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真相

  夫人是姐姐,白蘭戈是妹妹。但是十幾年前因為一些原因夫人被人抱走流失到大陸被當做孤兒訓練成了特工。而白蘭戈一直留在白震庭身邊,現在白震庭老了。白蘭戈也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白虎堂的繼承人……”


  說到這付靳言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觀察著令子爵的臉色。


  令子爵麵上倒是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兩隻搭在膝蓋上的手卻早已緊握成拳。


  看到令子爵探究的目光,付靳言又繼續說道:“最近白震庭好像快不行了,但是不知道從哪裏聽來夫人漂泊在大陸的消息,派出大隊人馬不顧一切地想找到夫人接她回去。但是那個白蘭戈好像也一直知道夫人的存在,在白震庭派人來大陸找夫人的同時也派人了一支精銳的特工隊伍悄悄潛入大陸,一定要致夫人於死地!”


  令子爵心中一震,眼眸半閉半睜,不動聲色地隱藏著眼中的戾氣。


  “那天在大排檔的人是白震庭的人還是白蘭戈的人?”此刻的令子爵又恢複了往日戰鬥時的冷厲。


  “白蘭戈的!”付靳言肯定地答複道。


  令子爵心有餘悸,轉而冷笑一聲,棉裏藏刀地低聲道:“今晚十二點,集齊軍團二十大將老地方開—大—會!”


  “上將?”付靳言惶惑地看著令子爵,冒死提醒道:“……夫人……她是白虎堂的人……是白震庭的女兒!!!”


  這才是關鍵!

  白家和令家當年因夫人的死早就勢如水火了。現在上將在不知情的情況了娶殺母仇人的女兒已是大錯,而看上將這架勢是要以全軍之力保夫人一人安危。


  這是絕對不可以的,龍炎軍團絕對不能就這樣毀掉更不能去救當年的仇敵之女!

  付靳言說的這些令子爵當然知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一想到那天晚上渾然不知的歌兒身處那樣的危險境地他就害怕得心顫。


  可是為什麽?為什麽她偏偏就是白震庭的女兒?!

  不不不,她從小就與白家走失了,她不受白震庭的養育之恩,她可以與白家一刀兩斷的。她誰都不是,她與白家毫無關聯,她隻是他令子爵的妻子!


  令子爵向來理智的眸光中閃過一絲慌亂,扭頭對付靳言命令道:“這件事保密誰都不能外泄,尤其是老爺子那裏任何人都不得提起。參加這次任務的所有軍士全部外調!”


  付靳言有些呆了,他沒有想到令子爵竟然會下這樣的命令。到底是有多在乎這個女人他才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定,但是既然他這樣愛她,他又為何要讓炎燚去給他抓其他女人回來呢?


  付靳言真是越來越不懂這個他給了二十多年的上將了。


  但是上將既已下令,他也隻有遵從的份兒。


  付靳言無言地退下,令子爵卻獨自一人對著波光粼粼的湖麵,費力地消化著今晚的消息。


  想著想著令子爵就像得了失心瘋一樣,無緣無故的嗬嗬冷笑起來。


  為什麽呢?!

  果然,老天還是看他回國之後過得太順遂才會派白歌戈這個小妖精來折磨他、來收他的命!


  白歌戈回到房間,看著坐在陽台上,看著令子爵和付靳言在湖邊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麽,但是她卻一句也聽不真切。


  白歌戈如鷹般的目光緊緊地鎖住二人,腦中卻在細想著這些天和令子爵相處的點點滴滴。


  如果不是雅時提前給她打了預防針,她還真的會誤以為他愛上她了呢!


  為什麽漸漸地她開始渴望起他獨一無二的專寵來了?或許是求而不得才會那樣的渴望吧!

  每次隻要一想到他也會對別的女人這般甜言蜜語白歌戈的內心就泛起一陣厭惡和恨意。


  明明不是沒有愛情可言的人,卻這樣日思夜想著獨一無二的愛情還真是讓人覺得好笑。


  白歌戈的嘴臉勾起一抹弧度,無奈而又自嘲地笑了笑,滾動輪椅轉身滑進房中。


  白歌戈獨自洗漱完就shang床先睡去了。她故意沒有等他回來就將燈關掉了。她不想做一個夜夜孤燈苦等的傻女人,所以就先灑脫的將孤燈吹滅,獨自先睡去。


  令子爵在湖邊吹了很久的風,內心的波動仍沒有平息下來。抬頭看著樓上臥室的燈已經熄滅了,不由地長長歎出一口氣來。


  “歌兒,為什麽我們日夜相對卻始終走不進對方的心裏呢?”令子爵對著翠湖輕聲的苦述,心中的苦悶卻沒有隨風而散。


  令子爵躡手躡腳地回到臥室,坐在床邊看著白歌戈沉睡的睡顏令子爵覺得怎麽也看不夠。


  伸手輕輕將白歌戈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手順勢下滑握住白歌戈溜到被窩外的小手。


  令子爵在湖邊吹了那麽久的湖風,手自然是冰冷的。白歌戈受這一冰,漸漸有些轉醒。睡意朦朧,微睜開眼,一看是令子爵又放下警惕心倒頭有睡去,嘴裏卻喃喃道:“怎麽還不睡?”


  “嗯,馬上!”令子爵被她這麽一問,話不過腦的立馬回應道。


  說完見白歌戈已經沉沉地進入了睡夢中,有不由地打從鼻孔裏冷笑起來。他這是怎麽了?他在她麵前什麽時候變得這樣小心翼翼了?

  令子爵就這樣在床邊望著白歌戈,回想自己小心翼翼的慫樣。一直到十二點,令子爵才戀戀不舍地緩緩放開白歌戈的手,動作輕柔地為她蓋好被子。輕輕地拍著她的肩,在她耳邊悄聲許諾:“歌兒,有我在,你一定會好好的。誰,都別想動你一根汗毛!”


  令子爵再次為白歌戈整理好被子才離去。付靳言早已等在門外,令子爵一出來,便親自推著令子爵的輪椅向門外等候的商務車走去。


  一抹濃煙消散在空中,白歌戈在睡夢中依舊睡得很熟。


  一夜好夢再次醒來的時候,白歌戈像隻小寵物瑟縮在令子爵寬大的懷抱中。


  窗外明媚的陽光投從窗簾布的絲絲縫隙中投射到室內,在白歌戈的臉上映出斑駁的光影。從美夢中醒來,白歌戈吸了吸鼻子,又往令子爵的懷裏蹭了蹭,打算繼續剛才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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