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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四章我沒別的意思

  第三百二十四章我沒別的意思


  也沒見他和周紫鈺撇幹淨!

  堂堂王爺深更半夜跑到人家靈堂,為的是好玩啊,沒見過死人,跑過去湊熱鬧…


  哎--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眼珠子長在眼睛裏,都不知道是做什麽用的?老子八百年就知道是怎麽一回事,隻是不想說罷了!


  算了,算了,和你這個白癡也是講不明白的,你不懂我們和那丫頭的情誼!


  張虛懷捏著酒盅一飲而盡,無人察覺他手背上的青筋一根根的消了下去。


  蘇長衫看看張虛懷,又看看李錦夜,目光在兩個之間遊離了幾圈後,一字一句道:“暮之,你到底什麽個意思,直說吧,別繞彎了!”


  “我沒有別的意思!”


  李錦夜走到桌前,倒滿酒,一飲而盡,聲音再次低沉了下去,“高玉淵無論如何,都不能去和親。來人,去請寒先生。”


  …


  夜深。


  玉淵睡不著,索性披衣而起,將窗戶往起一支,涼風撲麵,樹影沙沙。


  外頭羅媽媽聽到動靜,掀簾進來,將衣服輕輕披在小姐身上,“雖說初夏了,夜裏還是涼,小姐當心身體。”


  玉淵扭頭,歎道:“從前在孫家莊,總覺得日子過得慢,恨不得一口氣長大才好,如今卻覺得日子一日快似一日,端午一過,就到中秋了!”


  羅媽媽聽得心驚,轉身倒了杯溫茶遞過去:“小姐別想那麽多,就算和親,左右還有兩年的


  孝呢,奴婢就不信想不出法子來。”


  玉淵臉色幾不可查地一黯,隨即似是若無其事一般,啜了口茶水,道:“媽媽去睡吧!”


  羅媽媽心裏歎了口氣,哪裏還睡得著啊,不過是睜著兩隻眼睛躺著罷了。


  玉淵聽她腳步離開,強撐的臉塌了下來。


  總想著自己身上有重孝,和親的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在她頭上,哪裏知道…世事無常,轉眼她就被推至風口浪尖,進退不得。


  他的那些話,是隨口說說的嗎?

  如果不是,會有什麽應對的法子?


  好好的,匈奴人為什麽會求娶自己呢?

  玉淵心中煩躁,扭頭“噗”一聲吹滅燭火,正要掀被上床,手突然頓住。


  不對!


  應該和那個赫連戰有關!


  他到底是誰?

  …


  此刻,匈奴驛站裏。


  赫連沛皮笑肉不笑道:“戰兒,舍棄兩個城池,換一個高玉淵,這買賣咱們是不是虧大了?”


  赫連戰皺起眉頭,冷冷看了他一眼,“虧不虧的,本單於心裏有數,你照著我的話去做就行。”


  赫連沛雖然也姓赫連,也的的確確是長輩。但在新任的單於麵前,他連個屁都不敢放。


  這小子十歲開始,就跟著他那個爹殺人,一把破風刀喂血無數,十五歲,匈奴王庭再無敵手。


  倘若隻是個武夫倒也罷,偏偏他的腦袋出奇的好使,活生生的像極他的那個娘。


  赫連戰的娘就是漢人,四詩五經,孫子兵法樣樣會講,老單於如果不是靠著這個娘們,也不可能從這麽多姓赫連的人當中脫穎而出。


  匈奴人,不信天,不信命,就信手裏的這把刀。誰的刀狠,誰就能坐上王位。


  其實三年前,老單於就把所有王庭的事情交給兒子,用中原人的話來說,他不過是個門麵,真正當家作主的人,還得是這一位!

  赫連沛退出去,心腹侍衛吉薩走進來,腰間配一把沉甸甸的大刀。


  “單於,那老鬼又說些什麽?”


  赫連戰睨他一眼,“沒什麽,讓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


  “回單於,高玉淵確實是張太醫的徒弟,和安王的關係也好。還有,她原本不姓高,姓謝,是因為…”


  吉薩噶崩利落脆的說完,赫連戰眼睛亮得像草原上的鷹,怪不得刀架在脖子上麵不改色,原來竟是個厲害的。


  “這個女人,我求對了!”


  “單於,老單於那頭…”


  “他聽我的。”


  赫連戰一掀衣袍,從竹榻上站起來,濃密的毛發眉毛下麵,一雙眼睛透著寒光。


  一個又聰明,又膽大,還有點心狠手辣的女郎中,正是他匈奴王庭最適合的王後。


  娶了她,就等於把大莘國最高深莫測的醫術娶了回去,這比娶幾百個公主都有用。


  將來…赫連戰想著自己的雄心壯誌,身體的骨骼發出“咯咯”的聲音,如同野獸出籠一般。


  “來人,本王要和平王密談!”


  …


  皇宮裏,內殿。


  令妃撫著老皇帝的額頭,輕笑道:“今日家宴,臣妾瞧著懷慶公主的氣色,比上回進宮的時候,又圓潤了些,想必是和駙馬琴瑟合鳴。”


  “噢!”寶乾帝淡淡的應了一聲,似乎沒有什麽興趣。


  令妃心中奇怪。


  懷慶公主是皇帝第十個公主,也是整個皇族裏最得臉的公主,嫁給了周啟恒的愛子周允,周允任內務府大臣,這個位置不是簡在帝心的人,根本坐不牢。


  平常老皇帝沒事就是懷慶這個,懷慶那個的,好東西都往那府裏送,怎麽今日過節,反倒像是淡了呢!


  “皇上心裏有事?”令妃試探道。


  寶乾帝揮開她的手,從榻上坐起來,皺眉道:“你可知匈奴人求娶的是誰?”


  “誰?”


  “高玉淵!”


  “怎麽會是她?”令妃一聲驚呼。


  “朕也沒有想到會是她!”


  寶乾帝趿鞋走下榻,在大殿裏來回走了兩步,又坐了下來,盤玩著手上的扳指。


  令妃仔細瞧他神色,往茶盅裏添了些茶,奉到皇帝手上,唇動了下,欲言又止。


  寶乾帝眼角餘光掃到,“愛妃有什麽話要說?”


  “也沒什麽話,就是想著哪天得見一見這姑娘,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怎麽連匈奴的人都瞄上了呢!”


  寶乾帝被她這麽一提醒,突然想到自己那兩個不成器的兒子也曾惦記過人家。


  “你這麽一說,朕倒也想見見了。”


  令妃笑道:“怕見了,皇上就舍不得把人送出去和親了。”


  話落,寶乾帝猛的抬頭,眼神晦暗不明。


  令妃嚇得忙跪倒在地,“臣妾無狀,請皇上恕罪。”


  寶乾帝望她良久,把茶盅往幾上一放,手一背,便走出內殿。


  令妃忙俯下身,隻覺得後背的中衣,已經被冷汗濕透,竟是一句話都提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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