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大明星與保鏢的愛情故事
霍邊疆跟著盛承的車離開了五洲賓館,有兩個保全也上了車,隔著一段距離跟在他們後麵。
溫明白沒有覺察,葉晚卻很輕易地發現了。
兩個保全跟蹤很有技巧,有時超過他們,有時就在車後,保持著兩三輛車的距離。
葉晚沒有出聲提醒,任由後麵的人跟著。
這兩個人有可能是李家的人,也有可能是溫明盟的人,又或者是組織的人。
讓他們跟著,或許比甩開他們要強,就是不知道霍邊疆逃脫了沒有。
溫明白一向是個溫和的人,對於這麽敏感的事情,他也不會八卦地問東問西。
其實,葉晚知道他們這段感情的內情也不多,薑於藍講過,霍邊疆也講過,從隻言片語間知道他們大概是從三年前開始的,其中經曆很多,彼此情深又彼此信任,足夠讓霍邊疆把有關組織的內情告訴薑於藍,而薑於藍也毫無保留地繼續和他在一起。
隻可惜,這段感情注定沒有明天。即便沒有薑家,沒有政治聯姻,沒有父母的阻撓,大明星與保鏢的愛情,在世俗眼中的女高男低,他們能堅持走多遠呢。
待溫明白的車子開入了邱月白所在的診所大廈的地下停車場,葉晚從後視鏡,看見地下停車場門口,那輛一直跟在他們背後的車子終於開走了。
溫明白一邊找著停車位,一邊問葉晚:“你的被掐的地方,還好嗎?”
葉晚緩緩道:“還是疼。”
待邱月白看著盛裝打扮過來兩個人,本想調侃幾句,結果葉晚脖子間的傷痕,讓他神色一變。
葉晚坐了下來,微微昂起頭,讓邱月白幫她處理傷口。
“這是誰敢的?”
葉晚即便有腰傷,也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隨便近她的身,更不是誰都能把她弄傷。
葉晚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昂著頭,由邱月白塗抹傷痕。
她的脖子被緊掐的時候,有種窒息的感覺,忽然想起當年從半空跌落下的瞬間,生命就像在飄蕩之間,如同隨時就能輕鬆地離開這個讓人失望的人世間。
“人死了,是不是什麽感覺就沒有?”
葉晚忽然這樣問。
邱月白塗抹膏藥的手,忽然有些失神地按重了一下,葉晚疼得“嘶”了一聲。
邱月白盯著葉晚:“是你先嚇到我了。Tonight,你不會想不開吧。”
葉晚的手輕放在脖頸處,想起剛剛溫明盟扼緊自己咽喉,那種快要窒息拚命掙紮的痛苦。
葉晚短暫地笑了下:“我怎麽可能會想不開,隻是我在想,那麽忽然之間,人死了,那人的腦海裏會想起什麽?”
邱月白道:“那你想到了什麽?”
“我想起了一年前,我和閻王在天台上看過的藍色到像透明的天空,將軍他們還在,在樓下呼喊我的名字,說,‘Tonight,該走了’。”
邱月白也是感慨,葉晚平時看著冷冷的,誰也不能親近,其實她比誰都重情重義。
“那可以告訴我,是誰弄傷你?”
葉晚回過神,淡淡的說:“是溫家人,溫老爺子的親孫子,溫明盟。”
是他?
邱月白冷哼一聲,說:“這個孫子,等著吧。”
“什麽?”
邱月白道:“他們知道是溫明盟掐傷你的,怎麽可能會放過他。”
葉晚看著邱月白,莫名道:“他們是誰?”
邱月白微微一笑:“你不知道你很受歡迎麽,閻王,盛承,還有喬永孝。哦,霍邊疆也不會放過他。”
聽到這幾個人的名字,葉晚的臉上一沉,沒好氣的說:“那你就不要讓他們知道。”
邱月白道:“怎麽可能,盛承和你家關係那麽親近,而且你這個樣子怎麽能回家?”
是啊,現在就是很深紅的指痕,明天會變成暗紫色,傷痕用最好的藥,也要好幾天才能恢複。
“你這幾天連吞咽說話都會疼,溫明盟不知道你是誰?就對你下手。”
葉晚回憶起溫明盟的狠絕陰冷的眼神,還有脖子上隱隱作痛的傷處,道:“不知道吧。”
邱月白凝著她的傷,歎道:“盛承怕是會把溫明盟整一頓。”
葉晚忽然問:“溫明盟也是組織的人?”
邱月白剛想回答,卻又頓了頓,道:“不太可能,他有軍銜,溫家在京城又是權利中心的的世家,不需要把孫子送進組織。”
邱月白的家族,在京城也是根基極深的家族,可是他的父親已經不再從政,家族當年樹敵頗多,為了邱月白能夠自保,也是為了邱月白能夠安全,所以才會把邱月白送進了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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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少,小白少爺送那個女的,去了邱大夫的診所。”
溫明盟接到下屬的電話,眼睛看向台上那一對全場備受矚目的俊男美女,司儀說了什麽,全場開始起哄,在場的聲音嘈雜喧鬧。
溫明盟欠了欠身,走出了會場,問:“是邱月白的診所?”
話筒裏的下屬,說:“是的,那個女的被掐傷了,小白少爺很是著急的樣子。”
“好的,我明白了。”
掛了電話,溫明盟微微昂頭,伸手擋住刺眼的陽光。
不知道為何,葉晚,這個私生女明明是那麽微不足道,直覺卻讓他覺得這個女的沒那麽簡單。
忽然,溫明盟眼眸一緊,看著一個穿著深黑西裝步伐不羈的男人朝他走來,麵容俊美幾經如妖,擦脂抹粉分明該覺得娘,可是那張厭世易碎感的麵孔,如淵如夜的眼睛,這樣的瀲灩致韻,足夠叫都市裏那些癡男怨女為之癲狂。
“溫少。”來人和他打招呼。
溫明盟卻極度嫌惡,似沒看見他一樣,從一旁走了過去。
來人一聲輕笑:“這就走了,怎麽今天沒見到小白。”
溫明盟隻當沒聽見,腳步一點沒停頓。
“你即便不認我這個堂弟,也可以叫我一聲小叔叔。小白,就是這樣叫我的。”
溫明盟的背一僵,沒有回頭,隻是罵道:“你真是和你那個媽一樣,恬不知恥。”
溫彥望笑得越發放肆恣意:“我,恬不知恥?你問溫老爺子當年造了什麽孽,他既然讓我活著,你們溫家這些小輩在我麵前,就該低這麽個頭。”
溫明盟置若罔聞,麵對溫彥望的羞辱不發一言,隻是將溫彥望落在了身後。
這人,就是個妖孽,更加是溫家的奇恥大辱!
賓館二樓的陽台處兒,出來透氣的宋世蕃,遙遙指著樓下草坪處的溫明盟和溫彥望,噙著笑,故意叫身旁的薑心看。
“這是溫家的兄弟。”
薑心認識溫明盟,卻不太認識溫彥望,隻是覺得眼熟,天真問:“這個人看上去在哪裏見過,他是京城溫家的孫子輩?明白經常來家裏,我沒見過這個人。”
宋世蕃笑說:“他在鵬城也很有名,你不追星麽?”
薑心是個年輕活潑的女孩,追星自然不在話下,可是娛樂圈的小鮮肉小鮮花層出不窮,一個選秀活動出來還沒認熟,後一撥的人就出道了,造型麵孔也都差不多,她哪裏認識誰和誰。
薑心拿起手機,在陽台上拍下去,隻拍到了溫明盟行色匆匆,與溫彥望的佇立眺望,這張相片陽光正好,角度正好,相片中的主角皆是身姿筆挺,氣質迥異卻又出眾,任誰都會覺得很有故事。發上網,搞不好會被以為是原耽腐文裏的同人小劇場。
薑心的腦回路一向和別人不太一樣,於是問宋世蕃:“那個小受,不是,留在原來的那個好像是現在很有名的男模?”
宋世蕃一愕:他似乎引導薑心把思考重心,放到了不太好也不太相關的主題上了。
薑懷宴舉著香檳的高腳杯走回來,看著女友與好友聚在一起私語,微笑問:“在聊什麽?”
宋世蕃自然不敢說,正想著該怎麽說。
薑心眼睛彎成了月牙,嫣然地蹦躂到薑懷宴的麵前,“在說溫家的兄弟。”說罷,把手機的相片舉給他看,“這是溫明盟,另一個是誰?”
宋世蕃扶額,悄悄地走開了。
薑懷宴看了一眼,眸底一沉,臉上仍舊保持著溫柔笑意:“嗯,一個普通人,不要太在意。於藍的訂婚宴各家都有來人,待會兒你就陪在我的身邊,好讓人看看我薑某人何其有幸,有你這麽一個漂亮的女朋友。”
薑心是第一次談戀愛,最受不了薑懷宴頂著這樣一張曾經朝思暮想的帥臉,對她說甜而不膩的情話,不由地臉紅紅的,頭低低的,心底裏的心花簡直就和韭菜一樣一茬一茬地“蹭蹭蹭”地冒出來,開得姹紫嫣紅,開得花團錦簇,開得宛如開了一場鮮花園藝博覽會。
“我沒有……那麽好,我……去洗手間補補妝。”
薑懷宴握著薑心的手,“我有些不舍得鬆開你了。”
薑心簡直要當初表演鴕鳥的絕活——地縫鑽頭。
薑懷宴笑了聲,手寵溺地揉了揉薑心的柔軟的頭發,“去吧。”
薑心走後,宋世蕃很是放浪不羈地姿態,又遊蕩了回來。
“你和心心說起溫彥望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