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掘地三尺
杠上花不解地看向她,不過看她那樣子應該是有了應付的辦法了吧!不過還有一點她比較擔心,“你白仇言的交易你打算怎麽辦?”
聞言,白歌戈給自己倒上一杯水,不疾不徐地說道:“白仇言無非是想用淺淺來鉗製我。所以在淺淺出國之前,我會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暫時潛伏在令子爵身邊。但是一旦淺淺出國,你就想辦法幫我把淺淺帶離白仇言的監視範圍。隻要淺淺一離開,我自然會找機會離開令子爵去跟白蘭戈把賬算清楚。”
聽白歌戈這麽一說,杠上花也算是放心了,拍了拍白歌戈的手保證地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證淺淺的安全的。”
“謝謝!”白歌戈不無感激地看著杠上花,眼中眼中盈出淚光。
“客氣啥?”杠上花受不了這樣催淚的畫麵,一拳輕擂在白歌戈左肩頭。
兩人相視一笑,白歌戈無言地斂住眼角的淚珠。
白歌戈好不容易得到片刻自由,當然不會輕易放過。在公寓和杠上花嘮叨一會兒,等葉雅時和慕一趕過來,四個人就徹底瘋了。
本來最近白歌戈的心情就不好所以四個人一見麵就以給白歌戈發泄發泄為借口借酒消愁四處浪蕩。
“來,幹杯!為我們最最最厲害也最最最可憐的黑貓警長幹杯!”葉雅時舉著大酒杯在人聲鼎沸的大排檔裏大聲的宣喝著,引來眾多的目光洗禮。
看著葉雅時那迷迷瞪瞪開心的模樣,大家心裏也是一樂,慕一嗬嗬笑出聲,伸手拉了拉葉雅時的胳膊,“好了,快坐下吧,這麽多人都看著多丟人啊!”說著還一邊假意用手遮了遮自己的半邊俊顏。
叫他們倆這這樣白歌戈和杠上花也是看好戲地哈哈大笑起來。
笑畢,白歌戈端起大酒盅站起身來,朗聲說道:“這一杯我白歌戈敬你們,敬你們義膽衝天,謝你們不離不棄。”
聽了白歌戈這話,其他三人麵麵相覷愣有一秒皆回過神來,紛紛端起大酒盅重重地碰上白歌戈的酒盅。
葉雅時嬉皮笑臉地說道:“說什麽屁話。”
“就是,屁話!”杠上花應和一聲,也是重重地撞了上去。
慕一卻是抿嘴一笑,碰上她的酒盅,壓低聲音說道:“願你早日脫離虎口。”
本來都已經忘記煩惱的白歌戈一聽這話,目光不由地暗了暗輕聲回道:“好,早日!”
又是三杯黃白啤下肚白歌戈仍是覺得胸口煩悶。
“來來來,再來。”伸手又為自己添滿了酒盅。
“來,今天本姑娘奉陪到底,不醉不歸,不醉不歸啊!”葉雅時也是一口幹掉杯中酒又為自己添上一盅。
今晚他們四人都很有默契的誰也不阻攔誰,什麽理智都拋諸腦後,清脆的碰杯聲也漸漸模糊。
比起白歌戈這邊歡聲笑語,令家的氣氛可就差遠了。
“夫人呢?”令子爵一身戎裝,站在空空如也的臥室門口聲音心冷到了極致。
“上……上將……”炎燚聲音竟然不可抑製地顫抖起來。
“人呢?!”令子爵的聲音又冷了幾分。
“上將……”炎燚依舊是欲言又止因為他確實不知道白歌戈到底是什麽時候怎麽不見的。
他和眾站士明明一直守在各自的崗位上,眼都沒有閉一下。若不是上將府內為了保密沒有安裝監控係統,不然他還真想調出視頻看看這傳說中的特工夫人到底有怎樣的遁地功夫。
“砰!!!”令子爵一腳將一旁的衣帽架踹倒在地,“人呢!白歌戈人呢!!!”
令子爵簡直快要炸了,他就知道,他就知道他不能離開半步,不然的話那個小妖精就會生出事端來!
“上將息怒,是小的失職!。”事到如今說再多也是無濟於事,所以炎燚索性不再廢話,直接承了這罪名。
“滾!”令子爵額上青筋爆出,再怎麽說炎燚也是他手下的一員大將。這次為了讓孟家的人不來打擾小妖精所以他才把炎燚派到別墅內來。可是沒想到還是防不勝防,他真是忘記了,既然是妖精又怎麽會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城堡中呢?
“上將……”炎燚見令子爵氣成這個樣子,心裏既是難過又是自責,“上將有什麽氣,您就發泄出來吧!您別憋著,小的求你了。”
如果上將因此而發病,那才是他最大的過錯。上將是整個令家整個龍炎軍團的希望。
令子爵看了看身前的炎燚,垂在兩側的拳頭握得更加緊了,但是表麵上卻依舊堅強地一聲不吭地緊咬牙根,青筋突兀。
“上將……”
“閉嘴!!!”令子爵爆喝一聲止住炎燚的話頭,轉身隨手操起一個古董花瓶往地上一擲。
伴隨著花瓶墜地破裂的聲音在場所有戰士的心都跟著抖了抖。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看見上將這般動怒過了。
“去!”令子爵轉身又麵相著炎燚,沉聲道:“去把軍團內所有現在可調動得勢力全部集結起來,就算是將地皮全都翻一遍也要在今晚十二點以前把人給我找到。”
“是!”幸好令子爵還給了他一個將功補過的機會,所以炎燚抓緊時機衝出門外立馬著手去辦理此事。
看著他們極速離去的背影,令子爵心中更是一冷,懊惱地將臥室的門狠狠地關上。
看著冰冷的臥室空無一人,令子爵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目之所見的地方都是白歌戈那個小妖精走過、坐過、站過、徘徊過的地方。
“歌兒……”令子爵留戀地摸著白歌戈留下的每一個地方。
為什麽?
為什麽要離開他?他對她不夠好嗎?還是她愛的另有其人。
為什麽她不肯跟他說實話?她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麽?為什麽她在他麵前總是那樣神秘得不可接近。
他令子爵這一生從未對任何人另眼相看過但是沒想到她卻不屑一顧!
難道在她眼裏她真的就那麽不堪一擊,不值得信任嗎?
白—歌—戈!為什麽?!
想著想著令子爵心中的怒氣不可遏製地噴薄而出,一腳將床尾的紫顫幾案。轉身又一腳實木床腿上。盡管腳痛但是心更痛!
“白—歌—戈!你為什麽不信我?!”大手一揮一盞歐式古董台燈滾落於地,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