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千恩萬謝
不過看風水麵相這種事,我並不拿手,所以也沒敢輕易的下定論。
伸手抓住了他的腕子,打算摸摸他的脈門,可卻引起了他的注意,他鬆開了搭在陳新肩頭上的手,衝著笑,開口好像是要說些什麽,同時,右手朝著我的肩膀搭了上來。
可他的手剛觸碰到我的肩膀的時候,砰的一聲金光一閃,他的身子一震,猛的朝後麵跌去。
他雙膝一彎,竟然順勢跪在了我的麵前,雙手高舉,仰頭看著我。眉頭緊皺,眼眶濕潤,兩行眼淚嘩嘩的就流淌了下來……
他的舉止怪異,好似中了邪一般,我伸手扣住了他的脈門,隻覺得疑團火熱的氣息,在他的手腕和我的手掌之間繚繞。
看來這應該是在哪大石頭的後麵,沾染了陰邪之氣。
我轉身來到外屋的廚房,用小鏟子搓了點灶坑的草木灰,撒在了旁邊的大水缸中。讓王義和順子拉著他,扒掉身上的衣服,抬起來,塞了進去。
水缸很大,也很深,他身子一曲,水沒過了他的脖子,隻露出一個腦袋。他一下子安穩了下來。剛才如女子一般嬌媚的表情也消失不見了,雙目微閉,呼吸急促。
咕嘟的一聲,翻出了一個水泡。緊接著,水缸裏的水咕嘟咕嘟的沸騰了起來。好似被燒開一樣。
就這樣,過了大概七八分鍾,一切才平靜下來。
他也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呼吸也變得均勻了起來。
王義和順子這才把他拖了出來。幫他擦幹了身子,穿上衣服。跟他講述了剛才發生的情況,他一個勁的衝我作揖道謝。然後轉身就走,回家去了。
我心裏明白,他們隻是在礦井下麵受了陰氣的侵擾,算不上什麽大事。囑咐王義和順子,要是他們也覺得不舒服,也可以用這樣的法子。草木灰屬陽,水屬陰,摻了草木灰的水,可以調和人身體裏的陰陽,祛除陰氣。
他們兩個千恩萬謝。
事情已解決,我打算回家,可還沒等我的腳邁出屋門,就聽見院子外麵,傳來啊的一聲慘叫。
我們連忙衝出去一看,之間剛剛好轉的陳新,身子佝僂著,倒在了遠門外的一棵樹下,一動不動……
上
陳新坐在地上,背靠著那棵大楊樹,他的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張的老大,渾身僵硬,好像被什麽驚恐的事情驚嚇,一動不動。
王義和順子大聲的呼喚,搖晃他的肩膀,但他卻沒了一丁點的反應。我對下身子,伸手去探他的鼻息,發現的呼吸微弱。
王義和順子都被嚇壞了,要去找劉振剛,被我攔住,衝他們搖了搖頭,讓他們趕緊把人抬回到屋子裏,蓋上被子,用白酒擦他的額頭,他這是被嚇的丟了魂,隻有這樣才有希望救活他。
兩人不敢耽擱,趕緊動手把他抬了進去。
可他到底看到了什麽嚇人的東西,才能在轉眼的功夫就被嚇成這樣?
我伸手抓住樹枝,三下兩下的就爬了上去,站在樹丫上四外張望,果然,就在西麵不遠的地方,有個人,帶著一定寬大的帽子,遮住了大半個腦袋。他低著頭,形色匆匆。
我趕緊從樹上跳下來,快步的追趕了上去,那人東拐西拐,鑽進了南麵的樹林。
看樣子他是發現我在跟蹤他,所以腳步加快,我在後麵緊追不舍。他快步的跑了起來,慌忙之中,帽子被一根橫著伸出來的樹枝掛住,掉落在地上。他完全不顧,繼續快跑。三晃兩晃的便消失了。
我走過去撿起那頂帽子,上麵有五頂山鄉變電站的字樣,看來那人應該是劉耀宗。怪不得看他的背影身形這麽熟悉。
我心裏惦記著陳新,既然知道是誰,便沒必要再追了。趕緊轉身回去,可進門之後發現,陳新已經斷了氣。
他直挺挺的躺在炕上,嘴巴仍舊張的老大,眼睛用力的瞪著,幾乎要瞪到眼眶的外麵。
渾身僵硬,好似吃了竹竿一般。王義和順子已經愣在一旁,看著眼前的陳新被嚇的呆若木雞。
我問他們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過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渾身顫抖告訴我,說剛才,陳新突然醒過來,瞪著眼睛,伸手指著他們倆,嘴裏發出嘿嘿的冷笑,重視他們的說道,“我在陰間等你……早晚你們也會來……”
然後突然眼望窗外,張大嘴巴瞪著眼睛,麵色驚恐,咕咚的一下便倒下去,就直接的斷了氣。
聽完了他們的描述,我眉頭緊皺,看來這事情並不簡單。他們三個都是礦上的工人,平時隻是老老實實的工作,在我的印象中,他們並沒有做過什麽虧心的事情,僅僅是因為沾染了大石頭後麵的陰氣,難道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嗎?
回想起剛才劉耀宗從這匆匆的離開,不知道這事兒跟他是否有什麽關係。
我努力的安慰王義和順子,讓他們不必害怕,等一會兒天亮了幫忙處理陳新的後事。然後我轉身匆匆的離開,直奔劉耀宗的家。
我沒有必要再顧及麵子,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凡事都會被拖的很久。我一心隻想趕緊找到他,當他的麵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
到了他們家門口的,隔著院門往裏麵看去,發現屋子裏的燈點著。兩個人的影子映在窗欞上。還能清楚的聽到他們吵嚷的聲音。看來這劉耀宗和丁桂蘭又吵起來了。
我趕緊一翻身,從低矮的柵欄院門上跳了過去,三步兩步的來到了屋門口,伸手推門。
屋門從裏麵拉著門栓,我推了兩下,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但卻沒有打開。
我來到了窗子的跟前,窗子上掛著窗簾,隻能看見人影,卻看不到裏麵。
我用力的敲打窗子,從裏麵喊到:
“桂蘭姨,開門啊……”
可我的話音未落,燈一下子就滅了,屋裏陷入了黑暗之中。兩個人也不再吵了,整個院子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這實在是太反常了,我必須進去看看。
於是我又來到了屋門的跟前,伸手從腰間抽出來那把短刀。塞進門縫裏左右一滑,嘩啦啦的一聲門栓被劃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