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替代品
“這麽說吧,你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張妤凡!”範瑞蘇這個人總是口不擇言,說出來的話總是那麽無厘頭,讓人沒法接受。
所以當蘭芸聽到這話的時候,她幾乎掉頭就走:“我從來都不想成為誰的替代品。”
當她得知自己不過是嚴芳的替代品的時候,她的心裏是不爽快的,而現在這個範瑞蘇又說什麽她可能會成為第二個張妤凡的時候,她自然高興不起來。
範瑞蘇這才發覺自己可能是說錯了話,於是又追了上去:“總之啊,我的意思就是,林司南對你不錯!”
“三分鍾到了。”蘭芸掃了他一眼之後就揚長而去了。
林司南,真的對她不錯嗎?
其實她也是感覺得到的,但是那又如何?他畢竟是江璐的兒子,這早已經注定了他們之間的結局,那就是仇家。
等到蘭芸的身影漸漸走遠之後,範瑞蘇臉上的笑容漸漸地斂了起來,然後他回過身去看了眼那座立在高處的一個字都沒有的墓碑,他掏出了手機:“司南。”
“不知道我很忙嗎?”林司南很無奈地單手托住了自己的額頭,不耐煩地說道。
坐在林司南對麵的範瑞蘇笑了笑:“放心吧,找你出來這一趟,你是不會後悔的。”
“你什麽時候不是這樣說的?但哪一次我不是失望而歸的?對你,範瑞蘇,我可看得太透了!”林司南白了他一眼,他現在也隻能認命了,誰讓他交了這樣的朋友呢?
“這次我保證!你先猜一下,我今天去墓園,我碰見誰了?”範瑞蘇輕挑了下眉,臉上滿是得意。
林司南還是那副興趣缺缺的模樣,每一次都被範瑞蘇叫出來,但是最後的結果都讓他想把範瑞蘇踹到天上去,讓他不再禍害這個人間:“可以快點說嗎?你現在浪費我越多的時間,我就讓你越後悔。”
“你這個人怎麽那麽無趣啊?”範瑞蘇無聊地說道然後隻好將答案告訴他:“我碰見蘭芸了!”
原本還是一副興趣缺缺的模樣的林司南,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他的眉眼之間頓時就閃過了一絲的好奇,但是他卻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好奇,然後故意表現得冷漠:“所以呢?”
“她這個人還真是奇怪,她去墓園,結果你知道嗎?她所去的那座墓碑,居然是塊無字碑!我都不知道究竟是誰,居然要弄得這麽神秘!難道是藏著什麽秘密,怕被人知道嗎?”範瑞蘇一副不能理解的模樣。
“哪個墓園?”林司南的眉頭微微皺起,這也許是一條線索,如果去向墓園裏的人打聽一下,或許可以知道這座墓碑究竟是屬於誰的,而埋在那裏的人跟蘭芸又是什麽樣的關係。
“就是我媽下葬的那個墓園。這樣吧,到時候我帶你去。”範瑞蘇熱情地說道。
“我自己去。”林司南站起身來:“今天你在這家酒吧所有的消費我買單。”
“哇哦,怎麽這麽大方?林司南,你為了這個女人倒是變得大方了不少?看來以後再有類似的情報,我都得第一時間告訴你嘿!”範瑞蘇衝著林司南曖昧一笑。
林司南白了他一眼,每一天都是沒個正形。
“對了,這件事情你可別到處去說。”林司南臨走之前還不忘囑托道。
範瑞蘇衝他做了一個‘ok’的手勢:“放心啦,我又不是那種守不住秘密的人。”
“最好是這樣。”林司南這才離開了這間酒吧。
通過這座沒有刻字的墓碑,可能真的可以找出一點蛛絲馬跡,這樣也就可以更加了解蘭芸了。
有的秘密既然你不肯說,那我就隻能自己去找了。
林司南後來立刻就聯係了墓園的老板,而墓園的老板一聽說是林司南要見自己,便二話不說地趕過來了。
“林總,您有什麽吩咐嗎?”林司南這可是大人物,他當然得小心伺候著了。
“問你件事兒。”林司南麵窗而站。
“您說你說!我肯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老板立刻應和道。
“在你們墓園,是不是有一個無字碑。”雖然這座墓園很大,但是有幾個人會立什麽無字碑呢?如果不是因為有什麽秘密需要特別隱藏,哪裏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
老板的臉上頓時就出現了為難之色,他為難地低下頭去,可能是在想自己該怎麽回答這個不好回答的問題。
“看你這樣子,你是知道了?”林司南一眼就看穿了這老板臉上的慌張還有猶豫。
“不知道林總為什麽要打聽這座墓碑啊?這畢竟是客人的私密事情啊,我們也不好……不好隨便透露啊……”老板還是滿臉的為難,再加上也是有人特別交代過他要保密的,所以他自然不敢隨便就透露給林司南。
“是嗎?那如果現在答應給你一千萬的注資,你要嗎?”林司南輕輕勾起唇角,這種人,還是得拿點實際的方法來對付。
老板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激動之色,但是可能又覺得會良心不安,所以多少還是推諉了下:“但是我這……我實在是……”
“既然你不肯,那就算了。”林司南話畢便要離開。
但是這老板立刻就跑了上去攔下了林司南,然後說道:“那座無字碑我也不知道是誰的,當時是一個叫做蘭芸的女人過來買的墓地,我們當然也不可能過問死者的名字!但是我倒是有聽別人說過,這個人好像是她的母親。”
“母親嗎?”林司南的眉頭微微皺起,既然是自己的母親,她為什麽不在墓碑上刻下母親的名字呢?
“具體我們也不清楚啊,我們隻知道是蘭芸立的碑。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老板哭喪著一張臉說道,說罷之後又說道:“那您剛才說的那個注資……”
“明天會到賬。”林司南匆匆丟下這句話之後就離開了,他剛剛走出這間辦公室就打了助理的電話:“幫我去調查一下,蘭芸的母親。不管用什麽方法,都要去查到這個人,看看她,是不是還在世……”
某高爾夫球場內。
這座高爾夫球場也是盛友坦名下的資產,自從在股票還有許多的證券投資等方麵有了些成績之後,盛友坦就開始投資於各個可以帶來不小的利潤的行業,比如他買下了這座年利潤過億的高爾夫球場,除此之外,他還投資了許多位於旅遊勝地的酒店還有娛樂場所,也正是因為這些投資所帶來的豐厚利潤,他現在才能擁有這般的成功,簡直讓人望塵莫及。
坐在高爾夫球場內的休息區,盛友坦一身休閑的白色的運動裝的打扮,較之平日裏的嚴肅和拒人於千裏之外,這樣的他看起來倒是多了幾分的青春與活力,也讓人覺得親近了幾分。
但是多數情況下的他都是穿著古板並且嚴謹的西裝。
迎麵走來的林司南則是一身黑色的運動套裝,頭上還戴了一頂白色的帽子,臉上架著一副帥氣的墨鏡,整個人看起來高挑而且引人注目。
人的身材好,果然是穿什麽都好看!
“沒想到那麽忙的盛董會約我?”林司南與這個賭神可沒有什麽密切的來往,可以說,這是第一次,他們正式見麵。
其實上次在家中的聚會上看見盛友坦的時候,他對這個諱莫如深的男人便沒有什麽好感,畢竟他們兩個同樣都是備受關注的事業有成的年輕人,都贏得了許多女人的青睞和仰慕。
但是就是這樣優秀的人,總是有想要跟與自己同樣優秀的人一較高下,從而證明,隻有自己,才是最優秀的。別人的優秀在自己的麵前,也不過是花拳繡腿罷了,不值一提。
“我也沒想到那麽忙的林總會有時間來見我。”盛友坦將戴在自己頭上的那頂深藍色的帽子摘掉,然後淺笑著看著林司南,人人都說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都已經這樣好的態度了,如果林司南還不給麵子,那麽就是林司南不識趣了。
向來擅長與人周旋的林司南,自然不會讓自己處於一個被動的位置,他在盛友坦一旁的那把木椅上坐下:“不過就是忙裏偷閑罷了。再說了,盛董都親自邀約了,我能不給麵子嗎?”
盛友坦淺笑了下,然後親自為他倒了杯茶水:“能猜得到我今天為什麽找你來嗎?”
“除了蘭芸這個女人,我想我們之間沒有其他的交集。”林司南直接道破,也不拐彎抹角。
盛友坦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說道:“你說話還真是直接。”
“沒必要拐彎抹角,大家都不是笨蛋。”林司南淡淡地說道。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跟蘭芸的關係。”盛友坦輕挑了下眉頭,這句話恐怕隻是鋪墊,重點還在後麵,但是他所要說的內容卻全是建立在這句話的基礎之上的。
林司南學小心地將這句話消化了一下之後故意裝糊塗道:“所以呢?”
“我並不是那麽大度的人。”盛友坦說完再挑了下眉。
林司南點了點頭:“我也不是。”
“林總向來聰明,我覺得不必我多說,你應該知道我的意思。林總既然知道蘭芸是我的女人,現在也知道我並不大度,那麽總該知道,以後要怎麽做了吧?”盛友坦還是好言好語地說道,林司南畢竟是這座城市的風雲人物,如果真的撕破臉了,對誰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