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見故人
聽到他這樣說,白煜隻覺得十分有趣,他不知道茅十三究竟是想要做些什麽,但是卻覺得他十分有意思,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本能的點點頭。
究竟是要見何人,他在心裏仔細地尋思著,卻沒有什麽結果,罷了,故人,那應該是前世的事情。
於是就更加好奇了,這種好奇的感覺充斥在體內,他甚至有點迫不及待了。
但是仔細想了一下,卻覺得這樣做有些魯莽,於是就又開口說;“你這是要帶我去見誰?”
本是詢問的語氣,卻讓茅十三覺得有些緊張,萬一他不願意,自己又該怎麽辦呢?
他笑了笑,顯然也注意到了白煜對這件事情也是十分好奇的,於是就想著,要不要抓住他現在這種心情,順水推舟,把這件事情做了。
“你見了便知道了。”茅十三神秘一笑,故意賣關子,顯然對白煜很是受用。
白煜隻覺得自己現在迫不及待地想見這個人,想要一探究竟。
這種強烈的欲望讓他覺得自己的身體幾乎就要不受控製了,鬼是神差的答應了茅十三的提議。
隨後他就一直在桐君閣住下了,解語辰也大方,留下一句:“我桐君閣什麽都多,房間是最多的。”
隨後便被左軒扶著,一瘸一拐的走了,茅十三知道他醫術過人,也不是太擔心他。
接下來的幾日一直平安無事,見茅十三也沒有提取見人的事情,白煜雖然心中思索著什麽,但是嘴上也沒有道破。
月圓之日,恰好是個晴天。
那輪明月掛在天上,顯得格外的圓滿。
月光照得外麵如同白晝一般,茅十三覺得乘著這月圓之日去見人也是很好的,便找見了當初鬼將軍給他的令牌。
不知怎麽回事,他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到額,但具體是什麽又說不清楚,隻得按照計劃行事。
他想起那日裏,鬼將軍將這塊令牌交給他的時候,給他說過,想要見他事後隻要將令牌捏碎就可以了。
茅十三按照鬼將軍交代的事情照做了,但是卻發現這塊令牌十分的堅硬,無論他怎樣用力,一切都是徒勞。
他幾乎要使出吃奶的力氣了,那令牌還是偶一點損壞。
“靠,這是什麽鬼?!還捏不碎的!”茅十三捏的脾氣都起來了。
白煜在一旁看著茅十三奇怪的所作所為,隻是好奇地打量,卻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動作來打擾他。
茅十三依舊在研究怎麽樣才能將那塊令牌弄碎,但那是很久過去了都是徒勞。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麽,那時候鬼將軍似乎還說了一句要先大喊三聲張啟是我祖宗才能捏碎。
“去你大、爺的,居然坑小爺我!”茅十三終於知道怎麽打開了,但是……
轉過頭看了一眼一臉好奇的看著自己的白煜,再想想當初鬼王動手時的情景。
隻能咬著牙小聲的嘀咕著:“張啟是我祖宗,張啟是我祖宗,張啟是我祖宗。”
白煜聽見他說的話,頓時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實在是忍不住啊!
茅十三懶得理他,反正臉也丟了幹脆換了另一種姿勢,終於將那令牌捏碎了。
隻見四周揚起了一片迷霧一般的塵土,弄得他們睜不開眼睛。一切都如同墜入了深淵一般,四周是一片詭異的氣氛。
茅十三隻覺得自己被風沙迷住了眼睛,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十分不好,總讓他覺得要發生什麽事情了。
白煜被眼前的一切弄得摸不清頭腦,卻努力的想要觀察一下四周的情景,總感覺有些熟悉,但是他說不上來。
隻聽見一個聲音,極為不正切,本來就在身邊,卻覺得是從九霄雲外傳來的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這種窒息的感覺讓茅十三覺得整兒人都不好了,可是等到迷霧散去了才看見那個聲音的主人。
那是一個鬼兵,此時此刻跪在地上,看不清是什麽表情,但是卻可以讓人清楚的感到他身上的寒意,讓茅十三覺得自己幾乎要窒息了。
這種感覺就如同墜入了深淵一般,空洞至極。
那鬼兵見茅十三沒有說話,就又張口了:“請隨我來見將軍。”
隨後他扔出一個卷軸,站在一邊做出了一個請的意思。
茅十三這次可將那鬼差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了,正準備帶著白煜離開,卻被白煜攔下。
“你究竟要帶我見何人?”白煜隻覺得事情發展到現在越來越奇怪了,隻得拉住茅十三皺著眉問道。
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這感覺已經開始脫離他控製了。
茅十三隻是在前麵走著,絲毫沒有顧忌白煜的感受,那鬼差在前麵走著,白煜無奈,隻得跟在了茅十三的後麵。
既然來了,看看也無妨。白煜這麽想著。
一路無言,那鬼兵沒有說一句話,有的也是他踩在地上兵器發出的聲音。
但是茅十三知道自己要去何地,是張啟哪裏,張啟的地盤在山頂。
三人走了好久好久,卻一直都沒有走到。白煜跟在後麵,實在覺得事情蹊蹺的不行,但是也一直沒有張口。
四周的景物也迅速變化起來,終於要接近山頂了。白煜實在忍不住了,拉著茅十三,冷著臉問:“什麽時候才能到?”
那鬼差斷斷續續地跟他們說:“恰巧……就是……月圓……之夜,將軍……可以……出來……快到了。”聽到這樣的話,白煜也不再多言多語了。隻是鬼兵說話的方式實在別扭,讓他聽著煩躁。
但是他卻在心裏思考著,果然是要見這位故人啊。
其實早知道是要來這裏,他是根本就不會來的,但是事到如今也不能再逃避了,隻得繼續往前走。
山上的氣溫很低,並且降溫還在繼續,四周的一切都變得陰森恐怖,光禿禿的樹木在哪裏顯得有些詭異,而時不時傳來的一審嘶吼根式讓白煜和茅十三覺得渾身不舒服。
終於到了鬼將軍的墓碑前,四周變得異常的黑,異常地冰冷。
那種感覺讓茅十三覺得十分的不適,就如同墜入了深淵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