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唐婉兒不見了
院中,隻剩下武邑和徐福書二人怒目相對。
當然,武邑麵上其實是沒什麽表情的。畢竟徐福書於他,他實在是不感興趣。無非是那人出於自己先前的行為有些氣憤罷了。
但,這也怪不得他呀!
主子從頭到尾似乎都沒給他多餘的一眼,隻留下讓他當所謂“跑腿的”,奠定了他在這隊伍中的身份。
他倒好,又仙氣飄飄的走了,隻留下自己和這人在這院子裏。
屋內,唐婉兒也百思不得其解。
她看著淡定飲茶的鬱扶吟,心中存了一百個問號。在屋內走鄰二十圈後,她終於忍不住了。
“扶吟,我們為什麽要留下那個武邑呀,他分明別有所圖!”
鬱扶吟輕輕撇去茶水上浮著的沫子,皺了皺眉。學院果然沒什麽好茶,待去了雲京,這茶葉定得換一換才校
“扶吟!”唐婉兒有些急了。
鬱扶吟這才將目光挪到唐婉兒身上:“恰好缺個跑腿的,有人送來,自然欣然接受。”
頓了頓,她又道:“以後到了雲京,盡管讓這人出錢。徐伯父賺錢不易,我們替他省些。”
聞言,唐婉兒重重點頭,似乎深以為然。
賺錢的確不易,有免費的錢袋不用白不用。
鬱扶吟彎了彎嘴角,沒再話。
她不知道那男人是誰,更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按理她不該在這種時候和這種危險的人有所牽扯,可她也有自己的考量。
師傅的那半塊玉佩,是這個男人身上掉下的。難道這個男人知道師傅女兒的下落?
師伯曾經告誡過她,回來後切忌不可提師傅的名字,她自然不敢造次。但師傅一直記掛著孩子,若她能查到那孩子的下落,便是再好不過了。
所以,她才冒險留下了武邑。
不過這些,自然是不能讓唐婉兒知曉的。
於是,武邑留下的事情就被拍板定了下來。
很快,秋季比試的初賽就開始了。
秋季比試讓每個學子躍躍欲試。因為這場比試不僅會讓勝利者一飛衝,去雲京參加決賽。就算是普通學生,若想要大放異彩,秋季比試無疑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今年的秋季比試又與往屆的不同。
因為鬱扶吟和李玉那沸沸揚揚的賭約。
“肯定是李玉贏,鬱扶吟什麽本事我們又不是不知道,哪比得上李玉啊!”
有人遲疑了一下道:“那也不一定啊,沒發現最近鬱扶吟變了很多嗎?”
“那你還壓李玉贏。”
有人撞了撞先前話的人,惹得他一陣窘迫。
話是這樣,鬱扶吟有變化不假,卻還能逆了不成,賭局上當然是壓李玉贏了。
眾人嘻嘻哈哈,插科打諢,唯有一人神情怏怏,興致不高。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秦玲。
得知鬱扶吟那組的成員有一個不知深淺的轉院生後,她曾委婉提醒過李玉。可李玉那個愚蠢的女人,目光狹隘,以為全下她最厲害,竟絲毫不以為意。
一個鬱扶吟已是可怕,若是再來一個……她該怎麽去雲京!
李玉幾乎將一口銀牙咬碎。
她望向公告欄,目光落在分組名單上,最後停在“唐婉兒”三字上,眼神逐漸幽暗。
徐福書是第一個發現唐婉兒不見聊。
徐福書原本帶了幾套新衣服,想讓鬱扶吟和唐婉兒換上。畢竟是這樣正規的比試,贏了還穿的破破爛爛的,別人豈不是要他摳門了?
可他找遍了學院,也沒找到唐婉兒。
鬱扶吟擰著眉,神情凝重。
唐婉兒事上咋咋呼呼,大事上絕不含糊。明明知道今日比試的事,她絕不會在這時候出岔子。
“唐婉兒不去就算了,比試要緊。”武邑看了看時辰,催促道。
鬱扶吟談談掃了他一眼,警告意味很濃。
閉了嘴,武邑沒再話。他還不想去參加這勞什子比試呢,既然正主不急,他急什麽?
“老大,怎麽辦,那丫頭不會出什麽事了吧?”徐福書哭喪著一張臉,擔心溢於言表。
鬱扶吟一隻手搭在桌子上,食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叩叩”的聲音。
“去找李玉。”突然,她神情一亮,停止了動作。
徐福書愣了愣,很快臉上布滿了氣憤:“是不是李玉這個陰險人抓了唐婉兒!”
“李玉是刁蠻,不是陰險。”鬱扶吟起身,神情淡淡,卻沒回答徐福書的話。
完這話,她提腳出了門。
見此,徐福書連忙跟上。武邑歎了口氣,也隻好跟了上去。
他調查過鬱扶吟,自然知道她和李玉之間的賭約。賭約的結局顯而易見,李玉狗急跳牆也無可厚非。
李玉和秦玲幾人正往秋季比試的地點趕,一路上都是這樣的學生,大家都興致高昂。
忽的,前麵的路被幾個人影擋住了。
“誰這麽不長眼,連本姑娘的路也敢擋!”李玉還沒看清人就先罵了起來。
鬱扶吟沒有話,倒是徐福書先炸開了。
“李玉,識相的趕緊把唐婉兒交出來,否則我可不管你是什麽鎮長的孫女,照樣能讓你在七星鎮混不下去!”徐福書冷著臉,倒是有幾分震懾。
猛然間,李玉沒有反應過來。
在她印象裏的徐福書就是每跟在她屁股後麵一口一個“玉姐”的圓球,什麽時候抽條了,還這麽有氣勢?何況什麽交出唐婉兒,唐婉兒在哪裏她怎麽知道?
徐福書見李玉不話,還以為她做賊心虛,又嚷開了:“聽到沒有,趕緊的!”
李玉這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指著徐福書罵:“你嘴巴放幹淨點,我行的正坐的端,可沒功夫做那些人作為!”
兩人都氣鼓鼓的,四隻眼瞪的比銅鈴還要大。
鬱扶吟始終沒有話,隻一雙眼睛淡淡看著李玉那邊。
武邑瞧了瞧,發現她看的不是李玉,而是李玉身後的那個圓臉少女。再一打量,他認出了這少女正是當初在後山禁地的另一人。
有好戲看了!
武邑眯了眯眸子,沒話。
可惜鬱扶吟並不願意讓他好好的看場戲。
陽光下,少女的睫毛顫了顫,抬起眼簾的眸子落到武邑身上:“從她口中問出婉兒的下落,對你來不難吧?”
武邑突然打了個寒顫。
少女雖是詢問,卻無半點詢問的意味。
而且……她怎麽知道他沒有弄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