葯。
這樣的大葯，即便是對於帝境強者都有巨大的作用，而此時他手中就有三株，方寒身體遭受反噬，傷勢不輕，他直接拿起一株藥草就向最終塞去。
「嗯！」
但是就在大葯距離嘴角數寸的時候，方寒突然停下了動作，將眸光投向了風伊雪。
「你先試試！」
微微猶豫之後，方寒將一株藥草拋給了風伊雪，淡淡開口道。
這藥草雖然在他的感知中充斥無盡生命力，但畢竟是這樣詭異地方生長出來的東西，誰知道會不會有什麼問題，還是先讓風伊雪試試。
至於風伊雪的安全問題，方寒並不擔心，對方畢竟是荒古世家走出來的絕世妖孽，還是當代家主的親生女兒，定然會有保命的手段，若是那麼容易出事，荒古世家也不配屹立東荒絕顛上萬載。
「好！」
讓方寒有些意外的是，風伊雪對於方寒讓其試毒的做法絲毫沒有抗拒，直接接過了大葯，這倒是讓方寒有些慚愧。
「唰！」
風伊雪心神微動，虛空中一股清流淌過，反覆沖刷大葯，半響之後，她直接抓起大葯，將其送入口中。
方寒眼睛一眨不眨的望向風伊雪，他要看看對方服用大葯的後果，至於大葯的損失，方寒反倒不是太在意，畢竟自己小命最重要。
而且想要離開此處，或許還需要藉助風伊雪，適當給對方一點好處也不算什麼。
「嗡！」
在方寒的注視中，風伊雪直接將大葯送入口中，而在大葯入口的瞬間，風伊雪就是臉色微變，整個人直接盤膝坐地，運轉功法，開始煉化那股藥力。
大葯入體之後，風伊雪身上氣息變得恐怖無比，方寒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對方體內多出了一股恐怖的力量，那股力量極其強大，風伊雪一時間根本難以煉化，以至於她的面容都變得一片通紅。
「好強大的藥力！」
方寒也是暗自心驚，要知道風伊雪即便是神魂受創，但依然極其強大，早就達到了虛空境的她居然都難以承受那股力量，足以說明這株大葯的恐怖。
風伊雪盤膝坐地，嬌顏一片通紅，身體微微顫抖，快速煉化那股狂暴的藥力，方寒能夠清楚的感受到風伊雪的實力在快速增長。
祭壇之上的異狀徹底消失不見，此次天地大祭已經徹底結束。
下一次大祭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但方寒內心卻有一股緊迫感，他這次雖然摘取到了三株大葯，但離開的辦法卻沒有一點思路。
或許很快就會開始下次大祭，因此方寒打算在這之前突破到神海境，否則面對下次大祭還是毫無辦法。
突破神海境之後，方寒戰力將會有一個質的變化，到時候若是找到離開的契機，他也算是有了一分把握。
祭壇不遠處，方寒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感受到了一下自身狀況之後，方寒將一株大葯塞入口中，他打算以這株大葯直接破入神海境。
「轟！」
大葯入口即化，化作一股能量湧入方寒體內，剎那間一股恐怖的力量在方寒體內爆發開來，那股力量極其恐怖，在爆發開來的瞬間，方寒整個人幾乎被撐爆了。
方寒前所未有的冷靜，心神微動，二十四大主竅穴全部開啟，吸收那股力量匯入竅穴之中，同時吞天道訣全力運轉，快速吸收煉化那股力量。
伴隨著那股力量被方寒吸收煉化，方寒能夠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提升，不是實力的提升，而是生命層次的進化。
那股力量似乎能夠讓他生命層次提高一般，而因為方寒早就達到了納靈大圓滿，因此恐怖的力量匯入道海之中后，讓方寒的道海發生了一些變化。
「嗯？」
在吸收煉化那股力量匯入道海之後，方寒心中一凜，這力量給他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力量似乎很駁雜，讓他心神有些難以集中。
一股燥熱自他內心深處猛然間升起，方寒感覺到自己全身都有些火熱。
「不好！」
方寒心頭一沉，這大葯似乎有副作用，但他現在根本停不下來。
龐大藥力進入道海，讓他道海之中快速發生變化，原本在他道海之中是一片沙漠，居中是一片小水潭，但此時小水潭有變化成大海的感覺。
一股股力量匯入道海，方寒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強勢，但他內心那股不妙的感覺越來越不安。
「嗯？」
這時候，方寒臉色大變，雙眸睜開望向前方，只見不遠處，風伊雪此時正向著他這邊走來。
此時的風伊雪整個人好像水裡撈出來的一般，全身都濕透了，一身白衣幾乎貼在身上，這場面，異常刺激。
當然，方寒身為一代大帝，在他眼中這些都是紅粉骷髏，但面對這樣的異狀一時間也有點懵，這什麼情況，似乎有點不對勁。
風伊雪此時的樣子哪裡還有一點清冷的感覺，面色潮紅，香氣如蘭，口中無意識的呢喃著什麼，在方寒望來的時候，風伊雪猛然間抬頭望向方寒，在她的眼中，有著一絲瘋狂之色。
「這什麼情況？」
方寒眉頭緊皺，風伊雪這狀況怎麼看上去那麼像是中了春毒，結合自身那莫名的火熱后，方寒心頭一沉，這情況已經有些失去控制了。
本來方寒還能夠堅持住，但在看到春意盎然的風伊雪，聽著伊人輕語，心頭那股火熱猛然間竄了起來，根本難以壓制下去。
「走開！」
這時候，方寒身體猛然間一顫，風伊雪居然已經來到了他身前，一雙素手已經纏繞在他脖子上。
這時候，方寒內心那股火熱也爆發了開來，猶如火山噴發一般，將他的神智都燃燒的有些迷糊。
「轟！」
伴隨著風伊雪的動作，身體纏繞而上，方寒雙眼猛然間變得血紅，眼中沒有一絲清明之色。
方寒內心一片沉重，內心輕嘆，他不會就這樣死在這兒吧，被藥力撐爆，這也太憋屈了一點。
在最後關頭，方寒沒忘記屏蔽煉神鼎的感知，對於接下來的事情，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寒醒轉了過來，睜開雙眸，方寒有些楞然，他居然突破神海境了，並且境界已經徹底穩固了下來。
一片空地之上，只有他一個人，風伊雪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但地上的血跡卻能夠說明先前發生的事情。
「這都是些什麼事情！」
方寒有些頭疼的望了一眼四周，而後起身穿好衣服，而後仔細感應自身的情況。
神海三重天。
體內道力磅礴，道海之中，浪濤滾滾，心神微動，一股股道力在他經脈中流轉，猶如長河在咆哮一般。
方寒感覺到自己前所未有的強大，並且神清氣爽，感覺前所未有的好。
「不知道會祭煉出什麼異象！」
方寒有些好奇，心神微動，周圍環境緩緩的變化起來。
伴隨著異象的呈現，方寒眼睛不由得瞪得滾圓，他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祭煉出這樣的異象，這也太過於恐怖了吧。
他祭煉而出的異象，居然就是此地的場景，天地大祭，九顆大星凌空而立，九條階梯自大星延伸至祭壇之上，一隊隊人流自順著階梯而上，踏上祭壇，被血色磨盤吞噬。
唯一不同的是，異象中的祭壇之上沒有那些大葯，或許是方寒潛意識中在抗拒大葯，才會出現這樣的場景。
半響之後，方寒收起異象，臉色複雜的望向遠方，他沒想到自己和風伊雪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讓他不知道怎麼面對風伊雪。
或許風伊雪也是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事實，才會在醒來后第一時間離開。
這樣也避免了雙方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