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不要輕易溫暖我的心
白歌戈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心目中相對比較合適的人選,可沒想到就這樣被項予銘給攪黃了。
雖然心裏又氣又惱,但是現在白歌戈最擔心的,還是項予銘到底知不知道小白刈這件事上。
白歌戈坐在後麵,任由項予銘將車當飛機在公路上橫衝直撞。白歌戈在後麵被晃得七葷八素,但就是倔強地一聲不吭。
車開到郊外,項予銘沒有征兆地一腳將車踩死,白歌戈受到慣性力的作用直接被衝到了前排的座椅背上。
項予銘停穩了車,回頭怒目瞪著白歌戈,“你就那麽饑科嗎?不就是一個金發碧眼的洋鬼子嗎?你至於急成那個樣子嗎?現在我算是明白了,你之前的那些什麽矜持、自尊自重全都是裝給我看的,是不是?白歌戈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麽隨便的女人!你才和他見過幾次麵,你對他了解多少,你這麽隨便地和他兩個人,孤男寡女地上了車?!”
項予銘看著白歌戈那楚楚可憐的麵容,將自己心中的怒火一次性吐了個幹淨。
白歌戈或許是因為剛才車晃得太厲害,所以現在臉色有些異常的蒼白。
項予銘義正言辭的連連質問著白歌戈,但是一抬頭,看見她這樣蒼白的麵容,心裏突然有些不忍。
矛盾的情緒,讓項予銘臉上原本淩厲的怒容變得溫馴許多。
白歌戈心裏翻江倒海一般的難受,她強撐著靠在後麵的椅子上,認真地聽著項予銘的聲聲數落。
項予銘說完了,白歌戈卻笑了。
她偏頭看著項予銘,不屑一顧地調笑道:“對啊,我就是一個仿蕩婦!怎麽,項二少爺,現在才看清楚嗎?”
“你……”項予銘本來已經減下來的怒火。一瞬間又全被白歌戈點起來了。
向來那樣伶牙俐齒的項予銘,這會兒突然結巴地無言以對。
白歌戈看著這樣的項予銘,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怎麽我讓二少爺失望了?可是沒辦法,我就是那種給錢就能上的女人。我之前那些咿咿呀呀的矯情就是裝的。畢竟對不同口味的人,用的方法自然是不一樣的。”
說著白歌戈往項予銘的麵前肆無忌憚地湊了過去,半是調西地勾起項予銘的下巴,誘惑道:“二少爺既然看透了,現在要不要試試?”
項予銘看著白歌戈近在眼前的俏麗容顏,在白歌戈赤咯的注視下,心緒突然混亂起來。
項予銘慌亂地別過頭,兩手用力地將白歌戈往後一推,厲聲道:“夠了!”
本來心中就翻江倒海難受地白歌戈被項予銘這麽一推,撞在身後的椅背上胸口悶得想吐。
白歌戈慌亂地打開車門,急急忙忙地衝下去,跑到不遠處的路邊,蹲下來,稀裏嘩啦地吐了起來。
車上的項予銘也沒有想到,他這一下會讓白歌戈這樣難受。項予銘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樣,急忙推開車門疾步跟了上去,卻在白歌戈身後一米遠的地方停下來,猶猶豫豫地不敢上前。
白歌戈仿佛是將腸胃裏的所有東西全都要吐空一樣。在路邊腿都蹲麻了,嘴上還依然堅挺地往外吐。
項予銘在白歌戈身後猶豫一陣,還是拉著紙巾走了上去。
或許是現在的樣子太狼狽了,所以白歌戈並不想讓項予銘看到。在項予銘快要靠近的時候,白歌戈一伸手,將他擋在了身後,“別過來!”
項予銘好不容易鼓起來的勇氣,一下子又被白歌戈戳破了。
項予銘在白歌戈身後半米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他看著麵色蒼白,身形清瘦的白歌戈,心中莫名地一陣心疼。
項予銘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紙巾,還是不顧白歌戈的阻攔,邁步走到了白歌戈身邊。
項予銘抽出紙巾細心地為白歌戈擦拭著,嘴角的殘留物。然後打橫將吐到虛脫的白歌戈一把抱起,從汙穢的嘔吐物旁走開。
項予銘抱著白歌戈走出幾步,白歌戈就掙紮著從項予銘的懷抱裏掙脫出來。
白歌戈似乎還在為項予銘剛才的話生氣,所以賭氣的說道:“抱一下,也得給錢!”
白歌戈側對著項予銘,兩手孤弱地緊緊環住自己的兩臂。
現在這樣小心翼翼保護著自己的白歌戈真的很讓人心疼。
外麵的寒風一吹,項予銘剛不理智的怒火也消散了許多。他扭頭癡傻地看著白歌戈瑟瑟寒風中瘦弱的身軀,低聲說道:“對不起。”
白歌戈沒想到強勢的項二少爺會這樣輕易地道歉,心中一愣。旋即,嘴角又露出一起嘲諷的冷笑,“你有什麽好道歉的?是不想給錢了還是後悔抱我了?”
項予銘無奈地輕輕閉上眼睛。
他知道,她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向他控訴,他剛才的話語有多傷人。
項予銘沒有猶豫地解開身上風衣,然後大步上前,一把將白歌戈摟入懷中,然後用大衣將白歌戈嚴嚴實實地裹在懷裏。
將白歌戈擁在懷中的那種踏實感,讓項予銘莫名地心安。
項予銘將頭,輕輕抵在白歌戈的發頂上,然後輕聲喃喃道:“沒有後悔!不會後悔!”
白歌戈在寒風中已經快要被凍僵的心,因為這一個擁抱,突然溫暖了不少。
已經有多久沒有感受過這樣溫暖的懷抱了。
曾經有一個人也總是喜歡這樣將她擁在懷裏,可是那個人,確是將她推向這個懷抱的幕後凶手。
兩行清淚無聲地劃過白歌戈的臉頰。為什麽她總是隻能在淚光中才能明白自己心裏到底還有多牽掛著那個人,自己心裏到你還有多怨那個人。
因為她,所以她丟失了自己。可是現在她卻又這樣輕而易舉地丟開了她。
不,她再也不會相信懷抱,這種誘人的甜蜜炸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