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爭執

  不知怎的令子爵看到孟思文的反應竟然是看向白歌戈!

  白歌戈坐在輪椅上就停在他前麵一點點。看著孟思文朝著他們的方向疾步跑來,白歌戈輕哼一聲轉著輪椅自己回到了房間。


  “歌兒——”令子爵剛上追上去,臥室的門就“砰”地一下關住了。


  就在這個時候孟思文也追了上來,把令子爵堵在門口慌慌張張地四下打量著。


  “令哥哥,你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好端端的一個人就坐著輪椅了呢?”孟思文一臉擔心地蹲在令子爵麵前,前前後後地打量著令子爵的腳。


  “你傷得嚴不嚴重?還痛不痛”孟思文原本就小巧的五官現在都快皺成一團了。


  孟思文看著令子爵高高大大的一個人突然就從站著變成了坐在輪椅上,一顆心簡直心疼得不行。


  但是令子爵卻完全沒有理會孟思文嬌滴滴的聲音,隻一個勁兒地敲著臥室的門。他也不知道為什麽每次他感覺剛要和她走進的時候總要出些亂子。


  白歌戈坐在窗戶邊,聽著令子爵的敲門聲,也聽著孟思文嬌滴滴的驚叫聲。是她忘了,就算他不在外麵金屋藏嬌也會有人自己送上門來的。


  白歌戈把自己關在屋內,屋外很快也沒了聲響。白歌戈靜靜地回想著這幾天他們共同坐著輪椅的日子。其實她早就可以下地自己走動了,但是她舍不得這樣美好的時光,所以一直賴在輪椅上。但是這一切終歸還是會還原的。


  白歌戈從輪椅上站起來,走到窗外的陽台邊,吹著涼爽的湖風。算算日子,表妹現在應該已經被杠上花他們救出來了。


  隻是可惜令子爵盯她盯得緊,她的手機被收了,這屋裏的座機她又不敢用怕有監聽。她不能與外界取得聯係隻好按自己的時刻表算算,是時候該動手了。


  明明是早已計劃好的,但是白歌戈現在心裏卻五味陳雜,很多種思緒一起堵在心尖讓她難以喘息。


  白歌戈又在陽台上發了會兒呆,就又管家來敲門請她下去吃飯。


  白歌戈應了聲,又挨了會兒時間才下去。這一次,她沒有再裝腔作勢、戀戀不舍的坐著輪椅下去了。雖然腳上的傷還沒有好全,但是對她來說已經不礙事了。


  白歌戈走到餐廳的時候,令子爵和孟思文已經在了。孟思文伏在令子爵旁邊的桌子上,深情地望著令子爵嘴裏嘰裏呱啦不停地說著什麽,嬌滴滴的聲音老遠就傳到了白歌戈的耳中。


  撞見他們這麽合諧的樣子,白歌戈還真覺得自己是多餘的。轉身就欲離開,不想令子爵卻也正好抬頭看見了她。不待她反應,令子爵就從輪椅上站起來,一個箭步衝到她麵前,一把將她打橫抱在懷裏,責備似的冷聲問道:“為什麽不坐輪椅下來?!”


  白歌戈著實沒想到令子爵的反應竟會有這麽大。她像個傻子一樣愣在那裏,任由他將她抱起往樓上走。


  孟思文見令子爵抱著白歌戈那個狐狸精就把她一個人留在餐廳裏,又氣又惱地在後麵追著:“令哥哥,你去哪裏?你幹嘛抱著她?你自己的腳都還沒好你抱著她幹嘛?她自己沒腳嗎……”


  孟思文在後麵追著問,令子爵卻理也不理,抱著白歌戈的步伐加快了些,衝著管家發生吼道:“去叫陳醫生來!!!”


  一見這架勢,管家趕緊跑到一邊去呼陳棟。


  陳棟很快就趕來了。臥室裏,令子爵和白歌戈沉默地一站一坐地分立在臥室兩個角落,隻有孟思文抱著令子爵的胳膊哭哭啼啼地抽噎著。


  陳棟一進來,看著室內氣氛不大對,正猶豫著該如何是好,卻聽令子爵冷聲命令道:“快去給夫人看腳!”


  得了命令,陳棟趕緊蹲到白歌戈麵前來。白歌戈受驚地將腳往回收了收。她用餘光瞟到令子爵臉上的白色紗布很多地方都已經浸血了。她想他應該比她嚴重才對!


  於是她倔強而又堅持地說道:“我沒事,先給你家將軍看吧!”


  陳棟像是被踢皮球一樣又被踢回了令子爵的身邊。


  令子爵向來是了解白歌戈的,她固執起來就像倔牛一樣,誰都拉不動。


  但是此刻他還在生白歌戈的氣,氣她這樣不愛惜自己。就因為他的一兩句話,她就這樣對自己?

  想著想著令子爵心裏就憋火,走上去一把奪過陳棟手上的醫藥箱,蹲在白歌戈麵前,將她的腳從床上一把扯了出來。


  “你幹嘛?”


  白歌戈被他這大力的動作弄得一驚。


  而傻站在一旁的孟思文和陳棟簡直不敢相信,他們不可一世的令大上將這會兒居然在給一個女人包腳?!


  “令哥哥?”孟思文不可思議地驚呼,三秒鍾反應過來之後,大步上前一把將白歌戈推倒,發瘋似的厲聲責問道:“你誰啊?!你有什麽資格讓令哥哥給你換藥?你這個狐狸精!你一出現令哥哥就變了!令哥哥是我的,我們……”


  “夠了!!!”令子爵一直緊緊地握住白歌戈的腳腕,藥正換到一半,又不好放手。看著孟思文在他麵前居然這般大膽,不由地一聲爆喝,“管家,送客!!!”


  令子爵把“客”字咬得特別清晰。他是在提醒她,她於他永遠都是客!他們以前是有過不成文的婚約,但那都是父輩自作主張他從來就沒有承認過。


  孟思文看著令子爵對她和對白歌戈的態度對比這樣鮮明,心裏真的超級難過。很快眼睛就蒙上了一層霧氣,“她有什麽好的?一個來曆不明的女人就值得這樣對她?”孟思文不甘地狠瞪了白歌戈一眼,又看向令子爵,指著自己說道:“我又有哪一點不好?我哪裏配不上你?我是孟家獨女,我從小就喜歡你,現在你不聲不響地和別的女人結婚了我也願意等你離婚!我對你這麽好,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對我?!”


  白歌戈看著孟思文,梨花帶雨的模樣,自眼中滾出熱淚來。


  “歌兒——”令子爵看著她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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