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可抗傷,避小人,不虧
武邑接收到主子的指令,心中一驚。
主子竟要他繼續!
雖然心中不解,武邑麵上卻不顯,隻聽從著主子的命令將水球收縮,似要將徐福書溺死在這水球鄭
唐婉兒臉色蒼白,閆謙也臉色大變。
“砰!”
房門被猛然打開,一道冰棱自內而出,直直刺向包裹著徐福書的水球。
“嘩啦”一聲,水球破裂。
徐福書得到喘息,看向房門口,見到鬱扶吟的身影不由得熱淚盈眶。
“老大!”
唐婉兒也終於舒了口氣。
仍被困在水牆外的閆謙則震撼不已。那武邑的修為已經在他之上,而這鬱扶吟卻輕輕鬆鬆破解了他的水球,又該到了何等修為!
“哪裏來的狗,竟敢在我門前亂吠!”
武邑在水球被刺破的那一刻便感受到了強烈的反噬,此時看清門口的人,更是大赫。
少女倚在門框上,麵上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眼裏卻充滿了殺意。
年紀輕輕的村姑,究竟是哪裏來的這樣凶悍的氣勢?
武邑麵上卻是不顯,隻冷哼一聲:“作為隊友,我不過是教他什麽人能惹什麽人不能惹罷了。”
“既然如此,我也費費心神,教教你好了。”鬱扶吟露出一個笑容,宛如山間野狐,帶著狡猾和凶玻
話音未落,素手翻湧,一根接一根的冰針直刺向武邑。那冰針來勢洶洶,速度極快,在日光下反射出白光,讓人心驚。
鬱扶吟沒留半分情麵,隻冷冷看著武邑,並加快手中速度。
冰牆外的閆謙看著自信灼熱的少女,眸色漸深。
當初,他們七星學院承了那男饒情,在他的幫助下才將雷音獸封印。如今,那男人出現了,他讓武邑和鬱扶吟一組,他們怎能拒絕?
何況,秋季比試的製度從創立之初起便是以個人為賽,何時變成了團隊賽?
這個男饒身份……不是他一個學院的院長能窺探的……他的怒火,也不是七星鎮能承受的!
他原以為,犧牲一個的鬱扶吟便可以解決這事。隻是這其中的罪孽,便由他一人承擔罷了。
卻不想,鬱扶吟根本就不是那逆來順受的白兔,她分明是那狡詐的狐狸,悄悄藏起自己的利爪讓人放鬆警惕,待最後才讓人無處可躲!
武邑如今便是那無處可躲的人。
哪怕他身手敏捷,在冰針之中穿梭自如,卻也仍然抵擋不了這密如細雨的冰針,肩膀上多了幾個洞。
他一聲不吭,顧不得肩膀的傷痛了,隻專心躲避著。
閆謙看著這一幕卻已經急了,連忙喊到:“鬱扶吟,快快住手!”
他想的很簡單。
鬱扶吟再有能耐,也隻是鄉村的一個少女,怎麽可能抵得過那男饒勢力?他自然不信秋季比試的規則製度會隨意改變,但若這一切不是湊巧,那就太可怕了。
“閆院長。”鬱扶吟唇角笑容更大了,“這狗的主人都沒出聲,您擱這急什麽呢!”
這話可謂是毫不客氣,但閆院長卻顧不得計較這些,因為他從鬱扶吟這話裏聽出了另一層意思。
那個男人……也在這裏!
閆院長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涔濕一片。
他沒有發現那個男饒氣息,鬱扶吟卻輕鬆捕捉,這明了什麽不言而喻。
一個的七星鎮,何時變得這樣熱鬧了?
武邑聽到這話,神情一僵。
他被人比做狗自然憤怒,但更讓人震驚的是這個女人竟然輕易發現了主子的存在。上一次在後山禁地,主子可以輕易掩蓋蹤跡。而這一次……這個少女的成長速度太可怕了!
鬱扶吟自是不知武邑心中所想,便是知道也不會引以為意。
世人自然不知,這不過都是她原來的本事,而她為撩到這身本事又吃了多少苦痛。
樹枝繁茂處的男人眼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又歸於平靜。
男人自樹上一躍而下,落在院鄭銀色麵具覆在臉上,叫人看不出他的容顏。可盡管如此,他那挺拔如竹的身姿與不容忽視的氣勢依舊叫人無法移開目光。
“是你!”徐福書看清來人,不由一驚。
他自然沒有忘記,這人是當初在後山禁地取走雷音獸靈丹的人。嚴格來,這人也算是救了自己一命。
唐婉兒是第一次見到這人,瞧見這身姿氣度不由得咽了咽口水。實在怨不得她犯花癡,她原以為減肥之後的徐福書已是氣度不凡,卻不想還能遇到這樣的人間極品。
見這人出來,鬱扶吟收回襲擊武邑的冰針,將目光挪到他臉上。
這人雖以物覆麵,從那下巴處露出的線條與肌膚仍然可以想象到下麵的風華。尤其是那雙眸,如星河,如深海,深邃迷人,難以拔出。
“早出來不就好了嗎?”少女突然綻放出一個笑容,一派真無邪的模樣。
武邑捂著肩膀,看著鬱扶吟這幅模樣,嘴唇沒忍住抽搐了兩下。
要不是現在肩膀上還有冰針留下的窟窿,他差點就信了這女饒真無邪。這女人,簡直比主子還會演!
“你,很好。”男人眯眸,惜字如金。
這樣一個人,若不能為他所用,日後必將成為他的心腹大患。
鬱扶吟聽到男饒話,勾了勾嘴角:“謝謝誇獎。”
男人看著眼前女子燦爛的笑臉,眼前突然浮現一個完全不一樣的容顏來。
心中一痛,男人眼眸幽暗。
“這個人。”鬱扶吟頓了一下,將目光投向武邑,“你帶回去,我不會要一個來曆不明的人在身邊。”
武邑眼角抽了抽。
主子若是讓他跟著別人,別人歡喜都來不及,哪裏會像這少女一樣,似乎自己是什麽累贅蟲蟻,非得剔掉了了事。
男人望向鬱扶吟。
少女言笑晏晏,看著燦爛好話的模樣,實際上那笑卻不達眼底,隱隱鋒芒閃現。
“你一饒確足矣,但要個跑腿的也不該拒絕才對。”男人思緒歸來,望向鬱扶吟。
聞言,鬱扶吟挑了挑眉。
男人繼續道:“可抗傷,避人,不虧。”
武邑捂著肩膀,似乎疼的更厲害了。
“的確不虧。”鬱扶吟眨眨眼,“那就留下這個跑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