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勞而獲
黑石長的熊頭人身，身材高大威猛，看上去十分怪異。
看樣子是剛舉行過什麽儀式，黑石麵朝聖湖而立，像是正在等什麽人的到來。
“這個黑石是什麽東西，怎麽長成這樣？”莊小樓問道。
“基因改造後的人與熊的拚接品，一個不太成功的傀儡怪物而已。”端木輕鬆說道。
“基因改造？”莊小樓皺著眉頭，“人和熊怎麽能拚改到一起？”
“當然不能直接拚，將培育的變異基因去改造人，再用相同的基因改造熊，這樣兩個就有了相同的基因編碼，然後再拚接就沒什麽問題了，雖有很多缺陷，但黑石的改造也算是比較成功的。”
“那為什麽把他放在在這裏？自己從實驗室跑出來的嗎？”莊小樓問道。
“他隻是在這裏守著這座山和這片湖罷了，一個傀儡怎麽跑？”端木輕鬆不屑的說道。
“誰這麽厲害？能造出這麽個家夥？”
端木輕鬆攤攤手，沒有說話。
看端木輕鬆似乎不想在這個問題上說太多，莊小樓接著問道：“黑石厲害嗎？”
“跟你比的話，算很厲害，不過我殺黑石沒問題。”端木輕鬆笑笑說道。
“那麽我們現在該怎麽做？”莊小樓沒有一點兒頭緒，不知道現在該衝下去一通殺伐還是怎樣。
“現在看戲。”端木輕鬆說著轉頭看著莊小樓，笑笑說道：“運氣好的話，今天你就能得到極北之心，最少也能完成兩個任務，元氣石和殺黑石。”
“是嗎！”莊小樓一下子興奮起來，冷靜一下又說道：“那現在該怎麽辦？看戲是什麽意思？就在這裏等著？”
“等，不勞而獲，懂嗎？”端木輕鬆衝莊小樓眨眨眼說道：“不勞而獲的最好方法就是等。”
“聽著有點兒別扭，雖然不勞而獲會讓心裏有點兒愧疚，但這種事總是讓人那麽興奮，嘿嘿。”莊小樓嘿嘿的偷笑著。
看起來端木輕鬆知道很多事情，按他所說的做，應該不會有什麽大問題。
隻是這怎樣不勞而獲，一會兒又該怎樣才能殺黑石，得到元氣石甚至極北之心，莊小樓心想，走一步是一步吧。
該怎麽做，會遇到什麽事，莊小樓連任何猜想都沒有，無法想象下麵會發生什麽。
聖湖的方向，隱隱傳來一陣低沉的嗡鳴聲，越來越大。
忽然，天色就暗了下來，
天空出現一輪明晃晃的月亮。
月亮出奇的大，如果那確實是月亮的話。
莊小樓還未見到過如此奇特的月亮，乳黃色的月亮，純正的顏色，沒有一絲雜質，沒有陰影，沒有環形山，整個月亮幹淨的像是剛剛洗過澡的珍珠一樣，靜靜的掛在眼前，觸手可及，沒有風，一點兒風也沒有，整個湖麵在月亮柔軟的光照之下，顯得異常安靜。
安靜，靜的可怕。
端木輕鬆輕輕拍了拍莊小樓的胳膊，示意他蹲下。
莊小樓蹲下順著端木輕鬆手指的方向看去。
霧氣沼沼的湖麵上，緩緩的出現了一艘巨大的黑色木船。
仔細看過去，船竟然沒有挨著水麵，是懸停在湖麵之上。
巨大的嗡鳴聲突然停止，一個黑影站在船頭，又不像真的人影，更像是全息的影像，身影一閃一閃，不時的閃現出些光暈。
手一揮動，湖岸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綠色光環。
黑石在平台上念念有詞的擺弄一番，岸邊的雪怪，雪熊，開始有序的進入到綠色光環之中。
像是一道時空之門，足有上千隻的雪怪，雪熊進入光環之中便消失了。
“這是在幹什麽？”莊小樓在溝通裏問道。
“應該是試驗，具體情況不清楚，但對我們來說是好事。”端木輕鬆也在溝通裏回道。
還沒有見過這等奇觀，莊小樓目不轉睛的看著湖邊發生的這一切。
不多時，湖邊的動物已經都進了光環之中。
光環漸漸離開了地麵，升到空中，體積也越來越小，最後像一個拳頭般大小光球，飄到了湖中央。
整個湖麵圍繞著光球開始泛起了漣渏，慢慢的，湖麵開始旋轉，像是被那團光球所吸引，逐漸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越來越快的旋轉，漩渦越來越大，就像整個湖麵都在迅速的旋轉，速度也越來越快，整個湖水都陷入了那個巨大的旋渦之中。
然後光球開始慢慢的下沉，竟像是要漸漸的沉入到水底之中。
莊小樓覺得嗓子有點兒發癢，忍不住輕咳了一聲。
船上的人似乎馬上就聽到了，一道白光從船上朝兩人照來。
端木輕鬆低聲說道：“就是現在，走！”說完拉著莊小樓一個縱身就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莊小樓還沒弄清怎麽回事，就被端木輕鬆拉著跳了懸崖。
“這是我人生第一次跳懸崖，以前連蹦極都沒蹦過。”莊小樓心裏想著，卻並不感覺多麽緊張。
因為他們不是掉下來失控的狀態，而是在天上飛著。
端木輕鬆拉著莊小樓的胳膊，在空中滑翔，朝著湖邊的方向。
“你直接跳到湖中央去找東西，我去對付黑石。”端木輕鬆在空中對莊小樓交待道。
“跳湖？我不會遊泳啊！”莊小樓大聲說道。
“不是讓你遊泳，會憋氣就行了，跟著那團光球到湖底找東西，看你自己的機緣了。”快到湖邊時，端木輕鬆在空中使勁把莊小樓扔向湖中央的位置，自己則變了方向朝著平台上飛去。
“靠！這也太不地道了吧！”莊小樓一句話沒罵完，就已經罵不出來了。
人已經一頭栽到了水裏，正中漩渦。
莊小樓感覺到身體像在被擰毛巾一樣的擠壓著，旋轉，頭暈，眼冒金星，周圍到處是嗡嗡之響，似乎有千萬個人在自己耳邊說話，而自己一個字也聽不清楚。
胸中一口氣，吐不出也咽不下，生活似乎已經到了盡頭，莊小樓想努力的睜開眼睛，卻怎樣也睜不開，感覺時間這麽的漫長，似乎要過去一個世紀了，自己還在旋轉，下墜，難道就這樣一直下去麽，這要到什麽時候才是盡頭？
不敢張口呼吸，莊小樓隻能默默的屏住呼息，嚐試將自己體內的氣息，沿著脈絡，按老人在夢裏調理自己水火不相融的氣息那樣，慢慢的一圈又一圈的調理著。
似乎好受了些，沒有那麽大的壓迫感了，也不覺得上不來氣了，就像是渾身都透著氣。
反正也是在漩渦中下墜，而自己全然使不上任何力氣，不如就這樣調理著吧，隨著莊小樓慢慢的調理，剛才耳邊的嗡嗡聲也越來越清晰。
是有人在說話，千百個人在同時說話，仔細分辨，自己竟然聽清楚了好多話，是好多個毫無關聯的詞匯：
“修煉，殺了他，背叛，張教授，弈星，女媧，徐福，重生，白屋……”
莊小樓心中滿滿的疑惑，眼前是穿梭不斷的各色光線迎麵而來，如影如幻在眼前一閃即逝。
這些毫無聯係的詞到底是什麽意思，又是誰在說話？
“除了那些書中的名字，好像還有個詞有些印象，對，白屋，這個詞明明沒聽過，為什麽會有熟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