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逃不過情傷
“妾身蘼音拜見夫人，妾身來遲，請夫人責罰”，蘼音上前拜見道。
“你便是攬音閣的那位”？夫人秦氏居高臨下地盯著蘼音問道。
“是，妾身確居於攬音閣”，蘼音低著頭回應道。
“蘼音，蘼音”，秦夫人低聲重複著蘼音的名字，仿佛是在回憶著什麽，過了一會兒方又說道：“本夫人倒是想起來了，前段時間王爺興師動眾地命人休整攬音閣，原來便是為你你吧，能讓王爺如此，想必也必定是個美人兒”。
“回夫人。妾身粗鄙，隻是一介普通女子，並無甚美貌”，蘼音回複道。
“上前一步，抬起頭來，讓我看看”，秦夫人威嚴地說道。
蘼音聞言，便緩緩抬起頭，向前走了一步，目光清明地看著秦夫人，雖然對方是正夫人，她是側夫人，但也並無懼怕之意，看著秦氏的目光堅定，唇邊掛著一抹淺笑。
“難怪你會深得王爺的喜歡，看你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睛，讓人看了便舒服，想必王爺是極喜歡你的，日後要代我好好侍候王爺，妹妹也辛苦了”，秦夫人說道。
“妾身感恩王爺垂憐，也謝夫人抬愛，妾身會做好分內之事，請夫人放心”，蘼音上下打量了幾下秦氏，恭敬地說道。
“好了，難為你一大早過來請安，沒什麽事便回去吧，我也乏了稍後還有經書要看，以後沒事便不用過來請安了，侍候好王爺便是”，秦氏掩麵打了個哈欠說道。
“妾身謹遵夫人教誨，妾身告退”，向秦夫人告了別，蘼音便帶著萍兒出了秦夫人的院落。
“王媽媽，這側夫人似乎很受寵啊，本夫人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踏出這個院子，但也時常聽到下人們議論，先前我倒是忘了，今日一見，還真是個尤物呢”，秦夫人此時一改方才的慵懶之姿，身體坐直，端起了茶杯說道。
“側夫人今日確實比較得王爺的喜歡，王爺前些日子便賜了她做側夫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也是到昨日兩人才行了房，不過，依奴婢看，這側夫人雖然得王爺寵愛，但也隻是暫時的，咱們王爺向來不都是喜新厭舊，王爺最後總不過是要念著夫人您的”，王媽媽獻媚道。
“是啊，王爺向來是喜新厭舊的，我都不知道，我已獨自在這院落裏待了多久了，也記不清王爺有多久沒來過這了，哼，大概兩個人都已經心死了吧”，秦夫人突然悲戚地說道。
秦夫人原是彌月國君親自指婚給司馬元的正夫人，在秦氏初入王府時，與司馬元兩人也是舉案齊眉，伉儷情深地度過了一段恩愛和美的日子，直到秦氏懷孕後的某一天，秦氏突然在花園裏看到了司馬元與一個婢女糾纏不休，秦氏氣氛，上前要司馬元解釋清楚，可就在拉扯間，秦氏失足跌倒，便小產了。
司馬元為此很是內疚自責，但一切都是木已成舟，成為了不可挽回的事實，孩子沒有了，夫妻兩人也從此失了和氣，秦夫人也是個極其高傲的人，任司馬元如何與她賠罪示好，秦氏就是不肯再見司馬元，也因此兩人便少了那夫妻的情分。
“夫人您可不要多想，王爺心裏是有您的，隻是需要夫人您自己先邁出那一步，王爺畢竟也是個男人，他也是要麵子的，奴婢看的出來，夫人心裏也是有王爺的，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您也得向前看不是？回頭夫人也尋個機會與王爺和好了便是”，王媽媽在一旁勸解道。
“欸，已經死了的心，還能再活過來嗎”？秦夫人感歎了一句便已是潸然淚下。
“夫人，您這又是何苦，奴婢看了都心疼，自打夫人您入了這王府，奴婢便一直隨侍再您身邊，夫人您經曆的這些，奴婢都看在眼裏，夫人您還是要放寬心呐”，王媽媽也心有不忍，上前安慰道。
“欸，今日這是怎麽了，許是看到了這側夫人，想起了曾經的一些事，有些傷懷感慨罷了”，秦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淚珠說道。
“往日裏被王爺帶回來的其他的女人們倒是不說，就今日這側夫人，奴婢看著倒是也喜歡，為人謙和，脾氣好，對待下人們也是極好的”，王媽媽說道。
“看來，你是很喜歡這個側夫人”？秦夫人有些許吃驚地問道。
“奴婢不敢，請夫人恕罪”，王媽媽看到秦夫人的眼神，心知自己說錯了話，忙請罪道。
“罷了罷了，今日早課還未完成，扶我去禪房吧”，秦夫人說道。
出了秦夫人的院落，蘼音帶著萍兒一路往攬音閣的方向走去，但蘼音心裏一直覺得有些疑惑。
“萍兒，往日你可有聽說過這位夫人的事情？怎麽在王府裏似乎都從未聽說過這位夫人，她好像也不怎麽出來走動吧”？蘼音自己揣測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往常與婢子們聊天時倒是聽說過，但也都是小道消息，都是下人們在傳的，萍兒也不知道當不當真”，萍兒說道。
“無妨，你說來聽聽”，蘼音說道。
“據下人們說啊，這位夫人以前也是很得寵的，但是聽說後來夫人無意間撞破了王爺與婢女的私情，便大動幹戈，因此還動了胎氣沒了孩子，便與王爺決裂了，也是從那以後，王爺便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到處搜羅美女入府，王爺高興了就把她們留在府中，不高興了，便趕出府去，王爺也是與夫人決裂後才性情大變的”，萍兒闡述道。
“沒了”？蘼音問道。
“她們有人說，王爺也挺不容易的，本來與夫人的感情極好，就因為一次錯誤，夫人不肯原諒他，王爺百般地求她，夫人都不見，自此以後王爺似乎就再沒去過夫人的院落，但仍然保留著夫人的尊貴殊榮”，萍兒又說道。
“哎，不過是兩個可憐人罷了，在這時間，隻要動了情，便總是逃不過被情所傷”，蘼音感慨道。
“不過依萍兒所見，不管王爺過去怎樣，現在可是很喜歡姐姐的，姐姐可一定要抓住機會才是，也不要忘了正事才好”，萍兒說道。
“那是自然，我心裏是有數的，隻不過，想要得到王爺百分百的信任，並不容易”，蘼音歎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