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練習
她從來沒有主動說過她跟喻承彥之間的事情，衛卿也不曾主動問過，就好像兩個人刻意地去回避了這一段過去，隻要不提，大家都會當不存在一樣，顯得這段情真的成了一個禁忌話題。
但並不是這樣，華世宜今夜自己主動說，就是不想讓衛卿心裏有一個疙瘩，她必須要告訴他，由始至終，帶著她領略男女之情的人，是他，讓她願意違抗聖名，也是他，她以前不願意提，隻是覺得沒有必要了。
衛卿的的確確沒想到華世宜會這樣說，今晚她的主動跟誠懇，都帶給他太多的意外。
這狐狸精竟有種反被書生調戲的錯覺。
“所以，不止是你會對我好，為我傾其所有，我也會。”
她仰著頭，一字一句地說著，怕他沒聽進去，所以虔誠又帶著十足的耐心，衛卿喉頭哽咽，唇齒交觸的時候，華世宜才明白衛卿並不是沒反應，而是太過震撼，這一個吻來得比尋常時候都要熱烈，像是要將自己全部的心意傾注在裏麵。
她青澀地回應他，睫毛也微微顫抖著，這樣親昵的姿態，她還並不大習慣，但她心裏卻十分甜蜜。
原來市集上的話本子裏說的都是真的，喜歡一個人，就算對方是妖，你也有了奮不顧身的勇氣，因為愛，從來都是情難自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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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公作美，放了一個大晴天，華世宜下了朝就笑眯眯朝馬場上去，彼時跑馬場上沙塵滾滾，空氣中卻還有著少女的脂粉香氣。
駿馬飛馳，幾個穿著粉紅粉藍的千金們正在配合打球，一時間叫好聲連連。
華世宜進了馬球場內，趙曼和阮盼眼尖趕緊跑了過來，“可算下朝了，等你好久了。”
華世宜今天心情一直不錯，看到馬也不慌，撓了撓鼻子道“來的人不少啊，怎麽有些沒見過。”
“哦，說是大魏的也要參加，這些是大魏那邊的勇士。”趙曼解釋。
華世宜點頭，“不是說還有民間的馬球隊麽？聽說也是娘子軍。”
“原先是有的，結果你猜怎麽著，又是那個慕容錦，嫌棄人家身份不夠，愣是讓取消了。”趙曼翻了個白眼。
“好！進的漂亮！”又有人大叫了起來。
華世宜看了眼比分，又看了看粉色的那支隊伍，為首的居然是蕭遙兒，她驚訝道“蕭家小姐馬球打得這樣好？”平時怯生生的，說話也輕聲細語，倒是看不出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呢，往日裏不怎麽說話，今日一來，燕小將說我們實戰經驗不足，這點不如燕京的姑娘，這不，讓蕭遙兒帶隊給我們秀一手，結果真是把我們驚豔到了，這身手，幹淨利落漂亮極了。”阮盼揚眉。
阮盼說的一點也沒錯，隻見蕭遙兒身子靈巧，在馬隊裏遊刃有餘地馳騁，手上的球棍變著法地揮動著，完全迷惑了敵人的視覺，趁其不備就已經將球拐走折返回去對方的球門。
“都說將門虎女，真是我們眼界小了。”華世宜點點頭，就算她對馬球沒興趣，也不得不說此刻的蕭遙兒完全配得上英姿颯爽四個字。
原先的雙環髻為了方便騎馬都紮成了一根獨辮子，露出了光潔飽滿的額頭，小臉因為激動興奮而紅撲撲地，看著著實討喜。
燕馳原先幫忙指點，突然看到了華世宜，直接丟下記分的木牌繞了過來。
“華相大人。”燕馳露出一口白牙，有些憨氣地站在她跟前。
華世宜現在才發現他，“燕小將辛苦了，不用管我，我這技術反正臨時抱佛腳，也沒法看的，不如多教教她們吧。”
燕馳擺手，“沒事沒事，你上馬，我教你一些防身的招數，免得控馬不好摔下來。”
華世宜沒扭捏，見紀璞瑜等著教阮盼，便笑嘻嘻把阮盼往那邊一推，拉上趙曼一起往訓練場走，順便問道“那你看，咱們馬球隊跟他們比，有勝算麽？”
燕馳笑道“別的不怕，就怕使陰招，吐穀渾那群蠻子最愛扯一些有得沒得，你跟他說戰術，他還胡攪蠻纏。”
華世宜心情愉悅，聞言莞爾一笑。
“你看，華大人跟燕小將在一塊。”
“哪呢？”
蕭遙兒剛中場休息，騎著馬路過時聽到了兩個姐姐在說話，朝著她們說得方向看去，華世宜嬌小的站在燕馳旁邊，耐心聽他說話，看起來，真的挺般配的，她心裏有點羨慕，燕馳哥哥總是把她當小孩子，說話也不耐煩……
“我悄悄告訴你，我爹跟我娘說得，我偷聽到的。”
“什麽事呀，這麽神秘，我不告訴別人。”
“陛下想讓燕小將跟華丞相聯姻呢，什麽讓他來教咱們馬球，我看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們都是陪襯，那兩個才是正主。”
“真的麽？華家那可真是不得了了，我還以為陛下要留著華丞相，沒想到這麽急著把她嫁出去，華家大小姐不也才剛訂婚，以後要去燕京麽？”
“是啊，陛下真疼華家，燕小將雖然比不得蕭大將軍，但也是人中龍鳳了。”
“華家現在可真是陛下眼前一等一的紅人，早知道我當初也好好讀書。”
她們自顧自說著，沒注意到蕭遙兒在身後，等發現的時候才驚呼一聲，蕭遙兒局促地低下頭。
“蕭小姐……你？”
“沒有沒有，我什麽都沒聽到！”蕭遙兒說完，打馬一溜煙跑了。
那二人站在原地對視一眼，也趕緊匆匆散開。
燕馳給華世宜選的馬是一匹通身雪白的小母馬，看起來性情很溫順，燕馳拍了拍馬背道“這是宮廷禦馬，訓練過的，你上去試試看，打馬球馬不必跑得最快，但一定要穩妥，不然到時候擠成一團容易受傷。”
華世宜一邊扶著趙曼的手，一邊上了馬，那馬乖乖巧巧立在原地，燕馳檢查完她的姿勢，沒有問題了，便打了個響指，白馬緩緩跟上了燕馳。
華世宜麵上一喜，“這馬還真有點靈性。”
“大小就訓練過，自然比外頭的乖巧聽話。”燕馳接道，牽著韁繩往練習場去，趙曼也上了一匹馬跟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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