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人皇公子楚
第158章 人皇公子楚
異教徒忽然一動,紛紛祭出飛劍,其中一人喝道,「列陣!」
劍芒遮天蔽日,漫天的鋒芒,桃梓身旁四面八方皆是靈劍。
原來那群宮娥皆是劍修。
「飛天陣!」一聲輕喝,劍鋒直衝雲天,在桃梓的頭頂上放凝結成一個圓心。
「落!」一聲令下,百十吧削鐵如泥的利劍從空中落下,直刺桃梓!
天空宛若下起了劍雨。
桃梓揮舞著手中的桃木劍,擊開貼近她的劍鋒!
但刀劍無眼,人卻有眼。
其中四名宮娥轉瞬取回寶劍,從不同方向攻向桃梓。
他們卻像是白紙一般的毫無顏色,同樣立於劍芒中心,卻連避都不避,全身的靈力注入劍身,只一心刺出最瘋狂的一劍!
四柄劍在劍幕下,仍光華萬丈!
桃梓凝神屏息,全部的精神都集中起來,仔細觀察著每一柄劍的移動,感受著耳邊的風聲!
四劍其出!
桃梓旋轉身體,雙手持桃木劍,粉色的靈力注入桃木劍中,目光落在面前不斷變幻的四劍之上。
破綻!
桃梓雙手舉劍,在四劍同時變化位置之際,偏擊東側的劍峰,將其打偏七寸。
也就是這七寸,劍鋒撞向其他凌厲的劍芒,剎那間,寶劍皆紛紛而落。
此陣破!
但這只是開始,並不是結束!
宮娥們收回寶劍,那四人仍立在前端,忽然將手按在劍鋒之上,鮮血如注般滴在劍鋒之上,染上一層詭異的血氣。
「嗡嗡嗡!」劍鋒在吞噬了鮮血之後,微微的顫抖著,劍身在蜂鳴。
「飼!」一聲令下,眾宮娥皆用利刃割開手腕,鮮血凝成小沽,紛紛注入這四劍之中。
「以血祭劍,這不是邪魔的手法?」將軍一直在旁邊保護李素,但此刻他面露遲疑,眸色飄忽不定。
李素自然將這微妙的變化,瘦入眼底,不急也不徐的勾起嘴角,笑的妖艷,道,「大將軍多慮了,這不過是我們貞教的秘術罷了。」
以血飼劍。
劍鋒沾染了濃的划不來的血氣。
「出!」
四柄血劍鋒芒畢露,衝天而起,直刺桃梓。
沒有多餘的招式,只是平平的一刺。
桃梓卻彷彿間,見到群魔在亂舞,劍鋒宛若一個個活生生的妖魔,吟唱著不知名的神魔曲,步步逼近。
桃梓只覺得頭暈目眩,腦海中神魔曲佔據了她的意識,手中的桃木劍有些不穩。
不能這樣!
桃梓咬破舌尖,讓自己勉強清醒,目光透過這群妖魔,看出其中的劍芒,一一格擋!
「桃梓,走!」
蘇染染的聲音衝破了這神魔曲,突然的扎進桃梓腦海里,卻讓她瞬時恢復清明。
「這種不入流的血液禁術,在我們血族的眼裡,可入不了眼!」蘇染染一身白衣卻耀眼奪目,從天空一飄而下,她身後跟著嬈倩,宋恆之和其他聚星閣所屬。
此陣轉瞬即破!
四伺劍女子,忽然持劍自刎,以身飼劍!
「遠古的禁術中,曾聽說過,凡大凶之劍,若要激發其全部的威能,需以伺劍之人的生命為基石,而這犯天下之大不韙。」將軍微妙的看著李素,道,
「如今,禁術重現天下,不知聖女對此作何解釋?」
李素避而不答,只吟吟的笑著,道,「將軍多慮了,您只需要牢記,如今你我是盟友,而我即將是貴國的皇后,貞教也將被冊封為國教,這就夠了。」
字字誅心!
將軍手中的劍忽然指向李素的脖頸,朗聲道,「妖女禍國,今日我司馬彥必將你斬於劍下!」
「司馬將軍,你這般說,可是置你的國君於不顧?置這一城的百姓於不顧?」李素步步逼,幾乎貼著劍鋒,一字一頓的道,
「你,不,敢!」
「他不敢,朕敢!」
馬蹄聲陣陣,公子楚立在馬上,如戰神一般,眼眸中皆是隱忍的戰意!
李素第一時間,避開司馬將軍手中的劍鋒,退回異教徒之中,她忽然從袖中放出一枚血色煙花。
剎那間,整個皇城的天空都被點亮。
「公子楚,我不想與你為敵,你退下去,這事,我可以當沒有發生過。」李素眼眸不定的望著公子楚。
她所做的一切,所有,都是為了這個人,這個人族的帝王。
「聖女,不可。」
「今日朕和你們貞教只能留下一個,否則,朕受萬民唾棄,百死不足惜!」公子楚一身喜袍,卻目帶凌厲的望著李素。
李素看著她,忽然偏側頭,藏住眼底的淚水,道,「你可還記得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
公子楚望著她,心底卻生不出半點憐憫,道,「貞教不除,朕愧對萬民。」
「你的話說來說去,關於我卻半點都沒有,不說今日是我們的大婚之日,就說你我相識這麼久,我痴戀你這麼久,難道都不值得你記在心裡,提上一字半句?」
李素眼眸含淚,半瘋癲半痴狂的解開發髻上的珠釵,擲於地上,她緩緩走向公子楚,紅唇輕啟,深情的望著他道,「你看看我,看清我,我是李素,不是什麼聖女!」
「那你還會娶我嗎?」
公子楚略微側過劍鋒,避而不答。
「說話啊!公子楚!你說,你會娶我嗎?」
李素撲了上去,緊緊拽住公子楚的衣領,髮髻鬆鬆斜斜,臉上淚痕未乾。
她只想求一個答案。
「不會。」公子楚給了她一個最殘酷的答案。
他望著她的眼睛,不含一點情誼,冰冷的像冬天的枯井一般。
李素鬆開了公子楚的衣領,轉過身,抬眼看著面前的刀光劍影。
「是了,你是為了這聖教,為了你的子民,甚至你是為了她!」
李素忽然直指著桃梓,道,「為了她,大婚你也不管不顧的沖了過來,不惜撕破我們的約定,公子楚,你對我好狠的心腸啊!」
公子楚順著她的手看見了正浴血奮戰的桃梓,眉目忽然變的溫柔。
李素對這一切看的清晰,透徹。
她冷笑著,步步退了下去。
「你不喜歡我,卻因為權勢答應娶我,看來這天下對於女人來說,特別是我這樣的痴情人,最重要的便是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