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一環又一環
馬車的行駛都有目的。
即便這中間出現了再多的偏差,如果馬車的目的不改變,那馬車都會達到目的,即便在達到目的之前會經過許多稀奇古怪的離奇事件與離奇地方。
花錯當時既然沒有死,那燕十三呢?燕十三其實也是不是沒有死在他的劍下呢?燕十三是不是也因為向雨田的計劃而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呢?
向雨田為什麽要在兩年前就布下局,使得原本應當必死無疑的花錯陷入假死的狀態,這其中存在什麽目的呢?
燕十三呢?向雨田讓燕十三來和他交手,這其中又存在什麽目的呢?
這些陳風都不知道,他隻知道向雨田劈出那一劍的時候,那片奇妙的空間又被擴張了,可怕的吸力也更大了。
他也瞧見向雨田、海天孤燕攜帶這燕十三以及水晶棺中的帝釋天走進了那個非常奇妙的空間。
消失在充斥著黑暗晦澀的虛空之中了。
可向雨田如此苦心孤詣費盡心機設計這一切,又是為了什麽目的呢?陳風實在不太明白,也想不太清楚。
花錯並沒有立刻開口,而是沉默了半晌,才望著陳風:“我雖然還存在意識,可身體都是動彈不得的,我也並不知道燕十三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如果向雨田不想讓一個人死掉,他至少有一百種法子,而且每種都是絕對的有效,絕對的管用。”
以前陳風、原隨雲、傅紅雪、風眼、高漸飛是絕對不相信這種事情的,可如今瞧見了已經死去兩年多的花錯死而複生的事情以後,他們不能不相信了。
陳風收起了複雜萬千沒有法子解釋的思緒,再一次望向花錯:“我有幾個疑問想問你。”
花錯:“你錯。”
“向雨田為什麽如此費盡心機護佑住你的性命?你這兩年以來不吃不喝又如何可以活下來?”
花錯淡淡一笑:“前麵的問題,我是沒有法子回答給你的,但後麵的一個問題,我可以回答給你,幾乎每過半個月,就有人會讓我服下一顆丹藥,而這顆丹藥可以基本上保證我半個月內不會出現任何以外,再加上因夢的藥浴,我即便是不活也不太容易,何況我一直以來都想蘇醒過來。”
一個不想死的人,要死實在也有些困難。
陳風:“向雨田有沒有單獨見過你?”
“有。”
“他和你說過什麽話沒有?”
“有!”
“什麽話?”
“他要創造一個奇跡,一個無與倫比的奇跡,同時也要創造一個神話,無與倫比的神話。”花錯眼中閃過一種說不出的玩味神色,望著陳風:“不過這並非是他最得意的,他最得意的是說他要欺騙一個人,一個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被人欺騙的人,但他要試一試。”
原隨雲已經笑了起來。
他走到陳風身側,拍了拍陳風的肩膀,麵上帶著一種愉快又燦爛的笑意,輕歎道:“這麽巧奪天工的布局,這麽匪夷所思的計劃,這一切的計劃與手段,原來這一切竟然都是因為你,我實在不能不懷疑一件事。”
陳風望著原隨雲:“什麽事?”
原隨雲一本正經:“我懷疑他是不是已經愛上你了,否則他又如何會如此費盡心機做這種事情呢?”
他還沒有說完,自己就已經笑了起來。
陳風沒有笑,而是轉過身朝著山穀外走去。
原隨雲跟在陳風的身側一前一後離開了山穀。
山穀並不崎嶇,路上,原隨雲忽然開口:“你說向雨田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
陳風搖頭:“我不知道,但你應當知道一些。”
原隨雲呆了一下,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說我知道一些?’
陳風望著原隨雲:“你當然是知道一些的,向雨田一劍斬下那一瞬間,我們幾乎所有人都已喪失光芒,可你是瞎子,應當能知道我們不知道的一些畫麵。”
原隨雲笑了起來。
他望著陳風笑得非常愉快,輕輕拍了拍陳風的肩膀:“不錯,我的確瞧見你們瞧不見的畫麵,而且還聽見了你們聽不到的聲音。”
陳風並不說話,隻是等待原隨雲開口。
原隨雲走了十幾步,才慢慢開口:‘燕十三以及那口水晶棺的確是向雨田、海天孤燕帶走的,他們的確也消失在那神秘的黑洞之中,或許這也就是他們口中的第二世界,不過我相信這些事你也應當知道,不過有一點你不知道。’
陳風並不否認:“你聽見了什麽?”
原隨雲:“我聽見了向雨田的傳音,他告訴我一件事:倘若你如果想要知道這其中的秘密就去他曾帶你去過的地方。”
陳風的腦海中冒出了石屋。
陳風很少好奇,可他如今已是非常好奇了。
他甚至已經開始迫不及待希望可以尋找出真相了。
向雨田已經成功將陳風的好奇心全部調出來了。
陳風現在已經不顧一切去尋找這件事的真相了。
可如今這些事情的真相都隨著線條的拚接指向了向雨田這個人以及那間神秘的大屋。
陳風、原隨雲就自然不能再進大屋瞧一瞧了。
大屋門口有人。
是兩個年紀非常大的老人。
他們瞧見陳風也並不阻攔,甚至看上去也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尊敬與欣喜,直接就請陳風、原隨雲走進了大屋。
陳風、原隨雲都是沒有任何遲疑,走進了大屋。
屋中,原隨雲甚至還輕歎道:“你說這是不是向雨田為我們設計的陷阱?”
陳風:“極有可能,這個老家夥現在無論做出什麽事情,我都不太奇怪了。”
向雨田也笑了起來:‘其實我也不太奇怪了,他根本不是人,隻能算是鬼或者神,一個令人非常感興趣的鬼,非常感興趣的神。’
兩人又已經回到原來的石室。
石室中還是擺放著令許多武癡求之不得的武學典籍,可無論原隨雲、陳風都沒有瞧一眼。
這石室中有許多機關,換著其他人都會小心翼翼,一步三望,可陳風、原隨雲偏偏談笑風生,竟然一點也不擔心。
他們何嚐不是非常奇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