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黑白陰陽誰可分清?
小姑娘笑靨如花。
很快她就不笑了,而是瞪大眼睛望著上官小仙道:“你怎麽知道我是青衣?”
上官小仙嬌笑走到小姑娘麵前,道:“紅袍前輩天不怕地不怕,何曾對人那麽小心謹慎過,似乎除開青衣前輩以外,再找不到第二個人。”
李紅袍歎了口氣,望著風華正茂的言青衣一眼,道:“看來我不應當問你的。”
言青衣也歎了口氣道:“是的,你的確不應當問我,這個丫頭實在太鬼太聰明了,你問我就已經露餡了。”
李紅袍道:“我錯了,可至少我還並非全錯。”
“哦?”
言青衣道:“為什麽?”
李紅袍在言青衣的攙扶下慢慢轉過身,望著棺材歎道:“因為我知道我們是為了殺人而來的。”
“是的。”言青衣歎道:“我們已經有二十多年沒有殺人了。”
李紅袍歎了口氣道:“這種生意實在沒有什麽趣味,可現在我們又不能不重操舊業了。”
言青衣道:“我討厭殺人,可這次我們不能不殺人了。”
“你知不知道我們要殺誰?”
言青衣望著李紅袍道:“你已經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
言青衣歎道:“看來你真是老了,不過幸好我還記得,我們要殺的人叫方玉飛,是黑虎幫幫主,人稱飛天玉虎。”
李紅袍道:“我現在似乎已經記起來了,但飛天玉虎在哪裏?”
言青衣歎了口氣道:“你雖然沒有瞧見飛天玉虎,但我卻已經瞧見了他,我知道他一定會來,隻不過不會輕而易舉讓我們找到而已,可現在我卻已經不能不找到了,因為我這個人的眼睛一向非常不錯!”
言語落地,還和小姑娘一樣的言青衣就已經騰空而起了。
她手腕一抖,一片光滑就如水流飛瀉一般朝著棺材打下。
她打得不是棺材,而是棺材後麵得人。
棺材後麵隻有一個人,這人正是飛天玉虎方玉飛。
李紅袍也歎了口氣。
她這個人一向不喜歡多管閑事,可言青衣的事情他不能不管。
她知道以言青衣的武功是可以對付得了飛天玉虎的,可他並不放心,因此他彎腰撿起了一根枯樹枝。
他的手看上去已經是骷髏了,他的人瞧上去也沒有任何神采,簡直比死人還死人,可當他撿起地上的枯樹枝的時候,他的人就在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他的麵目長相自然是沒有變化的,可他的氣質卻在握住枯樹枝的一瞬間發生了變化。
他的拇指、中指、食指握住了枯樹枝,竟然如同在捏著一柄劍。
也就在這一瞬間,他身上的氣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瞬間他仿佛已經不再是個老人。
這一瞬間他仿佛年輕了三四十歲,他的全身上下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變化。
倘若說之前他隻不過是一頭衰老的猛虎,雖然虎威依舊存在,但已經沒有噬人之力。
可如今他就如一頭巨龍,全身上下都充斥著毀天滅地的力量,無論什麽人都可以感覺得出那身上令人情不自禁畏懼的恐怖曆練。
枯樹枝已經在李紅袍的手中。
此時此二看枯樹枝仿佛已經並非時枯樹枝,而是一柄劍。
此時此刻李紅袍已經使用出了非常可怕的劍法,他的人已經準備出手,準備在那一瞬間上去致方玉飛於死地。
可他才走了一步就止住了。
陸小鳳已經感覺恐怖的壓力如泰山崩雲而至。
陸小鳳麵上露出了苦笑。
他有些無奈,可又不能不站在老人麵前。
李紅袍望著陸小鳳道:“你似乎要救他?”
陸小鳳歎了口氣道:“我不想救他,可不能不救他。”
李紅袍玩味道:“你認為你可以救得了他?”
陸小鳳歎道:“不知道,但我至少不能坐視不管。”
李紅袍歎了口氣,瞥了一眼已經動作的上官小仙、荊無命,鬆下了手,身上的氣勢一瞬間消失了。
瞬間他又變成了一個隨時都要死的老人。
老人望著陸小鳳道:“好,我們慢慢看戲吧。”
陸小鳳不願意看戲,可此時此刻也隻能看戲了。
因為他隻能阻擋住老人一個人,他也知道老人是這些人中最危險的一個。
荊無命、上官小仙也已經出手了,向著方玉飛而去。
方玉飛的心已經有些亂了,可馬上他的心就已經安定了下來。
因為他瞧見了馬,兩匹快馬。
他快速閃躲開言青衣那無孔不入的攻勢。
他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是言青衣以後就不敢和言青衣正麵交手。
言青衣以暗器、毒藥、易容而名震天下,造詣無雙,他害怕和言青衣以交手就找到暗器,毒藥。
事實上言青衣每次和他交手的時候,至少會使用出幾種暗器,似乎言青衣全身上下都是暗器。
方玉飛的額頭上已經留下了冷汗,可現在他終於平靜了下來,因為諸葛剛和青年劍客已經來了。
諸葛剛和青年劍客直接對上了上官小仙和荊無命,而幾乎在兩人交手的一瞬間,棺材就開始懂了起來。
棺材直接炸開,棺材蓋飛起。
一個人一口劍就如閃電般從棺材中飛出。
一個人一口劍就如閃電一般朝著上官小仙的後背斬下。
方玉飛已經忍不住得意的笑了起來,所有的一切他都是為了這一擊。
可馬上他的笑容就僵硬住了,取而代之的是寒意。
他發現上官小仙也在同一時間笑了起來,他甚至發現青年劍客也在同一時間笑了起來。
拔出即將刺穿上官小仙咽喉的一劍忽然就直接收回了,而是直接衝向棺材中那人飛出斬下來的一劍。
霹靂雷霆十三式剛猛無儔天下無雙。
這一劍揮出。
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製服上官小仙。
柳輕侯的心已經開始激動起來了,現在他終於有機會得到上官小仙了。
可他的笑容也很快僵硬住了。
因為青年劍客的劍竟然指向了他,而且青年劍客臉上竟然也笑了起來。
對著他笑了起來,笑容之中不僅僅是微笑,而是譏諷,甚至不屑。
柳輕侯如遭雷擊。
這次計劃失敗了?這次計劃怎麽可能失敗。
方玉飛的笑容僵硬住了,也就在他笑得最得意的時候僵硬住了。
一切都在方玉飛笑容僵硬住的瞬間止住了。
此時街道上隻有四名侍女抬著一頂華貴的轎子向著醉鄉居走來。
一聲仿佛是神靈的歎息聲在醉鄉居響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