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倔強地僵持
白歌戈覺得孟思文說得沒錯,她是誰,她又有什麽資格對令子爵使小性子呢?孟思文等她們離婚也是等得到的,隻是他們之後下一個排不排得上她就不得而知了。
白歌戈用力將自己的腳收回,轉身欲走,卻被令子爵一把拽住,用力一甩扔回了床上。
令子爵的耐心仿佛已經耗盡一般,他怒目地瞪著她,爆喝一聲:“管家!!!”
被這一吼管家渾身一震,不管三七二十一拽著孟思文的手就把她往外拉。站在門口的陳棟,一看這架勢也兩腳抹油地溜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門關上。
原本熱鬧的房間一下子空了。隻剩下白歌戈和令子爵兩個人了。令子爵仍是兩眼怒視著白歌戈,他一步一步向床邊走去。
雖然令子爵板著臉的時候真的很可怕,但是白歌戈卻一點兒也不畏懼,她倔強地他,昂著頭。就在令子爵即將靠近她的時候,她向左一閃,再次向走出門去,但是卻被令子爵一把拽了回來,扣住手腕壓在了床上。
“你幹什麽?”白歌戈憤怒地掙紮著。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三心二意的男人。
白歌戈看得見令子爵眼中的怒火中夾著欲火。她與他爭論與他說話,無非是想轉移他的注意力,然後再找機會掙脫他。但是令子爵卻根本沒有理會她,一雙快要燃燒的眼睛精準地定位著白歌戈的殷桃小嘴,用力地吻了上去。
這一次令子爵並不像前幾次那樣溫柔。他的左手用力鉗住白歌戈細小的下巴,舌頭如刀劍般在白歌戈的嘴裏翻攪,粗魯的動作無聲地宣泄著此刻他心中的憤怒。
他越是這樣反應激烈,白歌戈就越是冷淡地不予以回應任由他親吻自己的肌膚,從唇到胸,也任由他撕下她的衣服。
她這樣的安靜,服從,卻並沒有讓令子爵滿意。她越是這樣冷淡,他就越是想激起她的反應來。一個沉默倔強的忍受著,一個變本加厲而又克製地施加著自己內心的憤怒。
他們倆就像各執一端皮筋逆向拉扯的仇人,隨著皮筋的繃緊然後某些東西終於爆發。
“白歌戈!!!”令子爵最終還是停下了手上的動作,憤恨的一拳砸在白歌戈的旁邊。
白歌戈並不應聲,隻是倔強地睜著兩眼看著他。
“你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肯對我坦誠相待?”令子爵感覺自己都快瘋了。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麽父親一直讓他遠離女人,他在這個女人麵前真的太容易妥協了。
白歌戈看著他,良久才酸溜溜地冷嘲熱諷道:“對你掏心掏肺的人多得是,你又何必在我這裏討什麽坦誠?”
“那麽多人都可以對我掏心掏肺,那為什麽你不可以?!”令子爵以前沒有對人動過真心,但他一直以為對她隻要他真心以待終有一天她也會的。可是現在呢?不過一個孟思文而已,她就這樣不相信他。
“我沒有真心,也不會對任何人坦誠。”白歌戈看著他勉強一笑,而後冷漠地將頭扭向另一側不再去看令子爵慌亂無力的目光。
她覺得令子爵還是冷漠高傲一點好看。
白歌戈感覺令子爵渾身在發抖,她想問他,可就在下一秒,令子爵從白歌戈的身上憤然離開。白歌戈覺得令子爵的背影都是憤怒的。她躺在床上看著令子爵腳上的紗布越來越紅,但他離開的步子卻一點也沒有因此而停下來。
白歌戈看著令子爵消失在門口,巨大的關門聲後,白歌戈的世界終於回歸了平靜。她緩緩地從床上坐起身來,慢慢地一件一件將自己被脫下的衣服穿上,抱著膝蓋目視前方,眼神空洞得嚇人。
白歌戈坐在臥室的床上,聽著相隔了一層樓的書房傳來的響亮的打砸聲。白歌戈靜靜地聽著一個又一個花瓶落地的聲音,她其實像上去告訴他:她是因為自卑。因為她害怕付出的真心一文不值,她害怕付出的真心被踐踏,她更害怕白蘭戈和白仇言會利用她的真心來控製她。所以她說,她沒有心!
一直到樓上的聲音漸漸消失,白歌戈也沒有踏出臥室一步,隻是不知不覺間臉上的淚水已經縱橫。這這淚水不為令子爵流,而是為她自己,為她自己沒有愛人的能力和權利而流。
一直到淩晨十二點,白歌戈依舊兩手抱膝坐在床上。令子爵沒有進來,她——也沒有出去。
習慣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明明“逢場作戲”的溫柔現在卻成了白歌戈戒不掉的溫柔依賴。以前這個時候她早就躺在他的懷裏酣睡了,可是今天呢?他不在,她——睡不著。
又坐一時,白歌戈從床上走下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兩耳朵貼在門上屏息仔細地聽著外麵的動靜。良久之後,確定整棟令家大樓都沉浸在了睡夢之中。
白歌戈忍住腳下的疼痛,將白天令子爵為她包裹的厚厚的紗布一層一層撕下,看著再次裂開仍在往外浸血的傷口,白歌戈在心中低咒一聲:矯情!才在令家住了幾天,她這渾身上下就生出這麽多“毛病”來?看來這人還真是不能慣,一過上舒服日子渾身上下都矯情起來了。
白歌戈從常備的醫藥箱裏找出兩張創口貼隨意地將傷口封上,然後從隱蔽處找出夜行衣給自己換上。
換好衣服帶上裝備之後,白歌戈悄悄溜出房間,本來以為樓道會有士兵站崗,但是沒想到整個大宅上下一個人哨崗也沒有。
白歌戈雖然心中有些奇怪但也沒往深處想。這樣也挺好,反正她的目標是優盤,沒人站崗對她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嗎?
一路暢通無阻地走到書房門口,白歌戈稍作遲疑四周留意了一番確定沒人,一個閃身溜了進去。
一進書房白歌戈就傻眼了。這令子爵還真是奢侈,一書房價值連城的古董基本上全都被他給砸了。看著這一地的碎片,白歌戈心裏的小算盤一撥,突然覺得這個令大將軍生個悶氣都好燒錢的呢!
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再惹他生氣了。哦,不對,沒有以後了,今夜她就要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