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同根相煎問根由
時間也不過才過中午不久,不過林安昨夜沒有睡好,加上早上又被管家提前叫醒,本身就比較疲憊。在書店時,又突然接收分析了太多的信息,後來想通了之後一下子放了松,再經過樓下大廳里的事情,已經身心具疲。林安連午飯都沒心情吃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間補覺。
因為第二天就要面對這次案件的大部分相關人士,林安自然要養好精神,準備第二天能全力投入,這一覺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白天。林安起來的時候又渴又餓,看了看天還沒亮,就自己去餐廳找了點吃的,這時候議員家的僕人們都還沒有來。
這次的案件作案手法很複雜,不像是其他無關人員做案,林安基本能確定兇手應該是和托斯有關的人。甚至很可能兇手就在今天將要見的人中。林安吃完了飯,精神終於回復了過來,坐在大廳里等了一會兒,管家就起來了。林安和管家說了幾句就離開了議員家,今天的事情議員並不會參與,所以林安只是讓管家給議員帶了句話就前往了警局。
這時候天才剛剛蒙蒙亮,小鎮里的人都還沒起床,街上什麼人都沒有,林安自己一個人穿著風衣往警局走去。他到達警局時,警局裡還沒有幾個人,只有2個值夜班的警員在值班時值班。
「傑克先生?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警長還沒到呢?」值班的警員一見到林安愣了一下連忙把林安迎了進來。
「心裡記掛著案子,醒的早了,反正沒什麼事就先過來了,順便想看看屍檢報告。對了,那個失蹤的私人醫生找到了嗎?」林安說出了自己提前來的目的。
「啊!這樣啊!那行,您先坐會兒,我去給您拿報告,負責屍檢的法醫先生還給您留了封信呢?那個私人醫生還沒找到,不過他辦公室里的文件都讓我們搬過來了。要是您需要查看的話,等警長來了您可以向他申請。」警員也知道這自稱偵探的年輕人身份不凡,連警長和議員也給他幾分面子,能通融的地方自然是不會下絆子。
另外一個警員也很殷勤的給林安送來了一杯咖啡,沒一會兒去拿報告的警員就帶來了一個文件夾,林安打開文件夾一看,裡面正夾著一封信,他把信拿出來放在一邊先看起了屍檢報告。
「恩,果然沒錯,血管里有不少空洞,是注入大量空氣導致的。手臂上哪個紅點就是注射空氣留下的,咦?」林安突然看到了一個自己沒注意的地方「後腦皮下血管有大量破裂?我沒發現腦後有淤血啊?怎麼回事?還有同樣的紅點?」
林安看了報告有些不能了解淤血的去處,就轉頭拿過了法醫留下信的,看來下蠟封的封口,沒有發現破損就打開了信看了起來。看完了信林安把信放在了一邊閉著眼睛思考起了法醫留下的消息:
「看來確實是如此,托斯先生是先受到腦後重擊昏迷后被注入大量空氣而死的。」
林安這看報告的功夫,天色已經完全亮了,陸陸續續的也有了一些警員里上班,值班的兩個警員也各種回去休息去了。林安心裡默默的組合著自己發現的案情脈絡,一邊等著警長來上班,等警長來時林安早已經整理好了線索,完全明白了兇手作案的方法。
「傑克先生,您早來了?真是抱歉了,昨天晚上處理工作處理晚了,恕罪恕罪!」警長打著哈哈領著林安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切,什麼處理工作,一嘴的口臭加上黑眼圈,眼白里都是血絲,昨天晚上十有**是去喝酒了。」林安心裡不屑的撇著嘴,表面上不露聲色的應付了警長几句就進了辦公室里。
警長見到林安手上那著一個文件夾就開口說道:
「看來傑克先生你已經看過屍檢報告了,法醫先生給你留了封信,他走前告訴你的推論是正確的!看來托斯確實是死於謀殺啊!」
「恩,而且手法很複雜,我估計兇手和托斯先生的關係很緊密,聽說托斯先生的病例已經到了我想看看,不知道方不方便。」林安知道時間緊也沒多繞圈子直接就開口問道。
「當然方面,您和我來。」說著就起身把林安帶到了一個房間里,房間的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大一小兩個箱子。局長指著桌子說道:
「哪裡就是從醫院取來的資料,那個醫生辦公室里的東西我們都搬來了,小箱子里是托斯的病例,大箱子里是其他資料,我們昨天花了不少功夫才挑出來的。您就在這慢慢看,只要不帶走就行,我先回去工作了。」說完警長扭頭而去。
林安看著警長離開后,就走到了桌子前,打開小箱子按照時間順序看起了托斯的病例。花了不少的時間看完了病例,林安又發現了不少線索。
「托斯的心臟病原來並不嚴重啊?直到1859年以後才嚴重起了的,1859年?經濟危機?怎麼經濟危機會導致他的心臟病邊的嚴重呢?」林安心裡越發的覺得不對勁。按照病例上的說法原本托斯的心臟病並不嚴重,不像是會導致死亡的樣子,但是為什麼突然就嚴重到了所有人都理所當然的認為他死於心臟病的程度呢?
「有問題?」林安眯著眼睛想到。
接著他打開大箱子快速的瀏覽了起來,大箱子里的資料比起小箱子里的要多的多,所幸正規醫院的病例都是安字母分類的,林安沒花什麼功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資料。但是沒看多少警長就來到了房間里。
「傑克先生,他們都到了,我們過去。」警長靠著門對著林安說道。
「恩,警長先生,大箱子別忙著還回去,我發現了點東西。」林安放下手裡的病例跟著警長離開了房間,桌子上林安放下的病例,在癥狀一欄寫著「失眠」兩個字。
林安跟著警長來到了會客室里,這時候會客室里的沙發上正庭徑分明的坐著兩批人,右邊是一女兩男,另一邊坐著一女一男。一女兩男這邊,每個人都打扮著很正式,衣服色調都偏素,一個男人一個女人年紀稍大一些,一個男的卻只有二十齣頭。
另外一男一女卻是完全不一樣,女的年紀大概40出頭不到50,燙著一頭大波浪,身上穿著一件大紅的大衣,男的30掛零,典型的嬉皮士打扮。林安心裡對他們的身份隱隱有了些推測,和警長一起走進了房間里在中間的沙發上坐下,警長首先開口說道:
「各位好,這位是傑克先生,他會幫助我們處理這次托斯先生的案件。」
「哼,看著就是個年輕人,也沒比老二大多少啊?這樣的年輕人有什麼本事!」坐在右邊的那個神采奕奕的年長男人開口說道。
「呵呵,湯姆先生此言差矣,我可只有20出頭比起里德先生還要小不少呢!」林安眯了眯眼睛笑道。
「我說的不是那個雜種,那個傢伙可不是我們家的人,誰知道他是誰的兒子。」托斯的長子湯姆看著對面的嬉皮士滿是嫌惡的說。
「你說什麼!你算什麼東西,敢這麼說我們家裡德,我告訴你,里德就是托斯那個死鬼的兒子,不管分什麼家產就是有我們一份!」嬉皮士打扮的男人彷彿沒聽到湯姆的辱罵一般依舊攤在沙發上,一邊的紅衣女人卻突然發作了。
「都別吵!」警長用力拍了下桌子,見場面安靜了下來接著說道:
「傑克先生是出名的大偵探,這次就是他發現了托斯的死有問題,現在你們都別說話了,傑克先生要了解下情況。」
兩批人面面相覷的安靜了一會兒,各自哼了幾聲不再說話。
林克笑了一聲,看著右邊的女人問道:
「艾瑪女士是嗎?」女人點了點頭「不知道您的丈夫為什麼沒有和您一起來呢?」
「修恩今天有比賽!」女人冷著臉說道。
「恩,原來如此,對了,達克先生?」林克一轉臉看向了最年輕的那個男子。
「什麼事?」這個男人果然就是托斯的幼子,同時也是他的會計的達克。
「您是托斯先生的會計?不知道您是什麼時候開始擔任這份工作的呢?」林安問道。
「從去年6月份開始,我大學畢業不就就接手了這份工作中,不過之前我也有幫忙!」達克回答道。
「那之前負責這個工作的是什麼人?」林克好奇的問。
「之前是一家會計師事務所負責的,我只是負責整理父親這邊的數據再報給他們。」達克認真的回答道。
「那麼托斯先生生意上的事情,您應該很清楚?最近在生意上,托斯先生有和什麼人發生過衝突或者不愉快嗎?」林安摸著下巴問道。
「沒有,有些正常的商業談判,但都是在正常的範圍以內。沒有特別的衝突和不愉快。」達克思索了一會兒說道。
「恩,那麼您最後一次和托斯先生聯繫是什麼時候?12號也就是5天前您在什麼地方?」林安開口問了最後一個問題。
達克也不疑有他略略一思索就開口回答:
「最後一次聯繫在半個月以前,我們在舊金山見過一面。12號那天我在舊金山的事務所里,那天有個委託出了點問題,我和同事們加了一個通宵的班。」
林安點了點頭,沒有看出問題來就開口說道:
「多謝您的配合!」說著林安把頭轉向了另一邊,他發現這些人分成了兩派,雙方格格不入,要是連續對著一批人發問很容易讓他們反感,所以他準備問另一邊的人。
「伊麗莎白夫人,您並不是托斯先生的配偶?」林安笑著問道。
「那又怎麼樣!里德可確實是老托斯的兒子!」伊麗莎白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尖叫著說道。
「我沒有懷疑里德先生身份的意思,只是既然您不是托斯先生的配偶,您為什麼出現在這裡呢?這次來的人可都是托斯先生的親人!」林克眯著眼睛悄悄的看見坐在右邊的湯姆和艾瑪露出了個得意的微笑。
伊麗莎白楞了一下尷尬的笑了笑,連忙變了臉色,露出一個可憐兮兮的表情,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說道:
「唉,偵探先生您是不知道啊!托斯和我那可是相當的相愛啊!他一直說要正式娶我的,但是他那幾個不孝順的兒女不同意啊!」接著馬上開始了哭天搶地「哎呦,我的托斯啊,你怎麼就走了啊!」
右邊的幾個人勃然大怒就要說話,林安橫了他們一眼擺了擺手制止了他們,伊麗莎白哭喊了一會兒,沒見人來勸自己,就偷偷瞄了一眼林安,發現他正笑眯眯的看著自己,眼裡帶著一絲戲謔。停也不是不停也不是,就這麼冷在了當場。
「好了,不用演戲了,下次記住帶點辣椒,您一滴眼淚都沒有。我也沒心情聽您的情史,還是說說正事,您為什麼來這裡!」林安看著伊麗莎白嚴肅的問道。
「這,我們家裡德太老實了,我是怕他受了那幾個不孝子的欺負!」伊麗莎白知道自己演戲被戳穿了只能找了個理由應付。
「歐?那您到是說說看。這幾位先生小姐,怎麼不孝順。攔著托斯先生娶您就不必說了,傻子也知道您是在說謊!」林安眯著眼睛靠在了沙發上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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