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要把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
“所以你今天監視我一整天，最後出來和我聊天就是為了確認我是不是Gay？”胡海希拍了拍自己的臉，“你讓我對惡魔的逼格略微有些失望。”
“不，你真的是Gay了反而讓我會失望。”梅菲斯對胡海希的嘲諷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她隻是彎了彎眉毛，“我聽說你要去首都？”
“監視我就說監視我，還說什麽聽說？”胡海希撇嘴，“是的，我就要去首都了，這還要多謝你上次指點我抱上了大腿，那麽這次你又有什麽要說的嗎？”
梅菲斯咳嗽了一聲，“如果……”她說道，“你是因為覺得我隨時隨地都在監視，所以你克服不了這個心理障礙，因此不敢和女性親熱的話，我願意向你解釋，讓你放寬心，我們的職業道德讓我們忠實地替客戶保守秘密……”
“等等，你越是這樣說我反而越擔心了，你先坦白告訴我，我的一舉一動沒有被攝像頭記錄下來吧？”
“作為你的保護人，我絕不容許這種情況發生。當然，如果你擔心的重點在我身上的話，”梅菲斯停頓了一下之後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以後都用貓的形態在你麵前出現，又或者你喜歡男性的形象，如果這樣可以拉近我們彼此的距離，讓你減少顧忌的話，我也可以接受。”
“哈？”胡海希用力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下，“我大致明白你在說什麽了！你是在鼓勵我去荒淫嗎？”
“我隻是讓你減少對自己刻板的約束而已，這樣對身體不好，這純粹出於我對客戶的關心。”梅菲斯的表情有一股發自內心的真誠。
“謝謝，不過自我約束是我人生和性格的一部分。”胡海希回答道。
“這會讓你失掉很多機會，”梅菲斯一臉嚴肅地說道，“特別是你這一次要去首都，我很喜歡那裏，不過你的刻板會留給一些女士們不好的印象，特別是她們地位獨特，對你的目的具有影響力。”
這算是提醒我？胡海希心中一亮，偏著頭問道，“那麽我應該給哪些女士留下好的印象呢？”
“當你看見她們，你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我對此非常有信心。”梅菲斯此刻的話倒像是一種嘲諷，“在拉關係這種事情上，我記得你曾經非常不屑，但是事實上你做得相當不錯，我不得不承認在這方麵你非常有天分。”
“呃，對您這樣的誇獎我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坦然受之。”胡海希略微愣了一下，然後心情複雜地回應道，“不過我這個時候倒是真的理解了，屁股決定腦袋真的是一句真理。”
“你這是對自己以前信奉無政府主義的感慨嗎？”
“哦，忘了它吧！那時候我還很naive！我現在衷心擁護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一百年不動搖。”胡海希頗為嚴肅地說道。
“你是真的希望一百年那麽久嗎？”梅菲斯問道，“也許過不了幾年你就會改主意了。”
“誠然，資本家的立場會讓我改變人生態度，但是他應該改變不了我的愛國心。不過換句話說，誰會相信資本家的誓言？一百年這種誓言，還是隨它去吧，到時候再說。我身為資本家的身份現在不妨礙我撒謊和發虛假的誓言不是嗎？”胡海希回應道。
“你真是現實。”梅菲斯評價道，“這樣我對你的首都之行越發地有信心了。”她說完這句話便站起身來。
“你要走？你還沒有把要關注的女性名單交給我呢！”
“我覺得以你的成長速度不需要我再做到這種程度了。”梅菲斯說道，“我現在對你最大的期望就是希望你能夠有一個固定的女朋友，緩解一下壓力。”
“你讓我覺得地獄的逼格又降低了。”胡海希忍不住說道。
“那就不止一個好了，我不介意。”梅菲斯回應道，她走到窗戶邊上，打開了窗口。
“這裏是三樓。”胡海希說道，“我當然不是懷疑你的能力，但是太顯眼了不是嗎？”
“放心好了。”梅菲斯說完了這句話，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窗口，胡海希緊跟幾步走到了窗口邊上，她就好像煙霧一樣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我真希望有天我也能夠掌握這種技能--移形換影。”胡海希撇了撇嘴。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起來，胡海希有些嫌棄地拿起手機，發現打來電話的居然是自己的母親。
“媽，什麽事啊？”
“我和你爸爸準備過年來看你，你不回家過，那就隻能我們來陪你過年了。”電話那頭的劉青青語氣中還略帶不滿。
“我過年有事情呢！”胡海希頓時覺得頭大，“我不是和您講過了嗎？”
“所以是我和你爸爸來看你！”劉青青語氣堅定地說道，“再說哪有過年不放假的？別人都放假了，你還忙什麽？”
“忙著跑關係啊，拍電視劇隻是工作的一部分內容，最重要的是跑關係把電視劇賣出去，而過年是跑關係最重要的時間。過幾天我就要去首都了，我不一定在，你和爸爸就不用來了。”
“你比國家主席還忙！”胡海希都能明顯聽出來了自己母親的不滿，“這麽忙，有沒有找個女朋友照顧你的生活啊？”
接下來就是一通傳統的家庭教育了。胡海希實在是搞不懂，自己還在讀大學的時候，自己母親明明一再要求不要談戀愛，怎麽一畢業就催促著找女朋友結婚了呢？這種態度轉向太過於明顯了吧？如果不在大學談戀愛，剛畢業怎麽可能有女朋友結婚？當然，你這樣和母親講邏輯根本沒用，女人是不講邏輯的。胡海希的母親劉青青在電話裏數落胡海希的不成熟之時，同時也在惱怒自己規劃的相親計劃因為胡海希的不配合而破產。
劉青青是小學老師，到了她這個年紀，和她年齡差差不多的同事們的女兒們都已經成長到了結婚的適齡期，同一批次的女教師們都逐漸把工作的重心放在了相親做媒這件事上。這就很恐怖，因為順著小學教師的人脈延伸出去，基本上覆蓋了整個縣城適齡婚育青年。再加上胡海希的爸爸胡海國同誌榮升副縣級常委，胡海希本人也順勢水漲船高地成為了關注熱點。所以劉青青收到了偌多的相親邀請，結果因為兒子過年期間不回來全部黃了。作為母親的劉青青自然會憤怒，她想要殺到穀城來，把相親的檔次再提高一些--她當年最好的朋友就在穀城，她的女兒剛好比胡海希大八個月。這位好朋友的丈夫在穀城某重點高中擔任校長職務，從門楣上看是門當戶對，而且是書香門第。
胡海希對此敬謝不敏，他對那位姐姐殘留的印象就是對方比自己矮的同時比自己重，當然，現在也許依然比自己矮，體重則不一定勝過自己了。但是作為崇尚自由的年輕人胡海希完全不能接受相親的模式，因為他還沒有滿二十五歲。
放下了電話，劉青青已經確定過年期間一定要來看兒子，但同時也被兒子說服等他有了時間再過來。關於這一點，胡海希還不得不以自己的人格作擔保自己隻要有空就一定會聯係自己的母親。
當然，電話裏他母親也不是僅僅隻說了相親的事情。關於他想請表哥來幫忙的事情，他父親向他大姑家問過了。目前他表哥王軍在核電站幹得也不是很愉快，畢竟不是編製內的員工，即便是走關係進去的待遇差別也挺大的。胡海希的大姑早就開始操心王軍在核電站呆久了找不到女朋友的事情了，因此胡海希的想法可以說和他大姑、姑父一拍即合。所以王軍會在年後到穀城來考察胡海希的企業，如果他感覺很好的話就準備辭掉鵬城的工作跟著自己的表弟幹。
胡海希對此當然感到高興，真正當上了資本家之後才會體會到資本家的苦與累。特別是胡海希還有很多見不得光的東西，親戚比外聘的人員在可信度上要高得多，這倒不純粹是胡海希太年輕經驗太少的緣故，就好像李俊和胡海希也很熟，但是胡海希絕對不敢讓李俊接觸財務相關的工作，甚至不敢讓他去跑業務，所以李俊隻能跟著白起帆跑腿。
胡海希覺得自己的表哥王軍過來幫自己是鐵板釘釘的事情了，自然也就忘掉了母親逼自己相親的無奈，開始思考起接下來的事情了。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又響了。胡海希拿起來一看，居然是首都的號碼，他驚訝之餘毫不猶豫地接通了電話，“喂？”
“小胡嗎？我是你李叔叔。”電話那頭傳來了李開信書記的聲音。
“李叔叔，你到首都了？這麽快？”胡海希忍不住感歎道。
“有點工作上的事情過來的，”李書記在電話裏隨口說道，“對了，你如果有空明天也過來，我已經替你訂好飛機票了，明天早上……九點鍾的飛機，首都機場到時候有人接你來見我，你……稍微帶點現金，或者到了首都再取。”李書記囑咐道。
胡海希心裏清楚，嘴巴上回應道，“好的，沒問題。公關費用我準備照投資額的10%花，您看行嗎？”
“胡鬧！你以為我是幹什麽？隻不過是支持幫你牽個線而已，主要是你的人要來！”電話那頭李書記語氣嚴厲地說道。
“需要我帶點土特產嗎？”
“首都什麽東西買不到？再說這個時間點準備也來不及了，我再說一遍，最重要的是你人過來！”李書記敦敦地囑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