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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六章 審問

  “華相大人此番言論,下官著實不敢認呐,這無恥賊婆本就做慣了這種下作勾當,隨時攀咬下官一口也未可知,華大人身為丞相,不能一不問,二不審,僅僅憑著一人之言就斷了下官的罪啊。”範疇現在已經完全回過味來了,隻要華世宜掌握不了他確切的證據,他就來一個抵死不認。


  然而,他眼眸中的精光並沒有躲過華世宜的眼睛。


  她朝他笑了笑,“範大人是不是弄錯了什麽?”


  範疇一愣,“什麽?”


  “本相既不是大理寺主審,也非刑部判官,證據是否確鑿,本相不在乎,想查,也有的是辦法,你可千萬別把我當做什麽嬌滴滴的小姑娘,我對於你這種人啊,從不什麽道德禮儀。換句話說,在這,你可做土皇帝,我便能做你的太上皇,打從你進來開始,就由不得你選要走哪條路了。”華世宜說完範疇整個人都僵住了。


  華世宜冷笑,隨後有一人從範疇身後走了過來,正是去範家後院翻找的幾個衛士。


  “回主人,這些都是範疇與江州那邊通信的信件,和賬本,與金婆子處所收集的不差。”


  範疇豎起身子翹首張望,他早聽說過華世宜這個女人,向來是鐵腕政治,根本不按照常理出牌,想怎樣就怎樣,他這次可真是被金婆子這些二流子給害慘了!若是早知道華世宜會來,他也不會麻痹大意至此。


  “瞧瞧,範禦史要的證據來了,嘖嘖嘖,厚厚一遝呢,看日期,還僅僅是三個月內的,這麽多年,我竟不知,我大楚有多少婦女孩童落入了你們這些賊子的手中,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如何巧舌如簧,我也好叫你死的明明白白。”華世宜拍桌而起,轉身道“給我先打五十大板,不見血肉再加五十。”


  範疇也是一聽便知這華世宜今日是斷然不會饒了她了,而那個衛相從頭到尾都是把他當成一塊豬頭肉似得,他當下也意識到情況不妙,想著洪州乃自個的地界,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先了解了他們再說,故此也不願意乖乖等著打,在兩邊衛士過來前朝外頭喊道“管家,傳我的令,有人冒充朝廷命官,趕緊將他們拿下!”


  原來洪州府衙的官兵們都在外頭候著,也算是範疇剛才給自己留著後手,現在一聽到範疇喊人,二話不說衝進了中堂,結果便看到了他們家範大人正被一條紅色長綾所縛直接吊在了房梁上,肥碩的身子跟掛豬大腿肉似得在空中搖擺,嘴裏還喊著讓他們救人。


  驚鴻將他吊好後直接拿出了鞭子,猛烈一抽,在地上劃出了一道白痕,驚地那些官兵往後一退。


  “當朝丞相在此,誰敢放肆,有如此石。”話畢,那範疇特地從姑蘇太湖運來的奇石便在驚鴻的鞭子下湮滅粉碎,微粒尚在空中,那群官兵便再次後退一步。


  “別聽他們的!他們是冒充的,殺了他們!”範疇一心孤注一擲,想致華世宜他們於死地,奈何這群官兵愣是沒人敢上前了。


  “抽人這種事太費勁,我去搜搜還有什麽好東西沒,你們先審著吧。”尹靖雁起身,然後掏出了腰間的大內腰牌,“睜大你們的狗眼看看,是假的麽?不想死的,就在這外頭候著,敢跑一步,當心妻兒老小的性命。”


  範疇見自個安排的人全被華世宜的人打發走了,隻盼著他們其中有人能聰明些,趕緊去江州報訊,奈何跟著他的人本就是見風使舵的小人,哪裏有故意跟丞相作對的,知道大勢已去,隻想著撇清關係才是正理,誰還會特地去江州報訊。


  驚鴻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原本你躺著挨棍子也挺舒服的,偏生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少不得,咱們要吊著抽鞭子了。”


  金婆子跟船老大還跪著,現在兩個人是真的知道怕了,大氣不敢出,生怕華世宜還記著她們的存在。


  華世宜將來往的信件跟賬目看了一遍後揉了揉眉心,那邊範疇的叫聲也越發微弱,驚鴻抽完他倒是渾身舒爽,抬頭問道“還強嘴不?”


  範疇身子胖,被墜著本就難受,何況受這鞭刑,恨不得立刻死了得了,聞言點頭道“我說我說。”


  華世宜看了一眼衛卿,“與你合謀之人,唯有江州府柳方?”


  “下官原先並不同意,奈何此法謀利甚高,便也加入了柳方,除卻下官之外,另有通州,贛州,乾州都等地,下官負責的路線唯有洪州來往水路。”


  華世宜點頭,賬簿上也的確如此,“朝廷下派欽差禦史,領一萬兵馬,我聽說他出了事,是否是你們動的手,人在哪,是生是死。”


  若從盛京到江州,洪州便是必經之地,除非他們繞遠路從陸路走,這樣耗時耗力的事情,想來欽差禦史也不會這麽蠢。


  範疇搖頭道“欽差禦史的事情我並不知情,全權由柳方負責,但柳方應該並沒有殺人的打算,這樣會引起朝廷猜忌,估計隻是使絆子讓欽差還在路上耽擱,等到達江州,柳方也能把死得說成活得。”


  華世宜鬆了口氣,人還活著就能等到他們去江州,“洪州除你之外,知情的官員有多少。”


  “此事隱蔽,除卻我之外,連我夫人也未必知曉,官府批文的貨船皆有明目,人口販賣隻從我這經過,少數才分配至洪州,且都是無依無靠的女兒家,所以這麽多年來都無人知曉其中勾當。”華世宜見他還算老實,但話也不會信全部,難保此人不是見大勢已去,故意撇清與家中族人的關係以保血脈。


  “元九,去查一下,他此言是否當真。”華世宜說罷,元九頷首。


  衛卿也跟著看了半天的信,見後麵的內容基本上是柳方說什麽範疇做什麽,便也信了幾分範疇的話,他將信往桌上一丟,華世宜立刻觀察到了他的異常,伸手在他額上探了探,聲音輕軟“身子可有不舒服。”


  【女相劇場】當朝皇太子的婚事,向來朝臣們就觀望著,時不時有暗示女帝選太子妃的意思,司馬淳倒是有了幾家屬意的女子,隻是年歲尚小,看不清人品德行,一國之後的人選,需得謹慎,然軍閥世家裏,倒隻剩下蕭家一脈,在群臣眼睜睜等著自家女兒送入宮闈在女帝麵前好好表現的時候,蕭家出了個閨女,這下根本不必考慮其人品性,就靠著那西北戰無不勝的蕭家軍,未來國母的名頭,幾乎是內定給了這家的女娃兒,司馬建安每一年都可以收到從西北送來的畫像,畫像上的小姑娘從繈褓到繡女工,看起來端莊典雅,確實很有國母風範,然而就是每個畫師回來的時候,臉色都不大對勁,也不知是哪裏出了問題。


  事實的真相就是,去那邊的畫師每個人頭上懸著兩把大刀,未來的皇後娘娘坐在一旁鬥蛐蛐,跟人扳手腕,唯有她家母親經過時才會突然放下裙擺端正坐好,宛如一幅絕美仕女圖,宮廷畫師就憑著這一瞬的安寧祥和畫出了畫像交差,做畫師,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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