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判若兩人
薑豆豆朦朧中睜開眼睛,機艙臥室裏隻亮著一盞昏暗的小壁燈,根本看不清眼前人是誰。
她隻是憑著本能感覺到那是慕容禦的氣息,便不管不顧的撲進了他懷裏。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嚎啕大哭。
以前的薑豆豆很堅強,除了和常洛分手的時候,基本不會哭的這麽傷心,慕容禦伸出手本來想拍拍她的後背,可是手伸出來後,卻變成了抱住她,任由她在自己肩頭哭,眼淚濕了衣服。
薑豆豆哭到最後才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麽。
“對不起,我做噩夢了。”她離開慕容禦的肩頭。
因為房間裏光線昏暗,所以怎麽看怎麽覺得慕容禦臉色不善。
薑豆豆坐正身子,顧不得擦自己臉上殘留的眼淚,趕忙伸手整理一下慕容禦的衣服,肩頭部分濕濕的,怎麽也弄不幹,這讓她更加著急,估計資本家要發火了。
“我真的是做噩夢了。”薑豆豆再次解釋。
這種事情不是她能夠決定的。
慕容禦忽然捉住她還繼續在自己肩頭整理的小手,深邃的眸子在昏暗中也閃著光亮。
薑豆豆忽然感覺到了不妙。
果然,被慕容禦撲倒了。
飛機平穩的在高空飛行,薑豆豆覺得自己就在雲端上。
朦朦朧朧的睡去,又朦朦朧朧的醒來,一直能感覺到慕容禦在身後抱著自己。
慕容禦一點也沒有睡。
他在想事情。
為什麽單是她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他就想做這種事。
他並不是把持不住的人。
不過,懷中人輕淺的呼吸,這種感覺他越來越喜歡。
“那個,輕點好嗎?”薑豆豆實在忍不住了,忽然開口。
“什麽?”慕容禦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
“你抱的太緊,我要喘不上氣來了。”薑豆豆小聲說。
慕容禦才發現自己剛才因為專注的想事情,手上下意識的加重了力道。
“是你自己鑽到我懷裏來的。”雖然手上的力道鬆了一些,但是沒有放開她,口中還責怪她。
薑豆豆是真不記得怎麽到他懷裏的。
隻是,就算往別人懷裏鑽,也應該是正麵吧,怎麽會用後背往他懷裏鑽呢?
不管事實如何,這資本家說什麽是什麽,不能理論,否則肯定是她輸,還要被揶揄一頓。
薑豆豆忍了。
“什麽時候了,到南非了嗎?”薑豆豆問。
“還早。”慕容禦將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呼吸著她發間的香氣。
薑豆豆覺得耳朵上很癢,沒有說話,隻是想躲開。
而慕容禦卻生氣了。
她就這樣不喜歡他的擁抱嗎?一會嫌緊,一會又要躲開。
忽然,慕容禦鬆手,起身。
薑豆豆隻覺得後背猛地一涼,雖然是躺著,但是也和站著似的感覺到了沒有倚靠,回過頭看,慕容禦已經披著睡衣往衛生間走去了。
“又哪裏惹到他了?還真是永遠長不大的小孩子,說翻臉就翻臉。”薑豆豆自己小聲嘀咕,也坐了起來。
本來也想去洗個澡,可是飛機上上衛生間有三個,隻有這一個能洗澡,她可不想和慕容禦一起洗,隻好坐在那裏等他出來,好進去洗。
慕容禦沐浴的速度很快,隻幾分鍾就出來了。
薑豆豆抬頭看著他,這男人真的長得很好看,有顛倒眾生的資本,又不失男人魅力。
慕容禦見薑豆豆看自己看的入迷似的,發現她手裏正在擰開一個小藥瓶的蓋子。
是他給她的那瓶藥,剛才他們依然沒有任何的防護措施。
“不是已經吃過藥了嗎?”慕容禦走過來,從她手裏拿走了藥瓶。
“可是,那是好幾個小時前了。”薑豆豆反應過來,每當說到這種事情,總是難為情,“而且我也不知道是事前吃,還是事後吃,萬一,萬一……”
“萬一什麽?”慕容禦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問。
“萬一要是吃藥的時間不對,有了怎麽辦?”薑豆豆很是憂慮。
慕容禦明白她所說的有了是指孩子。
這還是他第一次認真考慮孩子的問題。
一個他和薑豆豆的孩子,會長得什麽樣子呢?兩個人的外表都不算差,相貌自然不會醜陋,隻要智商不要像這個笨女人就好。
至於是男孩還是女孩,當然是女孩好一點,聽話乖巧,性格上可以像薑豆豆。
“你在想什麽呢?”薑豆豆本來以為自己剛才的憂慮會招來幾句奚落,但是好半天不見慕容禦說話,一抬頭,就看到他在出神,俊臉上的神色好像是——幸福的憧憬。
太詭異了。
如果這資本家聲色俱厲她還能接受,一旦這樣柔和了,隻能用詭異來形容,和以前簡直判若兩人。
“我在想,就算有了孩子,你這種智商生出來的孩子是白癡還是笨蛋。”慕容禦回過神來,不動聲色的說道。
“要真是有了,不管是白癡還是笨蛋,有一半的基因還是你的呢。”薑豆豆不滿的小聲嘀咕。
“再說一遍!”慕容禦一字一頓,她這是在諷刺他嗎?
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薑豆豆哪裏還敢再說一遍,小心翼翼的往旁邊挪了挪,站起來,往衛生間溜去,“我先去洗澡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慕容禦失笑。
薑豆豆在衛生間洗完澡,發現衣架上有一套淺色的休閑運動裝,女式的,應該是給她準備的,有的時候慕容禦是很細心的。
換上衣服出來,慕容禦已經不在臥室了,薑豆豆走到機艙裏來,他又像以前那樣坐在了電腦前,商人就是這樣,總是有忙不完的工作。
慕容禦正專注的看著筆記本的屏幕,忽然聞到一股沐浴後的馨香,這味道很熟悉。
薑豆豆獨有的氣息,沐浴液是他選的,兩者相結合,形成另一種特有的味道,他很喜歡。
她站在這裏不開口,他就當她是空氣清新劑,樂得提神醒腦,愉快工作。
薑豆豆腿上的石膏畢竟剛取下來不久,站的時間長了腿就有點不舒服,不得不開口了。
“藥呢,我還沒有吃。”薑豆豆很是糾結。
慕容禦一直沒有告訴她那個藥是怎麽個吃法,他不應該忘了吧?
“我記得我說過,以後吃任何藥都要經過我的允許,為什麽你趁我洗澡的時候偷吃?”慕容禦抬起頭來看著薑豆豆質問。
薑豆豆嚇得倒退一步,嘴角抽搐。
藥還有偷吃這一說嗎?
吃這種藥也要請示?
“這次是警告,下不為例。”慕容禦說完就收回視線繼續工作。
可是薑豆豆還是糾結,這個藥到底還要不要吃?
剛才被訓了一頓,現在說什麽也不敢開口問了,隻好繼續站在那裏充當空氣清新劑。
慕容禦發現自己並不能專心工作,明白這笨女人在等什麽,暫停了移動鼠標的手,頭也不抬的說,“如果需要吃藥,我自然已經給你了。既然沒有給你,當然就是不需要吃了。”
那口氣像是在說一個白癡。
“怎麽不早說。”薑豆豆鬆了一口氣,腿腳酸痛,往不遠處的沙發走去,坐下。
“因為你太笨了,連這一點都想不到。”話雖如此,但是他發現這個女人實在太好玩了。
他不需要一個精明能幹的妻子,薑豆豆這種神經大條最合適,可以讓他放鬆。
慕容禦繼續工作,不多時空中小姐來報告說晚餐準備好了,他抬頭看薑豆豆,這女人居然又在沙發上睡著了。
不過睡的不沉,當慕容禦走過去想抱起她來的時候,薑豆豆自己醒了。
“屬豬的?”慕容禦揶揄。
“不是,我是屬老鼠的。”薑豆豆如實說。
“那為什麽那麽貪睡?”慕容禦繼續問。
“因為累啊。”說到這裏,薑豆豆紅著臉低下了頭。
她還不習慣做一個妻子,尤其是夫妻間的這種事情,他的體力那麽好,她還適應不來,隻是難以啟齒跟他說。
慕容禦卻明白了她那點小心思,“有力氣跟我頂嘴,看來你還不是真的累。”
薑豆豆一聽,嚇得就站了起來,躲到一邊去,怎麽聽這資本家的話都像不懷好意,現在她真的不想。
咕嚕,咕嚕,肚子代替她開始抗議。
“去補充點體力。”慕容禦捉住了薑豆豆的手,拉著她往機艙小型的餐室走去。
坐到餐桌前的時候,薑豆豆腹誹,吃飯不說吃飯,說什麽補充體力,讓她剛才一直懷疑要給她吃各種維生素片。
小時候有一段時間薑豆豆身體不好營養不良,奶奶就說給她補充體力,就是給她吃各種維生素片還有鈣片,後來一聽補充體力薑豆豆頭都大,吃那些藥吃怕了。
更讓薑豆豆腹誹的就是,本來餐室空間不小了,慕容禦完全可以坐到她的對麵,卻偏偏並排坐在了她左邊,害的她忽然很緊張。
哐啷一聲,慕容禦手中的餐刀掉在了地上,他轉頭看著薑豆豆,“故意的?”
“對不起,真不是。”薑豆豆快要哭了。
剛才真的因為緊張,拿刀叉的時候才不小心碰到了他,如果他不坐在她身邊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
薑豆豆彎腰想幫他撿起餐具,侍立一旁的空中小姐已經過來撿起來了,同時給慕容禦換上了新的餐具。
“緊張?”慕容禦看著薑豆豆不自然的表情問。
“嗯。”薑豆豆猛點頭。
“對我緊張?”慕容禦繼續問。
“嗯。”薑豆豆繼續點頭,按說兩個人什麽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可她就是緊張。
慕容禦沒有再說話,坐到了餐桌的對麵。
薑豆豆這才出了一口氣,總算平安的吃完了這一頓飯。
但是,剛一吃完,慕容禦就走過來抱起了她,嚇得她一聲驚呼,“做什麽?”
“消除緊張最好的方法,就是多親密了解。”慕容禦的話不懷好意。
走到臥室門口的時候,薑豆豆忽然反應過來,按照這種親密程度,不知道到南非的時候她會不會累的昏睡不醒,甚至小命不保。